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使猎人计划启动（一）

    翌日，原本夏九渊在上午是打算要象征性的做两个小时的交易工作的，人有钱了，也不能一点工作都不做了不是。

    但是交易这个活儿，在夏九渊这里完全是意义不大的重复性体力劳动，小梦完全可以干啊，而且她做的话，时间上完成可以不局限于两个小时。

    于是夏九渊将他的核心想法：一分散多账户交易，二盈利但又不引起他人的异常关注。告知给小梦后就撒手不管了。

    白天接了个艾沙的电话，艾沙说前晚到了京城的医院，他的父母见到已经两年多联系不上的儿子突然出现在医院里，而且还带来了女儿的救命钱，是又惊又喜，加又怒，怒的是，明明人还好好的，为什么两年不跟家里联系，害得二老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在外工作遭遇了意外，但愤怒的责备是短暂的，很快就变成了家人重聚的欢乐。

    艾沙也如实跟父母交待了，自己的钱多次被骗后的失意自我沉沦而导致不敢跟家人联系，以及夏九渊的出现并给了妹妹的救命钱。

    而艾沙打这个电话，一是传达父母的感谢，二是说家里自己也筹了三十多万，如此夏九渊这钱就给多了，说要把多的三十多万给夏九渊转回来。

    夏九渊连忙说不用，人还在医院里，意外用钱的地方还会有，先拿着备用总是好的，万一不够，尽管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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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林清下班来找夏九渊了，要请夏九渊吃饭，吃饭地点就近定在了夏九渊住的楼下的商场里，林清一见到夏九渊就问：

    “你微信里说，明晚让我去你家吃饭，要给我一个惊喜，到底什么样的惊喜还需要我带泳衣的呀？”

    “不能说，说了就不叫惊喜了。”

    “哎呀，你快告诉我吧，我都快要好奇死了，你告诉我吧。”林清两只着手拉着夏九渊的右手，边摇晃边撒娇道，全然忘了他们之前还没牵过手的。

    这个时候既然牵起了手，夏九渊甚是享受这种被一位漂亮的美女拉着手撒娇的感觉，不过，他本着不剧透精彩电影的道德觉悟，本不打算告诉林清明晚的具体安排的，但林清不依不饶，百般央求，夏九渊只能半妥协：

    “算了，告诉你一半吧，明晚的饭局，除了你，我还请了一位你认识的人，一起吃完饭后，你们可以一起到楼顶的无边际泳池游泳。”

    听到夏九渊的半揭秘，林清开始自顾自的推理性嘀咕：“你还请了一位我认识的人，我认识，你也认识，那就是我那闺蜜吴雪晴了，可是不对啊，她今天刚跟我抱怨说，原本想趁明天是个大热天，想抓住今年夏天的尾巴，到楼顶游个泳的，但她却被告知，后天泳池技术维护不开放，感情这不是技术维护，是被你给包场了，但吴雪晴又不知道，所以，请的这个人就不是她，那到底是谁呢？”

    “行了，别嘀咕了，明天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夏九渊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两个美女朝他们走了过来，准确来说是一个大美女，和一个小美女，大美女一头中短发，给人爽朗干练的感觉，只见大美女走过来对夏九渊和林清说：

    “打扰一下，两位形象这么好，要不要试试看靠颜值吃饭？”

    夏九渊看着这位短发美女，来了兴致，因为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他可以靠颜值吃饭，这是遇到星探了？

    于是问：“你是要找我们拍电影吗，现在星探都这么漂亮的吗？”

    短发美女说：“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星探，但也差不多，我们公司是发掘人才，培养网红的，不知两位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夏九渊刚要说什么，林清兴奋地插话：“你不是张悦吗，我认识你，你自己不就是个网红吗，怎么现在要培养起网红来了？而且，我看你的号已经两三个月没更新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于是，短发美女介绍起了自己的情况，她叫张悦，今年25岁，年龄比夏九渊还小一岁，但已经比夏九渊多闯荡了五六年的社会了。

    她高一念了半学期，因家庭经济原因加上自认为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就直接进社会赚钱补贴家里了，先后在餐馆当过服务员，流水线工厂当过工人，后又在一化妆品柜台当售货员，正是在当销售员期间，被一mcn的负责人遇见，该负责人见其颜值出众，就将张悦签入公司，说是要把她打造成千万粉丝级别的网红，后来公司的资源加上张悦自身的努力，在试了几个方向后，张悦还真成了美妆和穿搭双领域的头部网红，一年多，全网就积累了两千多万的粉丝。

