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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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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之恒清醒后,发现晨溪不见了,他调动自己的内力,调整体内的真气将自己体内的毒一点一点的逼出来。

    司南之恒想起那封信上写的是,今日去狐山坡交赎金救人,他想去找晨溪,但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他就继续调整气息,施展内力为自己疗伤。

    而慕容寒独自往桃花湾走了一段路程,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告诉司南之恒一直往北走,可是如果一直往北走,是一定要经过狐山坡的,狐山坡非常危险。

    师父想:司南之恒从来没有单独出来过,不知道江湖险恶,不禁有些担心。

    慕容寒调转马头,策马扬鞭也一直向北走去,一路上慕容寒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司南之恒和小丫头。

    慕容寒又继续往狐山坡的方向走。

    慕容寒的马走得飞快,在去往狐山坡的途中,看见了司南之恒的马在树林里游荡,却没看见司南之恒和晨溪,慕容寒继续往前走着,一边到处寻找司南之恒。

    “司南之恒,你在哪里。”

    慕容寒大声的喊着“司南之恒。”

    却没有看到司南之恒和晨溪,慕容寒心头莫名其妙的悸动,莫非两个人真的遭遇了不测?

    慕容涵大声的喊着:“司南之恒,司南之恒,小丫头,小丫头,你们在哪儿啊?”

    可是即使慕容寒很大声的喊着,仍然没有回音,慕容寒心中非常焦灼。

    慕容寒骑着马去往狐山坡的方向,一边走着一边喊着“司南之恒。”

    昏睡中的司南之恒,隐隐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渐渐睁开眼睛,强忍着疼痛坐起来,看见远处师父骑着马,司南之恒调动体内的真气,吹了一声口哨,师父的马就朝司南之恒这里跑来,一会儿的功夫就跑到司南之恒的面前。

    师父从马上跃下,看见虚弱的慕容之恒,他脸色憔悴,嘴唇苍白,清白的脸色,身体下有一滩血,把地面都染红了,慕容寒关心的问:“司南之恒,你怎么受伤了?”

    司南之恒虚弱的说:“我昨天和晨溪走到这里遭人暗算,掉进陷阱,然后我和晨溪准备离开这里,后来我中箭了就从马上跌落下来,晨溪也失去了踪影,再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慕容寒心疼的看着司南之恒:“是谁害你们这样?”

    司南之恒因疼痛而紧皱眉头,额头上冒出汗水,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封信。

    “这里有一封信,信上写的是萧阳崖。”

    慕容寒面色凝重的看着信。

    “果然是萧阳崖啊,竟然敢勒索你们,这个败类在狐山坡一直抢劫,我就怕你和晨溪遇到危险,所以我才回来看看,没想到你们真的受到了萧阳崖的暗算。”

    慕容寒急切的说:“我去找晨溪。”

    司南之恒有些虚弱。“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啊,咱们怎么办呢?”

    慕容寒生气的说:“给他银子?我不要了他的狗命就算便宜他了。”

    慕容寒若有所思对司南之恒说:“萧阳崖是武林上一个败类,他专门打劫,没想到竟然敢欺负到我头上,看我饶不了他。”

    “师父,狐山坡在哪?晨溪落到他们的手里,一定凶多吉少,我们去快去救他吧。”

    慕容寒严肃的说:“我去就行,你身负重伤,你就在这等着我吧。”

    司南之恒坚持说:“师父,我同你一起去解救晨溪。”

    慕容寒看出了司南之恒的心思,说到:“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回晨溪的。”

    “师父,我的伤口上已经上药了,我是可以忍住的,只是稍微中一点毒,头有点晕,但是我已经用真气将毒逼出来了,所以没有大碍,师父你放心,我没事的,我要和你一起去找晨溪。”

    慕容寒拗不过司南之恒就说:“好吧,那你就跟我一起去。”

    两个人骑上马,马发出长长的嘶鸣声,司南之恒猛夹了一下马的肚子,马四蹄奔腾,风驰电掣般朝狐山坡方向跑去。

    狐山坡地势险峻,树木茂盛,野草纵横,慕容寒带司南之恒来到这里,却并没有发现人影。

    慕容寒大声喊道:“萧阳崖!我拿银子来赎人,你快出来呀!不要当缩头乌龟,有本事抓人,有本事露面啊。”

    树林里依旧没有回音,慕容寒继续喊道:“萧阳崖!别畏手畏脚的藏起来,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有本事你出来呀!咱们一手交人,一手交银子!”

