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抄家
05抄家
时同睡了一天一夜,睡得心满意足,起床找白晨曦,拉白晨曦到江家,去房间拿了个包袱,带着白晨曦到江洛房间门口,江洛看到二人,问:“是有什么事吗?”
时同上前:“我有个忙,不知道小姐和晨曦能不能帮我。”
江洛耐心:“说吧。”
时同问:“能进去吗?”
“可以,房间里没人。”
三人进了房间,时同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襦裙。
白晨曦感叹:“好看啊!”
时同结结巴巴:“杨叔送的而且今天是我生辰我想穿,可我不会,所以——”
江洛明白:“我知道你要我和晨曦帮你什么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江洛叫来了婉月一起帮忙。
过了好一会儿,时同不住地捶胸,想呼吸顺畅点:“这么怎么——,我要喘不过气了!”
白晨曦说:“松了就掉下去了。”
“我——”时同被襦裙勒的喘不过气。
婉月担心:“要不解了吧?时同不适合穿这个。”
江洛皱眉:“时同,你要不换件穿?我这里还有些没穿过的衣服,或许适合你。”
时同点头,白晨曦和婉月帮忙解开时同的襦裙,时同纳闷:“为什么我看你穿的时候那么轻松?”
白晨曦回答:“那是我肉多。”
时同不太理解,一只手抓了抓自己的胸,另一只手抓白晨曦的胸,揉了下,疑惑:“你的也没比我多多少肉啊?”
白晨曦震惊,还是头一次有人抓她的胸,顿时人呆住了。
“姐!娘有急事找你!”此时,江辰突然闯进来。
江辰进门,看呆了眼前的场景:时同身上一半搭着衣服,一半肌肤露在外面,一只手抓着白晨曦的胸口,白晨曦不反抗,任由时同的手放在胸口,婉月在帮时同退下身上的衣服,江洛拿了个新的衣服放在时同旁边。
五个人顿时呆住不动,江辰震惊:“你们这是——”
江洛最快反应过来,抄起身边的东西朝江辰砸过去。
江辰一边求饶一边逃离:“姐!我错了!是娘有很急的事,所以,才找你,我没想到你们——”
“没想到什么?!”江洛一直追着江辰打,婉月赶紧关上房间门,反锁上。
时同听着外面的声音,心里都知道,江辰一定被江洛打得很惨。
过了一会儿,江洛回来,一脸若无其事继续帮时同搞。
终于,搞完了,时同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这,是自己吗?这还是她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
白晨曦拉着时同出房间,周围人都不相信这是时同,时同平日在江家就是一副男人模样,装扮成女人,十分好看。
白晨曦拉着时同出门玩了。
江夫人透过窗户看到了时同和白晨曦,感叹:“年轻真好啊。”
江辰埋头整理账本:“娘,你看到什么了?”
“时同和晨曦。”
江辰身体瞬间僵直:“哦。”
江夫人拉着江辰到窗口:“你也过来看看。”
江辰想起之前的事,有些亏心:“有什么好看的啊?”
江夫人拍江辰的肩膀:“你不知道,女孩子就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看着她们在最美好的年纪打扮地漂漂亮亮,远远地看着就很令人愉悦。”
“”
江辰远远看着时同,确实,很漂亮,那垂下的长发,像是在丝丝撩拨自己的心。
白晨曦拉着时同进了一家茶馆听说书,说书人在台上热情洋溢地讲着二皇子的故事,尽是赞扬褒奖。
听完后,逐渐散场,时同说了句:“一个废物被讲成这么英勇的模样,真是可怜。”
白晨曦听了赶紧捂住时同的嘴:“在沥淮不能这样讲二皇子!住在沥淮的人都是受过二皇子恩的,你这样说是要被打的。”
时同把白晨曦的手从嘴上挪开:“皇上早就下令不得再提有关二皇子的事,这样明目张胆地说,不怕引来祸患吗?”
