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劫匪
03劫匪
自从时同有白晨曦这个“靠山”后,三天两头请假出去,没有谁知道他去哪里。
这天,镖局接到一个订单送去长安,江辰刚好要去长安办事,二人便顺路一起走了。走到半路,一群劫匪围了上来,白晨曦以为二人能应付,谁知劫匪武艺高强,二人寡不敌众被抓。
被抓后,劫匪把他们关在不同的牢房,江辰观察周围,伺机逃出,可这些劫匪像是有备而来,层层封锁,一时间,江辰有些灰心,突然,自己的嘴被人从后面捂住,江辰定眼一看——是时同!
时同似乎对周围一切很了解,几下就打开牢门带着江辰逃了出去,江辰停下脚步:“晨曦还在里面,我们得去救她!”
时同不为所动,拉着江辰想走,江辰甩开时同:“我观察过,那些劫匪虽然都是练家子,有的地方守卫并不严,若不管货物只救晨曦,以我的功夫,我还是有点把握的,你不愿去,我自己去。”
时同问:“你真的要去?”
“是。”
时同放狠话:“那你去吧,死了我会把你尸体送回江家的。”
江辰顿了顿:“从沥淮出发时,晨曦一直在念叨你,要去长安给你买礼物。”
江辰看时同依旧不为所动,转身离开,时同越想越难受,胸口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想挣脱一些桎梏,但一次又一次强迫自己压下去。
山寨里,劫匪正在拷问白晨曦,白晨曦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劫匪们准备动刑,江辰见情况不妙,接住了劫匪打算挥下去的鞭子。
突然,时同出现在白晨曦身边,劫匪们都围攻上去。没想到,劫匪们都被时同打到在地,江辰和白晨曦都有点看傻了,他们都和劫匪交过手,那些劫匪不是一般地能打,但时同就这么轻易把他们都打到了?
时同准备解开绑着白晨曦的绳子,劫匪头子趁机拿出剑放在白晨曦脖子上,时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劫匪头子问:“你也是同伙?”
时同转过身,说:“想不到当年叱咤风云的季将军,竟然会落草为寇,劫持百姓。”
“你是谁?”
时同恭敬地行礼:“季将军这么快就忘了我啊,我是时同,当年还受过您的教导。”
一说到时同这个名字,季将军开始恼怒:“我记得时同,可是时同明明就是个女人,而你是个男人。”
时同解开头上的发冠,长发如瀑散开,江辰和白晨曦都愣住了,没想到时同竟是女儿身。
季将军吐了口痰:“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时同回答:“我一个弱女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是有点费劲。”
“呵,当初要不是二皇子罩着你,谁管你?你可真够狠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不去见见二皇子,亏得当初你死的时候,二皇子疯了似的在死人堆里一直找你,找到昏倒也没找到你。”
时同并不和眼前人耗,只想尽快带着江辰和白晨曦离开:“看来季将军也是很念及二皇子,当初我被二皇子提携至怀化将军,我是你的上司,所以,放人!”
季将军恼怒:“你可知他们干了什么?凭什么我要放人!”
一个喽啰冲进来:“不好了!巡山的弟兄被袭击了!”
众人朝山口望去,是一条巨大的黑龙,凡人在黑龙手下不过一只蝼蚁,眼看黑龙一只爪就要踩死一个劫匪,时同冲到面前,把劫匪拉了出来,黑龙注意到时同,开始嘲笑:“哟,这不是鼻涕虫吗?”
江辰赶过来想拉着时同逃跑,时同拒绝,让江辰把白晨曦带走。
时同面色铁青,上前说:“我给过你机会逃走了。”
黑龙哈哈大笑:“当年被吓只会躲在角落里哭哭啼啼地叫哥哥的鼻涕虫,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是谁给谁机会?刚才不知道是谁忙着逃跑,不过,还是被我追上了。当年,你倒是逃出去了,可我们这些只能待在那种地方永世不得超生。”
江辰才明白时同当时想拉着他离开是因为这条黑龙在追着她。
“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想杀了你!”黑龙疯了似的朝时同攻击,“凭什么你就能被带走,享受荣华富贵,而我身为龙王儿子,却要一直在昆仑眼受苦!好不容易逃出昆仑眼还要被你抓回去!”
时同不知从何处掏出夏禹剑,攻击,黑龙躲开,时同身手灵巧,黑龙逐渐落下风,时同挥手念咒,剑直直把黑龙钉在地上:“我给过你机会逃走了。”
黑龙不甘心,一咬牙,竟冲开了剑的桎梏,而后冲进时同的身体,时同全身冒起黑烟,身体像撕裂一样痛苦,嗓子里发出痛苦的惨叫,挣扎了几下,昏了过去。
白晨曦过来把脉:“时同和郑墨曾经诊治过的一个人的脉象很像!这种人不能用一般的药材治愈伤口,得用别的。阿辰,你留在这里照顾她,我去山里采些药,看此处山行,应该能采到。”
“好。”
白晨曦起身,看着季将军:“我去采药,我朋友暂时住在这里,如果回来我发现你们伤了他们二人一根汗毛,我不会放过你们。”
“你就这么相信我们不会伤害他们?”