    树林中传出“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的声音,从树林中掠过一个人影,又以飞快的速度消失了。

    慕容寒身穿深蓝色长袍,刚毅般站在那,长眉若柳,身如青松,神韵超脱,整个人散发着王者气息,有万夫难敌的气魄。

    “萧阳崖,我是慕容寒,你把小丫头给我放出来,我给你银子!贼眉鼠眼的乔煞,在草丛中探出半个身子扯着嗓子挑衅道:“你把小丫头救走了,现在又来装腔做事的来要人,你是不是来找死的?”

    慕容寒大声说:“别给我耍花招,你今天一定要把小丫头给我交出来。”

    说着拔出长剑直奔乔煞而去,乔煞也非等闲之辈变换身影藏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树林中又传出一阵长啸,萧阳崖终于露面了,他身材高大面貌粗犷,穿着一身青色长袍,侧面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他的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威猛既有力气,浑身似乎充满着无限的爆发力。萧阳崖狂笑着。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慕容寒大侠,久闻其名,终于见到真人了,没想到堂堂的大侠竟也干这般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昨晚明明派人去客栈,把小姑娘接走了,今天却又来找我要人。”

    慕容寒紧握长剑,目光中露出愤怒。

    厉声道:“你这卑鄙小人,快把小丫头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萧阳崖大声说:“慕容寒,我叫你一声大侠,是抬举你,你别不识好歹,你昨天派人偷偷潜入我们的客栈,今天却又装作没事儿的人一样,这是大侠的所为吗?江湖上人人都夸赞你,慕容大侠敢做敢当,雷厉风行,这么多年都不见你的踪影,没想到一露面就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偷偷把人掠去了还不承认。”

    慕容寒厉声道:“你别信口胡说,我慕容寒做事,向来敢做敢当,倒是你,卑鄙无耻,竟敢抢劫到我的头上。”

    萧阳崖不屑地说:“我向来劫富济贫,我管他是什么人,你别多管闲事,识趣的躲远点,我萧阳崖就没有害怕的人。”

    慕容寒生气的说:“做坏事还有理了,你敢欺负到我头上,我可不饶你,你快快把小丫头给我放出来,我饶你不死!”

    萧阳崖回过头说:“小的们,别怕他,不给他点厉害,以为我们好欺负呢,把我到手的人掠走了,竟然敢坏我们的好事!”

    司南之恒果断的说:“师父,别跟他说废话了,像这种卑鄙小人,说多了也无益。”

    此时在暗中的乔煞也准备好箭,对准慕容寒射过来,慕容寒武功了得,身影晃动,轻而易举的就躲了过去,慕容寒长剑已出剑鞘,散着寒光刺向萧阳崖“看剑!”

    萧阳崖见慕容寒拔剑相向,萧阳崖也拔出了利剑,他们两个人的剑光如霹雳一般疾飞,寒光四射,剑舞生风,司南之恒直奔乔煞而去,此时从草丛中窜出十多个人,拦住了司南之恒。

    剑气袭人,充满了寒冷之意,司南之恒的清鹰剑挥出一道寒光,那人身受重伤,瞬间倒地,司南之恒反手挥剑闪电般的速度刺向另一个人,那人突然一弯腰也趴在了地上。

    司南之恒剑法出神入化,刚劲有力,他出剑的速度疾如雷霆,而且刚猛至极,剑舞生风,攻守相成,威力十足。

    乔煞见此情景也拔剑冲了过来,一场恶战,卷动了树枝树叶纷纷落下,剑影迷离的刀剑的铿锵声划破苍穹,这景象凄绝惨烈。

    慕容寒与萧阳崖打的不可开交,慕容寒手臂上青筋凸起,眼光眼中含闪过一丝寒光,剑法飘逸,变幻莫测,利剑上下纷飞,而且刚柔兼济。

    慕容寒凌空倒翻,挥舞长剑,手中的利剑幻化出无数光影,逼的萧阳崖连连后退,难避虚实。

    这剑的威力足以震慑到萧阳崖,萧阳崖在剑气笼罩下,飞快闪避,只有招架之功,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忽然萧阳崖大吼一声:“撤退!”