白晨曦解释:“没有二皇子,就没有沥淮的繁荣,是二皇子监国掌权时,给沥淮很多优惠政策,让许多人迁来,能安居乐业,以前沥淮只是一个破旧的小村庄。我们能有这样繁荣的沥淮,安定的生活,都因二皇子,他值得被所有人记住,所以我们才会来听二皇子的故事,每个沥淮的百姓对他的故事都百听不厌。”
时同有些感慨:“原来,他在你们眼里是这么好的人啊。”
白晨曦点头:“是啊,而且,你尤其不要在阿辰面前说二皇子的坏话,他啊,很喜欢二皇子,一直想自己能中举,以后能在二皇子麾下效力。虽说今年没能考上,但阿辰从小就很聪明,他一定能考上的,我相信他!”
时同动容:“他就那么执着?”
“是啊,二皇子值得他那么做。”
时同和白晨曦离开茶馆,走在街上,白晨曦突然兴奋,拉着时同往前跑,跑到一个男子面前停住,白晨曦缓了口气,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墨说:“刚回来,爹的身体受不了长途跋涉,所以我们中途折返了,不过我打算后面再去一次,不过,不会让父亲和我一起了。”
“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郑墨点头:“嗯,好。”
郑墨注意到了白晨曦身边的女子,问:“这位是?”
白晨曦这才想起给郑墨介绍,白晨曦把时同拉到面前,说:“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她叫时同!”
郑墨看着时同,眼神里充满惊讶,不过旋即恢复往日的模样,说:“你好,时同,我叫,郑墨。”
时同僵硬地回应:“你好。”
“新科状元回来了!”街上一阵喧嚣。
白晨曦拉着时同:“走,咱们去看看热闹。”
两人勉强看到了状元的身影,白晨曦说:“那是王人间,阿辰的朋友,他一定是见到了二皇子吧,阿辰一直想去见的。”
时同看着王人间,眼神变得锋利,郑墨一直在注意时同,当然也察觉到了时同的眼神变化。
逛了一天,白晨曦也累了,和时同告别,回家了。
时同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个身影,有些熟悉,跟了上去。
那人四处张望,时同走上前,从那人身后拍了那人的肩膀。那人一下认出时同:“怎么是你?”
那人拉着时同到角落:“你怎么在这里。”
时同似乎跟那人很熟:“家里无聊,我偷跑出来玩了。倒是叔叔,你怎么在这里?私下凡间,可是重罪。”
勾陈解释:“这次我可是请示过天帝了,得到批准才下来的。”
“哦,下凡就顺便来见见妻儿,对吗?”
勾陈一脸正气:“我是路过!”
时同停止打趣,问:“是有什么事吗?”
勾陈叹气:“天玑仪最近一直显示沥淮将有大灾难,变数也在沥淮,所以我下来一探究竟。”
时同试探性地问:“天玑仪修好了?”
“没有,还有些问题,一直解决不了,我也头疼。”
“”
“阿辰,他们,还好吧?”
时同回答:“好得很,我去看过了,您放心!”
勾陈舒了口气:“你也别在外面玩太久,记得按时回去啊,不然你爹和你哥要担心。”
时同点头答应:“好好好,我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勾陈无奈:“马上就回去了,查了半天也没什么异常。”
时同舒了口气:“叔叔,你回去了,能不能给我带治失语症的仙丹?”
“你要这干嘛?”
时同开始撒娇:“哎哟,您老人家心善,就帮帮我嘛,我又不会捣乱,就一颗仙丹而已。”
勾陈无奈:“行,那你记得早点回去。”
“好!”
勾陈化作白光离开,时同收起笑容,思考刚才勾陈说的话,大灾难么?眼前就有一个。
时同回到家,江辰正准备出门:“姐,王人间请我去他家里喝酒,我晚饭不在家里吃了。”
“我也去!”时同突然站出来。
江辰愣了下,同意了:“去那儿可不比家里,一定不要给人造成麻烦。”时同疯狂点头。
江洛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不安的情绪,时同如此主动,怕是王家有什么蹊跷。
趁着江辰喝酒,时同借口溜了出去,在王家四处转悠,走到后花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婢女掏出一个钱袋,把这个月刚发的列银一一放进钱袋,时同走到婢面前:“好漂亮的钱袋,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个。”
婢女抬起头,摇了摇手里的钱袋,说:“这是少爷不要的钱袋,丢在垃圾堆里,我觉着好看,便拿来用了。”
时同一脸羡慕:“买不到啊~,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呢,好姐姐,能借我看看饱饱眼福吗?”
