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幼时

    有记忆起，四房的中式老房子，中间有个天井。从正门进口便是石头做的墩子，有个很高的石门槛。进门的时候需要比较费力的抬脚，房子里面就是青灰色瓦房，左右两边是耳房，面积比较小，都有个石墩放在门口。房间要比路面低，门槛做得特别高，进出门都需要通过石墩。耳房面积不是很大，耳房和大房连接的还有个小厢房，左右厢房之间就有个天井，下雨时，天井里是用来排水的。天井全部是用石块堆成的，是阶梯状。往上就是大房了，大房是耳房的两倍大，高度也比耳房大。中间的中堂后面有个桌子留了两个后门，再后面就是一颗大大的桃树。左边是邻居的续建房，右边是自己家厨房和茅房。厨房是完全的土肧房，茅房还是青砖房。四房的中式房子里，一进门的左边是邻居的，其他的都是自己家的。家里大部分时间只有爷爷奶奶，大房和耳房的中堂都是土坯地，雨水都淋不到。夏天光脚踩着软软的，躺在上面也很好玩。风一阵阵的吹过，总能透着一丝凉爽。爷爷只有中午和晚上看到，但是大部分都是奶奶，我们两个人都在上房的左边，那是一间厨房，用奶奶的话说那是她结婚之后靠自己买来的。结婚时只有一个小厢房，然后生了我大伯，后面吃了很多苦，然后自己买下了另外三间大房。还有后面得厨房和茅房。大伯家生了我哥和我姐，我二伯家是我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我家是两个女孩一个男孩。听说我是在深圳出生，七天内就送回了老家，奶奶一直在抚养我。大家每天没事都会在老大门那里聊天，长辈们会拿我开开玩笑，开得最多的还是说有个人当年在阁楼差点把我踩死，我说生下的时候只有一点点大。我是吃奶粉长大的，好像在一岁之前把，我弟弟还没回来之前，我都是一个人。我记忆里也是一个人，大部分白天有太阳还好，最怕的还是晚上。一到晚上我就会害怕，我都十分着急的找奶奶的身影。大房的左边是厨房，听奶奶说，当年她带孩子长大的时候都是在那个大厨房里。房间前后有两个门，一个是前门，门前也都有石头做槛，很高。一进去就是一个黑色的木架床，再往里面就是烧火的火炉。火炉旁就是灶台，做饭时，爷爷负责烧火，奶奶负责弄饭。有段时间的夏天，只有我和奶奶，有一次中午，我们两个都在午休。我刚醒时，房间有个白脸在飘来飘去。像香烟那种飘来飘去，我也不害怕，然后奶奶醒后，我还跟奶奶说过，奶奶问得很清楚，然后就说我小孩子睡糊涂了。不过后面听说我脑袋到嘴巴那里开始就化胧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自己也没有感觉。听说是要死了，那是我记忆里第二次要死了。后面奶奶养猪，每年的猪心都只留给我吃，不知道我给奶奶说的白脸是我要死前还是我要死后。大概还有一些其他的，我记得的是我在河边背鹅，鹅比我大，我要把它背回家。还有就是小学了，我读书时好像上台拿过第一名，放过学习委员。我只记得我很霸道，因为只有一个人。那段时间只有一个人，村里的女孩们，我总觉得容不进去，奶奶给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我每天都只负责吃。那些女孩在一起时总是逗我，觉得我傻了吧，但是我难得记得。被排挤的还有一个雪的女孩，她大部分时间好像不出门，同情还是兮兮相惜，后来我经常找她和她弟弟玩。听说她妈妈去世了，在她家没有新妈妈前，我们一直在一起玩。后来她新妈妈来了，可能为了讨好她，大部分时间就不让我们在一起了。我还是跟男孩子一样，天天捉鱼摸虾，女孩那些我不喜欢玩。偶尔也只是帮爷爷送饭，或者跟奶奶一起。后面家里出现的人越来越多，哥哥和姐姐好像是和我一起生活过，我还记得我去学校找过他们。还记得哥哥脚受伤，和哥哥一起骑车，哥哥叫我养猫头鹰，哥哥叫我爬树，我姐要给我穿耳洞，不过没穿成。我像个男孩大部分时间都在学男孩的那些事，女孩圈的时候大部分头疼。再后来二伯家盖新房，全家都帮忙，哥哥姐姐就出去了。我和爷爷奶奶一起去了二伯家的新房。每天都睡路边看料看房子，奶奶每天都很忙，因为要弄新房子。而已家里后面就两个弟弟一直和我一起在生活。我在哥哥那里学到的大部分都有样学样的做好大姐大，下水拉快淹死的权，还有背被狗咬的磊。读书时需要弄竹子到镇上去卖，也需要耕田种地。后面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在没有发生西红柿中毒之前一直也平平淡淡，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