“因为你曾在二皇子麾下效力,我相信二皇子,你抓我们,只是扣留货物并没有伤害我们,而且也一直问货物的事,我信你们有自己的原因,眼下我需要救我的朋友,待我朋友好转,我自会跟你们好好坐下来谈话。”
白晨曦转身离开,季将军缺叫住了她:“你们两个,去帮这位姑娘,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伤害她。”
“是!”
季将军看着躺在床上的时同,叹了口气,江辰看到了,问:“将军,你知道时同的身世?”
季将军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这丫头的身世,可能,二皇子知道吧。”
“时同和二皇子很熟?”
“是啊,熟到我们都以为她可以成为皇妃。她就是二皇子在路边捡的一个女孩,见到她时,她就一个人,一身脏兮兮的躺在路边要饭,二皇子可怜她,给了她干粮,但她执拗地跟着军队,二皇子拗不过,让她做后勤,但是这丫头就是想上前线打仗,每次上战场都冲在最前面,杀敌军也是军队里数一数二的猛。”
“”
“这丫头打架真的猛,狠起来不要命,军中一些弟兄都打不过她,一旦牵扯到二皇子,她更是奋不顾身。”
“我早年也受过二皇子恩惠——”
没等江辰说完,季将军直接打断江辰的话:“我知道你,你这张脸,我怎么可能忘得掉。跟着二皇子打仗的日子,二皇子从来都是沉着冷静,而且,在遇见你之前,二皇子刚被一个人骗了,有个女人捡了一个婴孩,装作因战乱被抛弃的妇人,二皇子好心收留她,几天后,二皇子为她寻了个能安顿她的地方,结果,那女人把在军中探听到的消息告诉敌军,得了好处跑了,整个军队被围困,几乎要全军覆没,二皇子万般无奈,提出让郑太医做一种药,叫九曲丸,吃下这个药,人的力量,速度会比常人强好几倍,而且不知痛楚,直到流血殆尽死亡,药效只能持续两个时辰。二皇子选出那些没有亲人的将士,说‘若有不情愿者,可以放弃。’有些人退缩了,二皇子看着剩下的人,端起一碗水,把九曲丸咽了下去,时同毫不犹豫地跟着吃了九曲丸,许多人慌了,二皇子说‘他已经找了了太子,若他死了,还有太子能替他守护大唐’其实我们这些高阶将士都知道,根本没有太子的消息,那是二皇子为了能让士兵们振士气的谎话。那些退缩的人也重新上前,吃了九曲丸。那场战斗异常惨烈,我们最终突围,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两个时辰后,那些吃九曲丸的将士都死了,二皇子命大,侥幸活了下来,那晚,二皇子疯了似的在死人堆里找时同,可是尸山血海,二皇子还顶着九曲丸的副作用,最终晕倒,将士们把二皇子送回营地,太医说二皇子命大,虽然活下来了,但他身体会比常人更脆弱。一个月后,我们在行军途中遇到了你母亲和你姐姐,你母亲哀求,希望我们能去救你。所有将士都还记着那天的惨状,都不愿理会你母亲,鬼使神差的,二皇子居然答应了你们,将士们极力反对,怕之前的惨痛再次重演,但二皇子坚持要收留你母亲和你姐姐,我还记得当时二皇子说‘我唐军不护大唐子民,朝廷养我唐军有何用?’二皇子知道有的将士怕重蹈覆辙,便带上几个精锐,直冲敌营,把你救了出来。”
季将军说得慷慨激昂,仿佛回到了当年在二皇子麾下征战沙场的时候,江辰只听母亲和姐姐说是二皇子救的他,具体的他真不清楚:“母亲和姐姐只跟我说,二皇子救了我,我竟不知在这之前有这么多事。”
季将军拍拍江辰的肩膀:“小子,你若能随二皇子所说的,去科举,去当官,帮他守护这大唐,才不算枉费二皇子这番付出。”
“晚辈受教。明年科举我一定会去的,我一定会完成对二皇子的承诺。”
江辰本打算科举如果中了就进宫见二皇子,但眼下,只能等到明年科举了。
白晨曦熬了药,喂时同喝下,时同逐渐转醒。
时同醒来,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有些不对劲,江辰和白晨曦的脸色有些错愕,时同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白晨曦颤颤巍巍指着时同的眼睛:“你的右眼,怎么全变黑了?连眼白都没有!”