    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扬出来,随即变换身影溜之妖妖。

    慕容寒迅速躲闪,才没有沾到粉末,萧阳崖手下其他几个人也逃脱了,还有两个人中了司南之恒的剑,他们在那苟延残喘,蜷缩着身子。

    司南之恒用剑抵住其中的一个人,大声喝道:“你知道昨晚捉到的小丫头哪里去了吗?”

    那人正是客栈的店小二,他微微颤抖地说:“昨晚有一个相貌俊逸的年轻男子来住店,半夜我们就发现年轻男子和小丫头都不见了,我们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不知道是不是是那个年轻男子劫走了小姑娘。”

    司南之恒厉声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小二低声求饶,“公子,我真没骗你,昨晚那个相貌均匀的年轻男子骑的是汗血宝马来的,我们打算劫走他的汗血宝马,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掠走了小姑娘,我们帮主还白白供了他一坛好酒呢。”

    司南之恒说:“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年轻男子叫什么名字?”

    店小二瑟瑟发抖,两腿不停的抽搐,司南之恒收起利剑厉声道:“快说!年轻男子是谁?饶你一命!”

    司南之恒对着店小二狠狠的踢了一脚。那个店小二说:“我听胖桑说那个年轻的男子叫做慕容清新。”

    司南之恒眼光四射,像一团火将要迸射出火花,“晨溪,是被人救走了是吗?”

    慕容寒也赶过来急切的问:“你说,你说是谁救走了小丫头?”

    那个人颤抖的说:“是一个相貌俊逸的年轻人救走的,那个人叫慕容清新,是慕容清新救走了小丫头······”

    慕容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手抓住他的肩膀说:“你再说一遍,是谁?”

    那个小二被吓得瑟瑟发抖,“是,是慕容清新。”

    慕容寒听到慕容清新的名字,热血沸腾,如同清水里的涟漪,突如其来的喜讯令他心潮澎湃。

    这么多年漫长的等待,二十年曾渴望而不敢奢求的愿望,现在竟然实现了,慕容寒胸腔内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平静,慕容寒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经历了多年的压抑后,看上去变得无所畏惧。

    但心里面却是伤痕累累,慕容寒忽然仰天长啸。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小丫头有救了,没想到我儿慕容清新,也非等闲之辈呀,虎父无犬子!”

    慕容寒转过身去,说不出是惊喜,是感动,是相思,千回百转的情绪,抓心挠肝,一阵长笑过后,又是一阵不能隐忍的极端痛苦的神态情绪,异常激动,举止失常,狂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叫慕容清新。”

    司南之恒看到师父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司南之恒关切的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慕容寒终于冷静下来了。

    他娓娓道来:“我年轻时和冷月公主相爱,我和她深爱不已,曾以为可以相守一生,到后来却分开了,她瞒着我生下了一个孩子之后就去外邦和亲了,这些年我尝尽思念的滋味,分离的愁苦,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儿子,这是一个说不出的秘密,也挽不回的遗憾,更是忘不了的一段情感,深藏在内心这些年,让我倍感煎熬。”

    司南之恒默默的听着师父的诉说。

    慕容寒接着说:“我回想这些年,那些欢笑的,甜蜜的,痛苦的往事历历在目,曾经一度以为望断天涯,那种感觉千疮百孔,甚至惨败不堪,我曾想到过轻生,是你的父亲司南风把你送给了我,抚慰了我这么多年创伤的心灵,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司南之恒说:“这么些年我也感谢师父抚养我长大,还教会我武功。”

    慕容寒拍拍司南之恒的肩膀说:“之恒,我一直视你为己出,以后你又多了一个兄弟,你们兄弟两个人以后要同舟共济,肝胆相照。”

    司南之恒对师父说:“谨遵师父教诲。”

    司南之恒接着说:“慕容清新会带晨溪到哪里去呢?”

    慕容寒肯定的说:“他们大概应该是回桃花湾了,我们即刻出发去往桃花湾找到他们两个。”

    慕容寒和司南之恒快马加鞭,往桃花湾方向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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