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其二：树与海的纠缠
虚数之树，可以说是绝大多数的世界产生之处。
祂一直坐在那里，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也像是从来就不在这里。
祂是他所摒弃的神性，是世界的操弄者，是那个可以随意弹拨“弦”的人。
但是，祂也是知道的，也是无条件支持他的那一个人。
或许应该说，从来没有过质疑，只是一直像一个…傀儡一般。
但祂并不会对他有着质疑，因为他所做的，既是自己一直所希望的，也是规则的漏洞所允许的。
同样的，她也是如此。
“你来了。”
“嗯。”洛雨走到祂身边，祂是洛雨曾经的弱点，曾经的过往，也是他曾经创造的最开始的那一位：摆渡人。
“我需要你。”洛雨简短的开口。
“好。”说罢，祂变成一缕流光，凝结在他的手腕上。
洛雨看看手腕上的手链，轻轻抚摸着祂。
这一根手链，是在里世界还没有彻底地塌缩映射到表世界的那时候，在九霄刚创立崩坏学园的时候，她所送的。
只是，在那件事之后，自己的原因，既让好不容易回来的妹妹与自己彻底地生死两别，也让她在孤身一人的时候，被迫远离这里，藏在遥远的陌生的星球，甚至于，她都有了自己的孩子。
不过自己实在无法以那样的身份面对她，当时的自己无法这样和她在一起。再加上后来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真正的那一位完完全全占满自己内心的她。
而现在自己为了心中的她，又不得不再次和她一起…
“你在想什么？”站在舰桥上，九霄看着他问道。
“没再想什么。”洛雨趴在护栏上，抬着头看着上方。
量子之海中并没有什么天空和地面之分，这里只是一片的光怪陆离，还有一片的不可描述。
九霄看着后面的女武神还有某些船员：“没想到你这居然还有这么多的烂桃花，你可真是…难道你就不会拒绝？还是说你就喜欢被一群女孩包围着，然后…”
“你说的什么玩意。”洛雨无奈的苦笑：“或许我的确很容易遇到什么，但是吧…”
顿了一顿，洛雨指着远处下棋的观星和德尔塔，又指了指在做日常维护的骇兔布朗尼：“这都是和我的意识映射体有着纠缠的人，由于那个原因，还有她们本来的世界中有着某些不可抗力，我带她们来到了这里，在之后…”洛雨从一边拿过一个杯子，把里面的可可一饮而尽，只留下了拿着杯子微张着嘴惊讶的月下：“在之后我们之间的羁绊已经到了不可斩断的地步，只好一直…”
“简单说你舍不地自己好不容易收集的后宫。”
九霄言简意赅。
“噗…什么玩意！什么东西，我可没有搞那个啊！”洛雨直接喷了，把月下倒的第二杯可可也喝了下去。
“我可没说啊，可不要凭空污蔑人家清白。”洛雨把剩了一个底的杯子放回月下的托盘上：“顺便一提，月下，你这个有点太甜了。”
“你…你你你，人类，你居然抢我的喝的，好不容易搞来的能替代血液的东西，你还…我这个有我的血啊！”
“？”
“唉。”月下无奈，趴在他手边：“不说别的，就说你刚才说的事。你是不是休伯利安舰长？”
“嗯。”
“你是不是有着和我们所有人的记忆，是不是给我血液的人类，是不是观星的刺客先生，是不是…”
罕见的，月下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洛雨也是被问懵了：“是是是，你怎么了？”
“是就好了，我们从来没有管过什么世俗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即使你不愿承认不愿面对，我们也会赖上你。因为和我们有羁绊那个灵魂，一直都是你。
就算你找回了她，那么我们可以认定她是你的心之所属，但是你是我们的那一个人，这不是你所能控制的。”
月下说着，又倒了第三杯可可，轻轻抿了一口：“我们管不了你的心，同样的，我们的心你也是管不了的，即使我们只能这样子和你在一起，我们也是知足的，长生种从来不会太过于对某些事着忙的。”
说到后面，她的脸都变得红了：“不会的，从来不会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洛雨习惯性的抬起手，但是还是很快的放下了。
不过月下直接握了上去：“知道吗，九霄姐姐，我们其实还是很羡慕你的，至少你们有了一个结晶，但是我们只能这么的守望着。”
九霄没有说话，看着坐着电梯上来的神乐：“你来了。”
“嗯。”神乐坐到了一边：“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之后我会继续的。不过可不可以不要暂时性掩盖记忆？”
“如果你能承受的住可以，但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还是不要的好。”洛雨说着，也是坐到了她身边。
神乐很自然的趴在他的腿边：“我担心…”
“嗯？”
“算了，没什么。”神乐没有说出自己梦里的那个东西，不过洛雨是知道她说的东西。
娑对于他们的威胁很小，不过在这里可是有着大量的渊面意志，还有着某个渊面意志的统治者，也是量子之海中最核心，最深处的东西，和虚数之树管理员是同位的存在。
不过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大概率会阻止他的计划，而他还有完全状态的神乐是可以挡一挡祂的。
准确的说自己一个人是可以抗过去的。
至于神乐，全看她在洛璃留下来的那个东西得到了多少，还有对自己圣痕还有核心的掌控度。
她的实力波动太大，所以才会让她做执行者，下限是可以战胜那个世界的几乎所有，上限可以和自己碰一碰。
呃…其实，和自己碰一碰的，还是洛璃的那一部分的精神和她的结合体。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也不希望她去。她在阿赖耶识的分析中，既是自己的同位体（性转！），也是洛璃的…轮回？
自己在那件事之后，醒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洛璃的诀别。
那之后，他就没有家了。
现在，好不容易再一次有了家人。一起去找自己的那一位爱人，当然要做好准备。
看着神乐和洛璃完全相同的容貌，他有些呆了。
而神乐则是躺在他的腿上吧唧着小嘴，已经睡着了。
“那句话，还是你说的呢。
如果，真的存在着名为轮回的宿命，请让我，再次和那个人相遇
see you in the next world。”
看着发呆和睡着的两个人，九霄指指门口：“我们先走吧，这里留给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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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开始执行。”
“再见了。我们很快回来。”神乐紫色的眸子缓缓闭上，维持身体活性的维生舱里，慢慢涌上来营养液。
再见了，哥哥；再见了，爱莉希雅。
我来了。
see you in the next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