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发青岚
转眼时间来到四天后，他早早起床赶往集合地点。
这几日没有梦境困扰，他的精气神显得格外充足。
云阁上空，一艘伟岸飞船停靠在此。船内最豪华的套舍堂屋中，柳馨媛居于其中。
“云歆长老，弟子已经集结八成。预计不到午时即可出发。”
“好，接下来，由你负责就行，不必再来汇报。我需要静一静。”
面纱下，柳馨媛如水般柔和的美眸看向窗外，实则心不在焉。
她至今仍未搞懂，那一瞬的悸动是源于什么。只能隐隐感知到，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仔细回忆着当时，她好像听见一道缥缈的人声。
可任她如何思量，那道声音，始终无法在她脑海中清晰半分。
这也直接导致，她连想要静修片刻都难以做到。
“已经多少年，不曾体验过了呢？这般焦虑。”
玉手托起，将厚厚厚一团捂在心口。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到些许心安。
恍惚间，飞船缓缓高升，向着古界的方向驶去。柳馨媛这才将手松开，置于腹前，眼神划过一丝凌厉。
“有笔账，是时候该清算了！”
……
不多时，云阁的飞船停在青岚皇朝边缘上空。
没有直接驾临古界入口，也是怕涅槃教在那设有埋伏。
飞船缓缓下降，部分弟子按耐不住激动，纷纷站在飞船边缘朝外探头。
“可以下船了——”
“芜湖~古界我来啦。”
“别急别急，让我先下——哎呦，你干嘛打我。”
数以百万计名弟子，光是下船就生生需要一个时辰。
这场面用下饺子都不足以形容，不好听的讲，应当是蝗虫过境。
封南寻看见这状况就头皮发麻，直到最后一批才下去。
“没想到咱刚入云阁，就能参加宗门大战。难不成，咱竟是主角？”
“想屁吃，你以为过家家呢，先能活下来再说吧！”
对于接下来的行动，有人期待，有人畏惧。但更多的，是待在云阁几十年的人，抱着与宗门同生死的决心。
不同于新生代，他们的消息更加灵通。有的甚至已经进入过一次古界。
所以对于这次，传闻最强核心长老亲自率领，他们能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凌虚古界并不是穹雾位面的产物，而是来自于天外。
它可以说是个聚宝库，其内源源不断诞生着天材地宝。每隔五十年左右，八大圣地所在那一域都会开启入口。
不夸张的讲，八大圣地一半的底蕴，都来自于古界。也正是因此，云阁才决不允许涅槃教分毫染指。
“安静！”内阁大长老王雅君手臂下压，严肃的声音响彻云霄。
直到所有人不再嘈杂，她才再度开口：
“我知道部分人刚加入，对于云阁没有多少感情。
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涅槃教修炼一种夺人寿命之法。
如果让其肆虐起来，世间万物，都将沦为他们圈养的口粮。届时，没有人能够幸免！”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他们对于涅槃教的认知，基本都来自于动员令。
即使见过其毫无人性的手段，也没想到影响这么大。
王雅君给众人片刻反应的时间，随后继续讲起。
“古界固然重要，可若是不将涅槃教这一威胁铲除，一切都是空谈。
此战，恳请诸位务必全力以赴！哪怕不为云阁，也要为自己。我们，没有退路！明白吗？”
“弟子明白！！！”
战前最后一次动员，可以不求多激昂，但必须让所有人认清现实。
封南寻处在人群中，也是认真起来。他可不想自己的人生，被外人左右。
接下来，则是安排前往入口的路线。毕竟人数太多，聚在一起声势浩大，目标太过明显。
好在一众长老已经制定好计划，并没有混乱出现。
此行魏远山也在其中，但并没能将徒儿与自己分配到一起。准确的说，他是随了另一人的心意，亲手把徒儿送了出去。
封南寻看着玉牌中的信息，眼睛微微睁大。对于没能和师父一起有些遗憾。
而随着所有人都确认自己分配到哪里，不少年长的弟子小声欢呼起来。
“嘿嘿，我是云歆长老那的，太棒了！”
“我也是！终于能够再次见到本人了。”
“嗯？你见过？”
“以前年轻的时候见过一次。你是不知道，哪怕戴着面纱，也能看出来是位绝世佳人！”
见到他们这般反应，封南寻撇撇嘴：“至于吗…修行界哪有不好看的？”
正当他暗自嘀咕时，柳馨媛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身着一袭紫色的仙衣，银白色丝线缠绕其中，形成了缤纷多彩的流苏，犹如云霞般绚烂绽放。
披散的长发如一道黑色的瀑布从肩上垂落至腰间，宛若墨玉般丝滑。
即使头戴面纱，衣着宽松，只有双手没有衣物遮挡。温雅婉约的气质，也令不少弟子望着她的身影，面露痴色。
然而封南寻在望见她的瞬间，便陷入呆滞。那道身影令他的心脏陷入震颤，全身如有电流闪过。
他恍惚间看见，自己魂牵梦绕的柳姨出现在面前。
恰巧此时，柳馨媛的目光也落在封南寻身上。视线的交织，使得两人都有一种将对方揉进怀里的冲动。
可目前显然并不可能，封南寻清醒过来连忙撇开眼神。他的道心，永远不会因为其他人动摇。
但这也在他心中，埋下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
“万一，万一柳姨也来到这个世界。说不定，我能利用云阁的势力，找到她呢？”
而柳馨媛此刻也是思绪万千，寻找这么多年，她太希望能得到一个结果，也太害怕最后认错了人。
无论如何，她都只会在证据确凿，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暴露自己柔弱粘人的一面。
收起杂乱的思绪，她对着众人说道：
“诸位，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出发！”
……
“大人，云阁之人已经到达青岚，正往这边赶来。”
“哦？看来云拓的死，让极云有些坐不住了，哈哈！”
隐秘的山洞里，涅槃教至尊，一把将身前烂肉扔到一旁。随手又抓来一名女子，转头说道：
“极云可在？”
“大，大人，属下并未发现他。”男子跪在地上，身体轻微颤抖。说完好像想起什么，连忙抬头。
“但是属下发现，这次领头的是那云歆，只有天宫境。”
“极云这鼠辈。啧啧，那我只能尝尝，这至尊之下第一人，味道如何了——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