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软不软试了才知道
两个人来到医院。
挂号，问诊，拍片子。文仲山在医院来回穿梭，办完各种手续。
拿着x光片，去找大夫。大夫仔细看了看说：“恢复得还不错，今天可以拆石膏了。”
两个人对视而笑。
文仲山扶着她走出接诊室，在外面椅子上坐下。前面还有好几个人等着护士拆石膏。
文仲山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总算好啦，恭喜你，秋美同学。”
“你是不是心里松了口气？”秦秋美蹙着眉头，一脸幽怨。
“我？”文仲山两手一摊。why？
“怕我脚没好，赖上你呗。”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秋美同学，这我得批评你了。你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文仲山故作正经。
“那我要真没好，赖着你怎么办？”秦秋美歪着头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文仲山心里一乱，正琢磨着怎么回答。
秦秋美又一个炸弹问题抛了出来：“那天你信息里说的是真的吗？”
文仲山心里一震，手心冒出许多汗来。
没等他回答，秦秋美顾自说道：“不管真的假的，反正我信了。”好看的眼眸垂下来，里面盛满了无法言说的内容。
文仲山看着眼前的女孩，一句话说不出来。高三这一年，他和秦秋美经历了不少事情，自从那次在烧烤店，她为他挨了小混混的一拳头，他就明白她对自己的意思了。
可是，一个人的心房就那么大，早就住着另一个女孩了，其他女孩怎么装得下。如果说，他在秦秋美面前，是一种自由洒脱、进退自如的状态。那么他在张碧莹面前，就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其实他自己，未尝不是另一个“秦秋美”呢？
高考在即，有些话他不想也不敢说得太明。他太害怕伤害眼前这个女孩的心。一切等高考以后吧…他这么想。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拉你过来陪我吗？”秦秋美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
“还有为什么，当然是让我当你另一只拐杖呗。”
“因为那是你欠我的。此事因你而起，当然需要你做个终结。”她的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那你看我今天表现如何？”
“勉强及格…”她捂着嘴偷笑。脑子里回想起上次和这次，文仲山在医院跑上跑下的情形。他确实为她做了很多。
正在这时，换药室里面的护士喊道：“下一个，秦秋美！秦秋美来了吗？”
“到！”秦秋美急忙回应。
文仲山的胳膊不失时机地伸了过来。
这只胳膊健硕有力，皮肤q弹，散发着青春荷尔蒙的味道，比拐杖好使多了。
她弃掉手里的拐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前走去。
文仲山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怎么样，不软吧？”
秦秋美顿时一朵红云飞上脸颊。
臭文仲山！总是在正经的时候不正经。不行，不能老是被他这样拿捏，看着我出丑。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于是，秦秋美轻咳两声，不动声色地说：“软不软，看不出来，等以后试试才知道。”
我去！文仲山万万没料到秦秋美这么一个严肃正经的姑娘家家此刻开起了小黄腔，霎那间，他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秦秋美使劲憋着笑意，文仲山的窘样尽收她的眼底。
拆除完石膏，他们往医院门口走去。
这时，文仲山眼前飘过两个人影。
他扭头冲秦秋美说：“秋美，你先回学校，我有点事情。”
说完，朝那两个人影追去。
“等等我，我陪你！”秦秋美不假思索也追了过去。
药房窗口，孙姨排着队。她旁边站着张碧晴，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表情木木地盯着前面。
文仲山气喘吁吁地跑到孙姨前面：“孙姨，你今天怎么来了？”
“仲山啊？你也在？我带碧晴过来看医生。”孙姨对文仲山的出现很是吃惊。
“碧晴怎么了？”文仲山看向旁边的碧晴。她的神情木木的，眼睛感觉没有聚焦，一段时间没见清瘦不少。
“也没什么，就是那天淋雨之后，一直断断续续地咳嗽，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孙姨抚摸了一下碧晴的头发，眼里流露出担心的神情。
“孙姨，今天人多，你带碧晴到旁边坐下，我替你们排队取药。”
“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的孙姨，我排着。”说完，他站进队伍里。
孙姨把单据递给他，颤颤巍巍地拉着碧晴，到一旁坐下。
不一会儿，他拿着厚厚一摞药，走了过来。
“孙姨，这是药。两种中药，两种西药。这是处方笺。您到家之后就按照处方给碧晴吃药。”
“谢谢你小伙子，又帮了我们大忙了。”
“您千万别客气。都是些举手之劳。”
“我们家碧莹真是命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前几次要是没有你在，我都不敢想…”
“孙姨，都过去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只管说。”
“好的好的。”
孙姨感动地握住文仲山的手。
孙姨手掌的温度传来，文仲山对眼前的老人充满了钦佩，要照顾这么一个病人，太不容易了。“对了，孙姨，碧晴这段时间怎么样，还跑出去过吗？”
“最近还行。我除了必须出门，都在家陪着她。”突然，孙姨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安：“就是…”
文仲山注意到孙姨的神色变化，不知为何，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天碧晴发着抖嘴里喃喃：“坏人来了…坏人来了…”
孙姨拉过一旁的碧晴，撸开她的衣袖，胳膊上三四个红点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文仲山狐疑地凑上前去，仔细观察。
只见这三四个红点圆圆的，小小的，中间亮晶晶的起了一层皮。
慢着？这怎么这么像…烟头烫的？！
文仲山心里大吃一惊。但是他担心吓坏眼前的孙姨，所以没有说出心里的疑问。
“孙姨，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文仲山的眉头重重地蹙起。
孙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问碧晴她也不说。”
“最近家里还有其他奇怪的事情发生吗？”文仲山沉默一会，问出了心里的担忧。
“奇怪的事情？让我想想…没有啊？能有啥奇怪的事情呢？”孙姨边想边说。
“没事孙姨，您慢慢想，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您联系碧莹，或者我都行。这是我手机号。”文仲山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写下手机号递给孙姨。
完了，再次叮嘱孙姨：“孙姨，这段时间一定记住关好门窗，好好照看碧晴，别让她又跑出去…”
正在这时，他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扭头一看，是秦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