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上来人

    让她皱眉的人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妇人，脸色气息都十分古怪。被七八个人抬着过来。为首的人穿着很贵气，指着章之翰急切的说：

    “你就是章之翰，快给我老娘治好了，不然我让你小命交代在这。”

    章之翰白了他一眼，检查了一下。老妇人气息微弱，脉搏短绌。唤之不应。情况很不好。

    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喂老妇人吃下，又立刻让林芝去熬了一副药。

    冯月见看出这个病人处于濒死状，看指征是可以上心肺复苏的，但他也没有着急出手，也正好看看这个疯子会怎么去治。抢过林芝手里的药方。

    “生川乌，生白附子，…，喂，疯子你是要杀人还是救人呐？”

    章之翰并不搭理她，叮嘱着灵芝把药熬好用小勺慢慢浸润口唇，切记不可多喂，要微量多次。

    说完继续去救治下一个病人，为首那个穿着贵气的人一拍桌子。他有一些不满。

    “治什么治，先治我老娘的。”领头的有点着急了，说着就让手下把排队的人一起轰散。

    “为首的人叫乔桥，是桥县的恶霸。欺男霸女，连桥县官府都要给他面子。平日里大家都躲着他，生怕看他一眼遭了罪。就是这么一个恶霸居然还是个大孝子。平日里每一顿饭都要跟老娘一起吃，生怕老娘饿了肚子，老娘有一点风寒都要让全县郎中在府上候着，可他强收地税害死了多少人家的老娘啊。唉，真是可笑”林芝趁着煎药想来提醒一下章之翰，生怕他吃了亏。

    章之翰眼睛一溜，心生一计。

    “哦原来是乔乔大官人，失敬失敬。”

    “是乔桥，不是乔乔”

    “死翘翘？对对对，再不用药。老人家真的要死翘翘了”

    “……”众人对这番对话感到无语。

    乔桥却很着急：“小儿，你混账敢咒我母亲，我这就把你大卸八块。”

    “卸我可以，但是卸了我。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救你母亲。”章之翰歪着脑袋很无奈的说。

    “你…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治不好我母亲，我就让你章家绝后。”

    “怎么都知道我老爹不行了，怎么我死了就绝后了”章之翰心想。

    “咳咳咳，这就是你求医问药的态度吗？不治了！”眼见乔桥没有改正的打算，章之翰准备让他吃点苦头。

    章之翰这么一说，可把乔桥急坏了：“家母病危，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啊。倘若能治好母亲，在下什么都愿意做。”

    章之翰瞥了一眼，面露难色。

    “当真什么都愿意做？”

    “当真”

    “当真？”章之翰的笑有点诡异。

    “当真”事到如今乔桥只能答应。

    “那好吧，这一呢，为了救好你母亲我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你刚刚轰人轰的太急。容易发生踩踏事件，你现在让他们重新排队吧。

    这二呢，救你母亲需要药引。这药引要用十八人的眼泪，而且必须是十八个恨你的人。不恨不行哦。

    这三呢，救你母亲不能白救，我要收点报酬，不多，也就是你九成的家财。房屋田地我一概不要，但是所有契税要作废。

    如果你不答应，我还是那句话。世上无人能救。”

    “行，我答应你，我这就去给你弄。但要是治不好我母亲，我一定杀了你”乔桥答应的爽快至极。

    “是我要求低了吗”章之翰对自己产生深深地怀疑。

    乔桥答应的很容易，十八滴泪水却不是那么容易。

    乔桥一度想要千金买泪。章之翰提醒他，现在他已经没有那么多钱了。

    曾经他们眼泪对于乔桥不值一提，现在他们的泪水对于乔桥居然价值千金。风水轮流转啊

    一段时间的苦苦哀求，依旧没有筹够十八滴，这些人都巴不得看乔桥丧母好偷着乐。

    “各位啊，乔员外已经深深的知道悔改了，他已经决定焚毁所有田地契税，并拿出九成家产分发给桥县民众，各位给我章之翰一个面子，帮帮他吧”

    眼看着乔母越来越不行了，章之翰赶紧出来打圆场。

    章之翰的面子还是很大的，有几个人硬挤出眼泪甩到乔桥碗里。

    乔桥满脸感激，恶霸大孝子。真是可笑。

    眼泪凑齐了，章之翰吩咐林芝倒入药中，冯月见偷偷问章之翰：

    “为什么要用泪水做引，起什么作用？”

    “没用，就是逗他玩玩”

    “…”冯月见一阵无语

    “月见师姐，该回山了。”又有一个女孩出现在冯月见面前，也是一身奇装异服。

    “搞什么嘛，我还没来得及玩。”

    “小姐，是山里的意思。各位师兄师姐都已经回去了”小女孩表现出一脸无奈。

    “行吧行吧”

    说着收拾东西就走了。

    章之翰把两人的对话都听在了耳朵里

    “山里…这是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