婢女把钱袋递给时同:“你要小心点啊,这个我很宝贝的。”
时同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弧度,把钱袋还给婢女。时同回到宴席上,江辰喝得烂醉,时同扶着江辰向众人道别,带着江辰打算回去,白晨曦也过来帮忙扶着江辰,跟着时同一起离开。
回去的路上,白晨曦看着烂醉的江辰,有些为江辰伤心:“他最想见的二皇子,却是别人见了,阿辰一定很伤心吧。”
时同问:“他真的很想见二皇子吗?”
白晨曦回答:“当然了,阿辰一直想跟在二皇子身边,报答当年二皇子的救命之恩。”
时同沉默不语,到家后,白晨曦和时同把江辰放到床上,白晨曦离开了。时同看着熟睡的江辰,缓缓吐出一句:“傻子。”时同帮江辰盖好了被子,离开了房间。
王家,宴席结束,王人间回到房间,有个人在房间里等着他。
“你还是心软了。”
王人间回答:“他是我的朋友。”
那人一把抓住王人间的衣领:“你清醒点,今天江辰带来的那人已经开始察觉,你不早点斩草除根,到时候这件事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个假的状元。欺君,满门抄斩。你好好想想,是要你的朋友还是要全家人的命!”
王人间一夜无眠,不断做着抉择。
王人间主动去江家见江辰,进门看到刚回江家的时同,昨天夜里他并未看清时同的模样,白日里看得十分清楚,不由得后背发汗,江辰注意到王人间来了,忙上来招呼,时同也注意到了,故意撞了王人间。
江辰皱眉,有些不悦:“时同!你怎么故意撞人?”
时同不情愿退回,看着王人间的脸说:“我不喜欢他!”
“可你也不能这样对人家啊,过来道歉!”
“凭什么?要道歉也是他向你道歉。”
“道歉!”
时同忍了忍,走到王人间面前,说:“对!不!起!”
江辰听出时同很没诚心,时同不理二人,径直回了房间,江辰无奈,向王人间道歉:“新来的下人,不太懂规矩,别往心里去。”
王人间摆手:“没事没事。”
江辰带王人间进了房间,在江辰的书房里,趁江辰不注意,把一个信封模样的东西塞进随手一本书里,待二人离开房间后,时同悄悄进书房,拿出王人间塞在书里的信封,打开看了里面的内容,冷笑了下,把信封塞回书里。
时同表情变得狠厉:“这可是,你自找的。”
夜晚,王人间在房间里和周县令商量着什么事情,时同在房梁阴暗处听得一清二楚,王人间离开后,时同跳下房梁,周县令吓了一跳,连忙叫人,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时同捂住了嘴。
时同冷冷的警告:“明天不要站在王家那边。”
周县令挪开时同的控制:“黄毛丫头,你懂什么?”
“若大人明天选择站在江家那边,我定保证你能升官并且到京城任职,你不是一直很瞧不起你的那个捕头女婿吗?王人间口头上说着能让你升官,可他一个刚上任的新人,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
周县令嗤鼻:“那你又有多大的本事?”
时同挑眉:“若我背后是二皇子呢?”
早上,白晨曦一早赶来蹭了顿早饭,江洛送慕洛去书塾。江夫人把时同叫到房间。
江夫人问:“时同,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付家派人来讨说法了。”
时同转身看着来的付家家丁,家丁哆嗦了下,付家公子不以为然,走上前:“江夫人,就是这个人,打伤我家家丁。”
江夫人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时同,这事怎么回事?”
时同冷冷地说:“我当初说过,你要是还敢造次,就不只是打伤这么简单了。”
江夫人问:“时同!”
“江夫人,今儿不给我个说法,我可没那么容易走!”
这时,一队官兵突然闯入江家。为首的官兵只有两个字:抄家。
所有人的开始慌乱,为首的官兵走到江夫人面前:“有人举报江家有人通敌叛国,得罪了。”
江夫人很生气:“不可能!我们家从未做过叛国的事!”
“啊——”有一名官兵想搜查,被时同打了出来。
“违抗命令,押入大牢!”
