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

    很快，章之翰一行人带着来到了河东灾情最为严重的桥县。

    一路遇到不少可怜的百姓。

    由于地势较低，洪水过境，原本富饶的桥县到处是断壁残垣，树木被连根拔起，路边到处躺着被泡发的尸体。数不清的飞虫嗡嗡作响。远处不时传来妇孺哭声。

    一行人身处高堂，何曾见过这番景象。

    “大人，救救我家孩子吧，我家孩子才3岁，已经烧了三天三夜了，求求各位大人了。”来不及去感叹洪灾无情，一行人便被一个妇人拦住了去路。

    “在哪，带我过去。”章之翰拿着两瓶药就跟在妇人后面。

    路上章之翰了解了一些情况，妇人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男人是做锻刀的，手艺十里八乡都称赞。半个月前大水淹掉了矿场，她男人再也没有回来…

    很快到了妇人家，一个遮风挡雨都做不到的家，屋顶的茅草被风吹掉了一块，四面的墙体也被许多层青苔覆盖。低一点的地方被清理了，妇人应该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家具也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板凳，几个碗而已孩子被放在炕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章之翰急忙抬手摸了摸孩子的滚烫的额头，心里一惊。一个孩子居然有这么高的热度。拿起孩子的手腕量了量。

    掰开孩子的衣领，脖子上起满了瘟疫所致的红疹。

    “孩子有降过热吗？”

    “有有有， 第二天的时候降过，然后就一直高热不止”

    “你孩子这是是染了疫，你跟孩子在一起就没有有染了病？”说着拿起一粒药丸掰成两半交给妇人。

    “开水冲服，一次半粒。今明各一贴，明天就能降温了。”章之翰嘱咐妇人。

    “未曾染疫，至今未曾”

    “多谢大人”妇人哭着说，说着就要给章之翰磕头。

    “磕头就不必了，但是这酬金你不能不给。”章之翰一脸正经地说：“随便给个五两黄金就行。”

    “五两？！家里已经无米下炊了”妇人紧张的说道，她害怕这个人把药就拿走了。

    “没钱？那你给我当五天仆人怎么样？我管你吃喝。”

    “只要能救大宝，我什么都愿意做”妇人如是说。

    让一个刚刚经历天灾的人给他当仆人。谁也说不过去。

    但是章之翰有他自己的考虑，妇人爱干净，家里东西不多，收拾的也算干净。倒是可以留在身边，比一帮大老粗细心。

    孩子又大病初愈。看孩子家里也没什么吃的，跟着自己何尝不是一种帮助。更何况妇人免疫，不用担心染疫。

    “叫什么名字啊”章之翰问道：

    “林芝，孩子叫大宝”妇人紧张的说。

    “嚯，灵芝。你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去县衙了。”

    “我这也没什么收拾的，现在就能走”林芝窘迫道。

    一行人在县衙支起了医柜。能走动的都过来问病取药。不能走动的也派了衙役去送药。

    从晌午一直忙到午夜，一行人没有休息。

    听说章疯子在桥县，周围的百姓拄着拐棒也要来求医问药。

    由于各种病人都来，染了疫的病人，却因为行动不便挤不过这些人。桥县很快越来越多的人感染了。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奇特的少女来到了桥县。

    “我看看是哪个庸医在这里装神弄鬼，我河西的病人都跑你河东来了，结果你们病死数还这么高。你们在治什么？”少女对着章疯子这边嘀咕着。

    “你是什么人？敢说章公子是庸医，章公子已经多少个日夜不眠不休。”旁边的老婆婆说到张公子时神采飞扬，满目敬佩。

    “就是啊，你是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

    “…”

    众人纷纷讨伐女子，少女见状也不搭理。上去拿起章之翰让林芝煎的药。

    “你这用的什么药？怎么会有剧毒的药材？”少女大惊。

    “无物不是药，无药不是毒。”

    “那你既然有药，为什么不分发给大家？你这样不是延误疫情吗？”

    “当然要尽可能对症下药，难道药物还能批发不成？”

    “为什么不能？”少女在犯嘀咕。

    “这些天我来者不拒只因来者均为性命难保之人，而疫情虽重。但重不致死。为何只救疫不救人？”

    “你是何人，难道你也有药？”

    “那当然，我的药可是一粒见效”

    “我去看看外面的牛吹死没有？”章之翰打趣道。

    “…你，等着”说着就从袋里拿出两个胶囊。

    “这是何物？”

    “这叫胶囊，跟你解释你也不懂，反正能治就行。”

    “…小姐，我还有事，您请便”章之翰觉得这女子疯了，不想搭理。说着就去忙下一个病人了。

    “嘁…”少女见章之翰不理睬，就开始吆喝起自己的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