    但是前不久，张悦才发现自己和mcn签合同的时候，太兴奋加上没好好读书，吃了没文化的亏，签了一个极不公平的合同，近乎“卖身”。

    合同主要内容是：mcn为张悦提供免费食宿，且不管业绩如何，每月有1万的保底工资，工资将来视业绩再予以调整，合同期限是5年，而在合同期间，张悦及其衍生出的其他品牌属于公司资产，提前解除合同需支付违约金。

    这个合同初看没什么问题，尤其是对之前辛苦一个月拿几千块钱，扣除食宿就剩不了多少钱的张悦来说，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关键是那会儿她没想过自己真的能成为大网红，成为一棵摇钱树，其实，哪怕张悦成为了一棵摇钱树，遇到了良心的mcn，或者说聪明的mcn，也能处理好和自己明星员工的利润分配问题。

    但是，这家mcn太贪了，在张悦创造出的一年两三亿的利润中，只愿意拿出10的比例，以工资的形式发放给张悦，那张悦当然不乐意了，于是张悦愤然提出解约。

    然而，公司狮子大开口，要张悦支付1个亿的违约金，双方你来我往，最后公司说，好吧，看在一段共事的缘分上，违约金给你打个三折，3000万就好了。

    这三千万是该mcn算准了，张悦现在的情形：1)张悦想急着出来赚”网红“这个风口上的钱；2）张悦的家底也就三千多万，多了她也拿不出来。

    该说不说，这个mcn还是对张悦拿捏的挺准的，张悦确实想跟这个恶心的mcn早点分割干净，好重新投入到网红直播创业浪潮中，谁知道这个风口还能持续多久呢。

    但要张悦现在拿出三千万，其实她是有困难的，因为一部分钱，去年在老家的那个城市里给父母买了套房，但好在父母通情达理，知道张悦的情况后，也支持女儿出来自己干，于是直接把房子挂牌给卖了，为了能快速卖出，该房子还在市场价基础上降了不少。

    于是，一个星期前，张悦拿着三千万和前公司做了了断，拿着自己还剩余的一百多万和出于义愤愿意跟她出来一同创业的十几人，毅然开始了新的创业征程，只是了断的合同里还规定了，在这最近的一年时间里，张悦本人不可以再从事美妆和穿搭这两个赛道。

    整个事情听下来，听得夏九渊和林清义愤填膺，夏九渊问张悦：

    “原来的账号，你不能用了，你也不能做已经证明适合你的两个领域了，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就张悦刚刚经历的这一连串事件，对有的人来说，怎么都算是人生的一次重大挫折了，是一道不算小的坎，坎过了很多人也会显出精神上的疲惫，但张悦却一脸的轻松，她笑着对夏九渊说：

    “这不遇到二位了，我们团队虽小，但却精悍，接下来我们想再物色几位俊男美女，一边我探索新领域，一边培养新人。”

    这个时候，林清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他哥哥打来的，说是有急事，怎么都要她现在到一个餐厅去一下，什么急事却不说，林清只能无奈地跟夏九渊说：

    “那今天就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我哥现在怎么跟你一样，让我去吃个饭，都搞得神秘兮兮的。”

    林清走了，没人陪夏九渊吃饭了，于是夏九渊干脆就请张悦和另一位小美女吃饭，边吃边聊未完的话题。

    夏九渊对张悦说：“你如实回答我三个问题后，我就决定加不加入你们。”

    夏九渊的第一问：“你怎么看待自己再次创业的前景？”

    张悦说：“首先，关于我自己，老实说，我知道我不一定能重新做起来，因为之前我也是在试了多个方向之后，才找到了契合我的两个领域，我不确定我能否再找到第三个适合我的领域，而且，这两年大家都发现了网红直播能挣大钱，已经有很多俊男美女冲进来了，所以，这行不缺美女，甚至一部分当红明星也有改走网红的趋势，现在的竞争强度已经不是我刚入行的时候可比的。

    其次，关于招的新人，我也不能保证可以捧红他们，一个人能不能红，除了自身条件，自身努力，外部条件支持之外还需要一定的运气因素。

    但是，这个行业毕竟现在还处于风口上，而我及我的团队属于在这个行业中拿到过结果的老人，就像一名复读生，只要教材考纲没有发生大的变动，失掉先机，没有好运加持，也依然能取得高于社会其他平均行业的收入回报。”

    看到了机会和危机，还知道在一个人的成功中运气的重要性，夏九渊对这个回答还是挺满意的，接着第二问：

    “你的公司将如何和公司培养的网红进行利益分配。”

    张悦思考了一小会儿，答道：“我的公司跟培养的网红的关系，肯定会跟我的上家公司有很大不同，其实，我不能一刀切的给出一个统一答案，因为不同的网红的性质其实是不同的，对公司这个支持平台的倚重程度不同，所以，利益分配方案肯定也会不同，但总体上我在前期，网红还弱小的时候，会将其当成公司的员工，在收入上给她一个兜底，让他安心创作，而在后期，网红成长起来后，我会将其当作一个事业合作伙伴，利益分配上到时候再视情况商量着来。”