时同看了眼为首的官兵,冷笑:“楚怀飞,许久不见。”
怀飞皱眉:“你是?”
“时同。”
“是你啊,当年二皇子可真是宠信你啊,处处护着你。”
“大人!搜到了!”一位下属把一张纸递到怀飞手上。
怀飞看了看手中的纸,举起纸:“江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抄家!江家所有人押入大牢!”
“谁敢!”时同走上前夺过怀文手中的纸,轻蔑地笑:“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笨啊。这纸原本谁的?”
“我的!”王人间缓缓走入了江家,“江辰趁我喝醉,偷了皇上给我的军机信函。”
时同走到王人间跟前,晃了晃手中的纸:“这上面的印章,是假的,玉玺曾被二皇子摔过,印上的章是有个残缺的,可你这印章完好无损,可见是假的。”
“拿下!”王人间下令。
上来的人无一例外都打不过时同,时同怒吼:“谁敢?!”
“拿下!”
时同和王人间杠上了:“二皇子有令!谁敢动江家人一下,杀!”
王人间不甘:“当今的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还不是二皇子的天下!”
时同冷笑:“那皇帝还真是无能,竟然让你这种人通过了殿试,成了状元。”
“污蔑圣上,当杀!”还没等王人间说完,时同掐住了王人间的脖子,直直把对方往后摔去,王人间一时口吐鲜血:“带我禀明圣上,你们,都得死!”
时同瞬间暴躁:“你算什么东西!”
王人间与时同交手,渐渐处于下风,内心开始纠结要不要——,但时同的攻势越来越猛,他逐渐撑不住,咬牙开始发力,身体突然开始浮现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身体变形成一个佝偻的怪物。
时同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嘲讽:“原来,状元是妖怪啊。”
王人间一抬手,一块假山石头飞起,周围人都吓坏了,纷纷躲避,江辰想上去制止,但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他下意识看了时同一眼,时同正看着他,他知道,是时同给他施了法,让他不能动。
王人间手一挥,假山石头朝时同飞去,时同躲开,王人间得以松一口气,手再度挥动,从地上出现而出了很多黑色的瘴气,汇成条状,朝时同飞去,时同灵活地躲避着,但是有个瘴气飞向江辰,江辰身体无法动弹,时同瞬间移到江辰面前,挡下了攻击。
“刁民谋反,意图乱我大唐,本官今日就要为民除害,替陛下分忧。”王人间一脸得意,手一挥,一束瘴气圈住时同的脖子开始收缩。
时同身上冒出黑气,江辰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那黑气可能是王人间的,也可能——是时同自己发出的!
时同挣脱束缚,跑到崔捕头身边,拿起剑,直直朝王人间杀去。时同像疯了一样进攻,王人间终是抵挡不住,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时同视线有些模糊,下意识把剑扔出去,王人间躲过,剑身一半插入地里,王人间看出来时同开始有些晃悠,趁机发出许多黑气,想拿起地上的剑,这样可以削弱时同的战斗力!可是王人间怎么使劲也拔不出地上的剑,时同踉跄着朝剑的方向走去,王人间见势不妙,放开剑,跳至后方。
时同抬起头:“你啊,想干坏事,又没能力,还被别人当棋子,真是又坏又蠢。”
“别杀他!”江辰在身后喊,时同犹豫了下,拔出剑,朝王人间杀去,两人浑身都是血,时同拿剑,毫不犹豫地刺进王人间心口,王人间几下就不再挣扎,变回凡人的模样。时同转过身,走到怀飞面前,把手中的剑插入地下,看着怀飞:“还有谁!敢抄家!”
时同浑身是血,手里握着剑,一干人等吓得腿都软了,赶紧跑了,付少爷带着下人早就跑得没踪影了。时同解了江辰身上的法力,江辰赶紧跑过来查看时同伤势,时同突然用力抓住江辰的衣服,用力吐出:“不怕我把坏人打跑”
不怕不怕,我把坏人打跑了。
时同撑着说完,晕了过去,江辰抱起浑身是血的时同,带回房间,祝余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晕倒了,大夫看了只是说他受了刺激,休息下就好了,但对于时同的伤,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江洛此时带着郑墨父子来给时同看病。
江洛担心:“郑叔叔,时同还有救吗?”