白晨曦说着就要伸手过来仔细查看,时同躲进被窝,江辰劝:“时同,你还好吧?”
时同探出脑袋,右眼已变成原来的模样:“你们看错了,我没有任何异常。”
江辰知道时同嘴硬,用手捂住时同的右眼,时同一下慌乱,在空中抓了几下才抓住江辰的手,时同甩开江辰的手:“你干什么?!”
“你的右眼,是看不见了吧?不然刚才,你应该能一下抓住我的手。”
时同眼见被戳穿,有些恼:“跟你没关系!”
江辰语气强硬:“你是因救我们而变成这样,怎么会没关系?而且你还是我江家的人,我是江家的少爷,肯定要管你!”
时同语气软下来:“你们,不怕我这个样子吗?”
“为什么要怕你?”白晨曦拉着时同的手给把脉,“脉象稳定,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但你的眼睛,等郑墨回来,我再找他问问。”
时同小声道:“能不能别告诉任何人?”
白晨曦安慰时同:“好,听你的,我们不告诉任何人。”
时同叹了口气:“那条黑龙在赌,若我身体不能承受他的力量,就会死,他便能逃脱;若我身体能承受他的力量,他的力量便会为我所用,而如今看来,我是能承受他的力量,代价就是一只眼睛,这眼睛并非这些药能治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想——被说是怪物。”
白晨曦抱住时同:“你不是怪物,你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眼睛的。”
时同有些愧疚:“之前——”
白晨曦知道时同要说什么:“我都听阿辰说了,我很高兴,你能选择回来救我。”
“你不介意?”
“我只看到你最终选择回来救我,我是真的觉得我们能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你以后也不许再为这件事难过了,因为没有必要。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好。”
时同要求放人,季将军说人可以放,但那一车不行。白晨曦很着急:“眼下送货时间本就耽搁了,再这样,我回家会被爹骂的。”
时同问镖车运的货有什么问题。
季将军带三人来到镖车前,命人打开镖车上的货物,季将军对时同说:“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扣押这货物了吧?”
白晨曦惊呼:“这是阿芙蓉!”
时同很气愤:“当年太后就是被人喂了太多阿芙蓉,最后疯癫而死,所以皇上刚登基就下令禁止阿芙蓉种植和贩卖。七年前皇上被人下了阿芙蓉,导致一病不起,差点驾崩,乱臣贼子趁机造反。”
“看来二皇子没白对你好,这些都跟你讲了。”
时同提议:“如此多的阿芙蓉,会在黑市卖出高价,其利益十分高,背后定有人主使,季将军,不如将计就计,把这一车阿芙蓉送去,顺藤摸瓜找到背后主使。”
“时同,你做事向来稳妥,我放心,但你有个缺点,太不顾自己性命了,我可以接受你的提议,但你必须保全自己性命,”
时同答应,带着白晨曦和江辰离开了。
到了交货地点,江辰和时同躲在暗处查看,白晨曦交货后离开,三人汇合,白晨曦有些激动:“我刚才是不是很镇定?咱们什么时候去调查?我都有些期待了!”
时同手一挥,出现了一道传送门:“此门通向白家,你带着这个镖车太累赘了,不如先把镖车放回白家,我们再去也不迟。”
白晨曦答应了,可当白晨曦走过传送门准备回来时,传送门却消失不见了。
时同转身离开,准备去跟踪收阿芙蓉的人,刚走一步,手臂被人抓住,回头一看是江辰!刚才只顾着送白晨曦离开,江辰一直没说话,她完全忽略了江辰的存在!
时同打算施法送江辰回去,江辰知道时同要干什么:“如果你要送我回去,那咱俩一起回去,可别指望我松手。”
时同使劲拽,江辰的手像是黏在自己手臂上一样,怎么也挣不脱。
时同无奈叹了口气:“少爷,你何必——”
“何必什么?我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做这么危险的事,所以,我要一起去!”
时同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那你可别后悔跟着我,先说好,后面无论你看到了什么,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杀了你。”
江辰点头,时同挣脱江辰的手,向前走去。
江辰一路念念叨叨,问时同各种问题,与之前沉默的样子完全不同。
“听季将军说你跟二皇子很熟,能跟我讲讲二皇子吗?”
“你自己去找二皇子问。”
“我这不是没能中举嘛,中举就能进宫见二皇子了。”
“那你去中举啊。”
“这得等到明年了,哎呦,好时同,你就跟我讲讲嘛。”
时同停下脚步,看着江辰:“他就是个可怜虫,救得了所有人,却救不了自己。”
江辰意识到可能勾起时同的伤心事,连忙转移话题:“那能讲讲你跟着二皇子打仗时发生的事吗?季将军说他当时不顾一切只身一人闯进敌营救我,我还想感谢他,也想帮他分担。”
“你回沥淮就是帮二皇子分担了。”
“我不!”江辰毫不犹豫地回答,时同扶了扶额,继续向前走。
二人跟踪收货人,收货人进了一家客栈,估计得明天才会继续动身,时同站在角落盯着客栈,江辰问:“你就打算在这外面盯一晚上?”
