第九章:天师录
雪无痕转念一想,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当是前期投资了。
接下来,雪无痕在给无心普及了一番关于酒疯子的事之后,也不管他根本明白了没有,然后就重新回到了客栈。
回到客栈之后,出乎意外的是长孙无忌竟然还在客栈里面。
雪无痕以为他早已经死了,在那种环境下能够活下来的人不过只有寥寥几个罢了。
想到这,雪无痕不禁对长孙无忌的身份感到了一丝好奇。
同样,长孙无忌在发现雪无痕依旧活着的时候,眼里的诧异之色更是强上几倍。
雪无痕之所以敢回来就是因为当时在场的天阶强者都已经死了,其他层次的人根本接触不到山洞里面发生的事。
然而,两则消息悄无声息在客栈里流传开来,改变了雪无痕的想法。
第一则消息:归山却有灵宝现世,灵宝级别不详,三名天阶强者陨落,还有一名天阶强者生死未卜。
第二则消息:归山下镇压着一尊魔头,或为天阶以上存在。
在大部分人的眼里,他们并不在乎一个强者的死活,但是一个超越天阶的存在,不论他是仙是魔,足以让人疯狂。
最为重要的事,一个让四名天阶强者趋之若鹜的灵宝,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一时间,原本其他各地不以为然的修仙者也都疯狂向归山涌来。
相信不久之后,归山会成为一个生与死的试炼场。
然而对于雪无痕来说,灵宝跟魔头根本不重要,那名生死未卜的强者才是自己的心头大患。
要么主动灭杀,要么立即逃亡,两个选择摆在雪无痕眼前,一旦选错,又必定是一场生死抉择。
这一刻,没人知道雪无痕内心的想法,甚至雪无痕自己都不知道。
————
三日之后。
雪无痕独自一人坐在窗边,长孙无忌便走了过来,让人颇感意外的是两人只是平常闲聊了几句,并没有提及其他事。
只不过在临走的时候,雪无痕询问了一下长孙无忌这里有没有万年陈酿。
长孙无忌先是诧异了一下,因为他并没看出雪无痕是好酒之人,出于礼貌他也没有多问。
虽说长孙无忌嘴上说着抱歉,但是表示如果雪无痕需要,他也可以弄来。
“哎,这又不知道得花多少钱?”,雪无痕轻叹一声,起身往楼上走去。
回到屋里,雪无痕将背后巨剑放下,从黑袍里取出了一本保存完好的书籍。
“哎呦,你小子终于决定开始练习制符了?”
雪无痕无奈说道,“那怎么办,你给我留下的符除了几张保命的,其他的都被我用的七七八八了,我再不搞点经济来源,不用说饭都吃不上了,你就更不用提喝酒了!”
其实雪无痕很早之前就有了制符这个想法,只不过之前自己只在人阶,一是时间都用来修炼了。
二是制出的符也不过是人阶的灵符,估计都不够成本。
如今到了地阶那可就不一样了,要知道地阶修士在这个世界占据着最大的一部分,那一个个可都是妥妥的钱袋子。
没过一会,雪无痕就开始对着书上的字疯狂的抓脑袋,这最简单一个符也足足有着几十个笔画,最主要是自己根本看不懂。
“酒疯子,你该不会是弄了本假书糊弄我吧!”
“我可告诉你,这本书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弄得,但是他的价值在我留的几样东西里面绝对是最高的。”
“再说了,你小子不会以为制符师是大白菜吧,要是那么容易的话,那人人不都是制符师了。”
说实话,这些道理雪无痕也是知道的,他只不过是为了找个理由解解闷罢了。
“算了,先不管他了,明天去山洞问问小和尚,他整天念些经文什么的,应该会知道一些吧!”
次日凌晨。
小和尚第一眼看到雪无痕手里的那本书,就激动的问道,“这是天师录?”
“天师录是什么东西?”,雪无痕反问一声。
无心开口解释道,“据说很早之前自从修士掌握制符的开始,就源源不断有人涌入到制符师这个行业。”
“停”,雪无痕大手一挥,“我不想听你讲故事,直接说重点。”
“阿弥陀佛”,无心略显失望,“这天师就代表着制符师的最高水平,而天师录则是记载着天师生平所制之符。”
“这也没什么嘛?”,雪无痕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声,立即引来了无心的不满。
“雪施主不可妄语,要知道极为厉害的天师足以与仙争锋。”
听到这番话,雪无痕的双眸瞬间瞪大,“真有那么厉害?”
“阿弥陀佛”,无心双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师傅这么告诉我的。”
“那你能看得懂嘛?”,雪无痕又追问了一句。
无心并未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雪无痕并未对小和尚感到失望,毕竟他现在已经知道这绝对是个好东西了,既然看不懂,照着葫芦画瓢总可以吧!
趁着回去的功夫,雪无痕在路上换了一些制符用的东西,虽然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也耗尽了最后的几张灵符。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小和尚的影响,在制符前,雪无痕也学着小和尚的样子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雪无痕整理了一下东西,随即打开了天师录,然后便开始一笔一画的照着第一个灵符开始描绘。
刚开始的几笔,雪无痕一笔一笔的非常认真,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可当他画到第六笔的时候,一股灵力波动开始从雪无痕体内抽出,然后沿着笔尖渗透到灵符里面。
当雪无痕画到第十一笔的时候,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出了汗珠;第画到十二笔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开始颤抖。
等画到第十三笔的时候,雪无痕整个人都已经忍不住开始颤抖了起来,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
第十四笔画完,雪无痕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瘫软在了桌子上,呼呼的喘着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