郑尚远仿佛知道什么:“你们看看她床板底下是不是有个盒子,拿出来。”
慕洛手脚快,从床板底下果然掏出了一个盒子,郑尚远看到盒子:“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把东西藏在床板底下。”,等打开盒子一看,叹了口气:“罪孽啊。”
江洛不解:“这个盒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郑尚远掏出盒子里的几块黑色小药丸:“此药名叫九曲丸,是我做的。当年,二皇子的队伍被围困,几天几夜不能突围,眼看就要全军覆没,我不得已向二皇子呈上了这个药,这是我早年误打误撞研制出来的,吃后虽能使常人力气,速度各方面超于常人,不知痛楚,直至流尽身上最后一滴血,副作用极大,药效维持两个时辰,过后服用者可能是就地死亡或终身瘫痪失语失聪。但当时不得已,二皇子选了一部分士兵,带头吃下了药,最终突围,突围后那些吃了药的人都死了,二皇子虽然命大没死,但也落下了病根。”
江辰问:“那她还有救吗?”
“当年服药的有一些是壮年男子,他们在药效过后大多七窍流血而死,看这剂量,她应该吃了很多,能活着都是万幸了。我也只能开些吊着她命的药,但,她这身体被此药腐蚀太久,脉象太微弱了,老夫也无能为力。”郑尚远把盒子交给江洛:“把它烧了吧,这东西留着终是祸害。”
江洛烧药的时候,翻到了一件东西,急忙跑到江辰面前,从盒子里掏出一块碎了一半的玉佩,放到江辰眼前,江辰问:“姐,你怎么又拿我东西?”
江洛拍了拍江辰的头:“什么拿你东西,这儿是从时同的盒子里找到的,看看是不是跟你身上的是一块?”
江辰拿出自己身上的碎了一半的玉佩,两个玉佩放到一起,严丝合缝,缝隙间开始发光,光芒过后,已合二为一,江辰想起了记忆深处的一句话:“咱俩一人带着一半,以后若是遇见了,两个玉佩能合成一个整块,到时候你就能找到我了。”
江辰有些哽咽:“时同时同她”
“她是你小时候那个赠你半块玉佩的人。”
一股压抑的气息席卷了江辰,他一边努力拍打自己的胸口试图喘气,一边跌跌撞撞朝时同走去,江洛在后面扶着他。
江辰看着时同,床上的人儿面无血色,连呼吸都很微弱。江辰抓住郑尚远的两只衣袖,带着哭腔:“真的没有办法救她了吗?”
郑尚远无奈摇头:“老夫也无回天之力啊。离宫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找到能解九曲丸的解药。”
几天后,有人来到江家,江辰一下就认出是时同之前带他见过的姚大人。姚大人来宣告状元舞弊事宜,一干人等皆已入狱,江辰的成绩顺位上去,理应是状元。
没成想江辰却拒绝了:“大人,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这次既然有舞弊,科举这制度中不知其中有多少弊病,我愿放弃这次的科举成绩,换以后科举的公正。”
“你可想好,多少人梦寐以求中举,你这都不要?”
江辰心意已决:“若是二皇子,也不会容忍这种行为,我愿以我前途,换二皇子想要的。”
“好!”姚大人很是赞赏。
姚大人准备离开,看到郑尚远匆忙跑过,跟着过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时同,急忙问怎么回事。
江辰向姚大人说明一切,姚大人差点没站稳:“郑老,你医术通天,可得救她啊!”
郑尚远回答:“要能救,当年那些将士就不会死了。现在也只能拖着,能活一天是一天。”
姚大人很激动:“她不能死!”
姚大人转身,看着江夫人,说:“我如今只是奉皇命,到时间了也得回去。这孩子命苦,今后她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说,我一定满足!”
“敢问大人是时同的家人吗?”
“这她是我朋友家的孩子,如今不方便把她养在身边,劳烦夫人费心了。”
“我会照顾好时同的。”
“夫人的恩情,老夫谨记。”
周县令如愿升官去了京城,周世瑶和徐无邯都一起去往京城。白晨曦看着周世瑶离开的背影,嘴里喃喃地念叨:“从此以后,你我再也不会见面了吧?愿你此生所遇皆是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