“是。”
江辰拉着时同进了客栈,开了两间房:“在外面站一晚上会感冒的,娘常说,要对自己好一点,尤其是女孩子。”
时同试探着问:“这钱,要从我工钱里扣吗?”
江辰噗嗤笑了:“你要扣工钱,你在江家打碎的盘子,你这卖身也还不起。不过,如果你肯给我讲二皇子的事话,这钱都抵消了。”
时同叹了口气,讲起那些事,江辰听得津津有味,但时同也掩盖了一些事的真相。
第二天,收货人动身了,江辰和时同一路跟随,收货人进了一家宅院,招呼手下把货物拉进宅院,江辰和时同悄悄潜进宅院,收货人对着一个人毕恭毕敬,对面的人拿出账本,命人记下,收货人拿了一大袋沉甸甸的银子离开了。
江辰问:“我认得他!他是这次科举的监考人——晋南大人!”
晋南进了仓库,时同趁机跟在后面,打晕了晋南。时同右手心逐渐布满黑色的烟雾,伸出右手,烟雾和晋南的头连接,晋南的倒下的位置上,逐渐出现一些画面。
江辰在旁连连感叹:“这是什么?”
时同回答:“他的记忆。”
时同收手,晋南消失了,江辰问:“他去哪里了?”
“他自己的府邸,走吧,还有个账本需要拿。”
时同没想到江辰的身手也不错,二人合力拿到了账本,离开宅院,时同看着宅院,嘴里念念有词,空中出现一条巨龙,就是跑进时同身体里的的那条龙,龙飞到宅院上空,嘴里吐出火焰,宅院一瞬间成了火海,那些阿芙蓉也尽数化为灰烬。
时同拉着江辰离开了。
江辰像个好奇宝宝:“这条龙不是进了你身体吗?你怎么就能驱使他了?”
时同解释:“那是他出的下策,进我的身体,强行成为我的灵兽,今后将为我所驱使。”
“好神奇啊,我以为这些都是说书人口中的故事,没想到今天见识了。”
时同手里的小黑龙似乎有些不甘心就这样任人驱使,扭过头,哼了一声。时同见已经走得够远了,放出黑龙,一跃跳到黑龙背上,江辰有点小激动:“我也能骑龙了吗?”
“你可以不骑,自己走回沥淮。”
江辰赶紧跳上龙背。
飞了一阵,江辰皱眉:“这不是去沥淮的方向。”
“我们要去见一个人。”
终于到了目的地,时同收起黑龙,带江辰来到一户大宅院前,宅院前的牌匾写着——姚府。时同轻车熟路,跟门卫出示一块牌子,进大宅院,被人领着进了房间,房间里有个人。
“老爷,人到了。”
时同行礼:“参见姚大人。”
姚大人转身,看到江辰:“这位是?”
江辰行礼:“大人,我是今年的考生,江辰,当时还是您主考的。”
姚大人皱眉,时同看出姚大人的担忧:“大人大可信任他,无须避讳。”
“是二皇子有吩咐吗?上次委托给我的事还在调查中。”
时同递上账本:“二皇子有令,这账本上的人,要挨个清查。季将军之前一路查探贩卖阿芙蓉的人,如今已找到线索,囤积阿芙蓉的地方我已销毁。”
姚大人接过账本:“臣遵旨。”
时同转身欲离开,犹豫了下还是回头:“跟我一起来的公子,上次也带他来过,他明年要来京科举,麻烦大人能帮忙照顾下,让他能安心考试。”
“是!”
二人离开了姚府。江辰感慨这几天遇到的一切像梦一样,时同趁机问:“少爷,我这旷工好几天了——”
“没事,我去跟刘妈说,别担心。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二皇子的手下,你最近三天两头跑出去是不是为了完成二皇子给的任务?”
“也可以这么说——”
“那你能不能再跟我讲讲关于二皇子的事?”
时同苦恼:“我已经讲了很多啊。为什么这么执着二皇子?”
“我想了解,在那种情况下还不顾一切豁出命救我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时同旁敲侧击:“你不怕我吗?一路上经历的这些,你难道不害怕吗?”
“娘常教导我和姐姐,观其言不如审其行。你身上是有很多谜团,但我看到的是你一直在保护周围的人。让我反而觉得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让我有机会遇见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
“”
时同心里不断回响江辰的话,礼物吗?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说自己。
二人回到沥淮,白晨曦直接扑上来,哭诉二人丢下她不管。
江辰给时同换了房间,让她一个人住,她和罗柯一个男人住也不太好,而且,他担心时同的模样会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