    这个回答在商业上不是很成熟，现实未必可行，但透露出浓浓的人情味，然后，夏九渊问出了第三问：

    “你公司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张悦没想到最后一问是这么一个问题，笑着答道：

    “当然是赚钱啊，如果一定要加限定的话，就是合法合乎道德的方式挣钱，就是要站着把钱挣了，只有挣钱才能保障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拥有一个良好的收入，而每一位员工背后都是一个家庭，反正我本人做事的最主要动力就是赚钱，早日实现财务自由，让我爸妈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对于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夏九渊其实潜意识中是希望能听到一个不一样点的答案，但听张悦直截了当的说是为钱，而不像有的公司给自己立什么“伟光正”的愿景，倒也接地气，为钱，而且是站着赚钱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目标了。

    “我问完了，我可以做出我的决定了，但不是我加入你们，而是要你们加入到我这边，我要全资收购你们团队，你们开个价吧。”

    张悦和边上的小美女显然没料到，原本是她们要招聘夏九渊的，顷刻间反转成自己的整个团队要被收购，这小美女是张悦的助理，小美女助理说：

    “难怪我刚刚有种我们被面试的感觉，原来还真是被面试啊。”

    主事人的张悦显然没有从身份互换中适应过来，夏九渊进一步解释说：

    “我今天看上你了，呃不，是我看上你及你背后团队的能力和人品，所以我要收购你们，你们放心关于被收购后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们保证两点：一是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感兴趣且能力匹配的事情。二是我将带领你们做更好玩的事情，随便也把钱给赚了。”

    夏九渊的两点如果真能实现，无疑是非常吸引人的，张悦是个果决的人，但此时心中也有很多疑问，于是对夏九渊说：

    “我在做决定之前，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我刚刚跟你讲了我的故事，但你对我团队的人，除了我的助理小姜之外，见都没见过，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们的能力和人品呢，再说他们也不是当初操盘我的完整团队。”

    “这个很好判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而且又是在你的危难时刻，他们自愿放弃上一家公司的确定性，聚到了你这一不确性下面，可见人品，至于能力，哪怕不是你之前团队的核心人物，但没吃过猪肉，已经见过了猪跑，就是一种能力，再说了，没有谁具备天生的某种能力，给资源给机会，能力在实战中会生长出来的，就像徐达和汤和都是朱元璋的老乡，又是明国的开国大将，是因为这两人是天生的将星吗，我认为不是，无非是朱元璋给了他们锻炼成长的机会而已。”

    听得出来，夏九渊在用人上是人品优先于才干的类型，张悦说：

    “这次跟我出来的这些人，人品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有一点，我们大家之间相处起来都很舒服，而且，他们都主动要求在公司盈利之前，可以不拿工资，要把有限的资源花在刀刃上，而能力上，其实跟出来的几个都是很有能力的，估计是能力差的，也不敢放弃之前的稳定性吧。”

    夏九渊听了点点头，张悦继续问：

    “那你收编了我们之后，打算做什么呢？”

    “我现在心中有几个方面，但具体做什么，过几天我见两个人后才能定，但有一个可以告诉你，听了你和你上家公司的故事，我决定整顿一下网红直播行业，现在网红明星化，明星网红化，这个行业的头部太赚钱，也催生了很多乱象，我想通过更专业的力量，做到合法合乎道德的赚钱，也就是你说的站着把钱给赚了，当然，顺便我们要把你的上家公司给捏了，有恩报恩，有仇一定要报仇。”

    听到夏九渊要给自己报仇出气，张悦还是很开心的，对夏九渊的好感度开始上升，如果透过未来超预测系统的好感度显示功能来看的话，张悦对夏九渊的好感度已经从一开始的15分的路人级别，上升了25分成了40分，触到了40-60分的这个朋友级别。

    张悦考虑到未来的不确定性，及有这么多人要跟着她吃饭，如果说现在有一个更强大的资本可以罩着他们，这显然不是个坏的选择，而且他对夏九渊的观感挺好，如果双方价格谈得拢，她是愿意被收编的。

    于是，张悦说：“原本还想多问一些问题的，但你刚刚的回答，让我可以直接到出报价的环节了，这样把我们各自拿一张纸，我写下打算卖的价格，你写一下打算买的价格，然后，一起亮出来，如果双方出价差距小，那再谈一谈，如果差距大，那就算了，你看如何？”

    “可以！”

    于是，他们向餐厅服务员要了两份纸和笔，很快两个都各自在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三、二、一，他们一同将写有数字的纸张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