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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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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珹琤带人前往郑文说的地方,一路上都是树林灌木丛,像是郑文所说,灌木丛边缘的确会有豺狼虎豹的影子,狡猾的猎手隐藏自己的身躯,让猎物放心警惕,便一击致命。

    明月全程都很乖,牵着珹琤的手,不哭不闹,让珹琤一度认为明月说的是错话,哪家小孩子五六岁会这样乖?珹琤想起郗茝,虽说也安静,但没明月这般乖巧。

    微本来跟在珹琤身后跟得好好的,结果一踏进这树林便跟丢了人,在里头转悠半天也没见个活人,飞禽走兽都见到不少,

    顺着小道走了半天,口渴难耐,来到郑文的住处。

    “我是来做生意的。”

    微拿过珠子,开始以为不过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佛珠。

    “颜色漂亮纯正,珠子饱满。”微转动珠子,将一颗颗珠子都看了一遍,眼光随意看了一遍,靠近内侧的珠子上有点小瑕疵,微举起珠子,凑近仔细看了便。

    并不是珠子本身的瑕疵,是人为刻上去的字,小小的一团,微了看了半天才看出,是一个晟字。

    进入城门,来到集市,郑文说的地方是个人山人海的地方,过往的行人数量不亚于纳兰国的数量。

    珹琤来到个店铺,“打扰了老伯,请问城中是否有贵人在招募人士。”

    老伯看了眼珹琤,“贵人有是有,不明白小伙子你说的是那个贵人?”

    “不知老伯您说的贵人都有哪些?”

    “平王爷,端王爷,贤王爷。”

    这么多?打听完消息,珹琤带人找了家客栈住下来,门口小二见他们手牵着手进来,“客人需要几间屋子?”

    珹琤脸又迅速红起来,“两……两间……”

    明月扯了扯珹琤衣角,“我想和夫君你一起睡一间屋子。”

    进屋子,珹琤第一步便是打开屋子里的窗户,让冷风吹进来,散散自己脸上的热意,明月坐凳子上,乖巧看着珹琤。

    等脸上那阵热意退去,珹琤回来,剩下他们俩的空间,小小的地方,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

    小二送来些吃食,吃完后大眼瞪小眼,明月如今记忆停留在五六岁,那个纳兰琢(亲生父亲)领兵打仗,对她疏忽管理,她自己自娱自乐时刻,明月把水杯里的水倒出来一点儿,用手指沾上水在桌子上划来划去。

    “姐姐……你……无聊吗?”珹琤见人不理他,憋不住开口。

    明月抬眸,摇头,她还没玩过这样有意思的东西,一时半会儿还去不了新鲜劲儿。

    “外面看着热闹……那……我带你出去好不好?”珹琤不断说着外面有多好玩儿,把明月好奇心勾出来。

    说出去走,不过是珹琤私心,在郑文那儿有人看着,珹琤脸皮薄,不好意思,现下他俩人,没人看着。

    珹琤想起郑文给他补充的追人宝典第一条&34;不断制造和人相处的机会,增加彼此的熟悉感。

    城市的豪华不仅在乎经济,也在乎风土人情,在郑文那儿,没任何记时的工具,以天的时间为时间,天一黑,郑文就会关门,让他们都进屋,在这儿不同,申时(17到19点之间)街道上还挂着灯,呦呵声四起。

    明月走到一家店铺不愿意走了,店铺是家卖糖葫芦的店儿,熬好的糖浆裹在鲜红的山楂上,现做现卖,糖浆香甜的气息飘出来,勾得经过的人止不住咽口水。

    买了串糖葫芦给明月,明月很新奇,接过来时左看看右看看,慎重咬了一口,糖浆的甜味儿后便是酸甜味儿在口中爆炸开,明月眼睛一亮,满脸不可相信,世界还有这种好吃的玩意儿。

    一根糖葫芦就让明月高兴得不得了,她主动牵着珹琤的手,专心吃着,任由珹琤带着她走。

    白天人在忙,晚上是商家的活动重心。

    一堆人围在一起,珹琤见着热闹,拉人凑过去看。

    “你们是不知道,那狐妖见书生娶妻,忘记他们曾经的誓言,趁书生睡着半夜偷摸着进来,”说书人坐在小凳子上,旁边放着一堆书,“她恨透这个背信誓言的负心汉,手化作利爪,就要去取那书生的性命,结果红光一照,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说啊。”

    说书人故意卖关子,吊起在场人的好奇心。直到观众不满地大声抗议,说书人才继续讲接下来的故事,“原来书生早就知道面前的女子是妖怪,早就向佛门借来佛衣穿上,等狐妖倒地,现出原形,只见那妻子立马冲出来,连同书生一起捉住狐妖,狐妖生得貌美,书生将人送给官员,飞黄腾达。”

    “去去去,什么垃圾故事。”观众对于结果很不满意,纷纷吐槽书生和妻子的不仁不义。

    “我说的故事不过是我信口拈来,原版都在我边儿的书中。”说书人说出自己的目的,“里面的故事可比我说的要精彩百倍,二十文,二十文。”

    明月吃着手上的糖葫芦,珹琤带她离开后她问道:“为什么那个书生的妻子要帮书生一起对付狐妖?那个人不是说了,是书生说话不算数吗,违背誓言在先吗?”

    这种事情珹琤也不懂该如何解释,因为他也不清楚,不懂归不懂,在别人那儿可以说不懂,明月面前再不懂的东西也得懂。

    珹琤想了会儿,说道:“因为那个妻子是书生的妻子,得以书生的意思为指。”女子出嫁从夫,一生荣辱都挂在自己丈夫身上。

    “那我是你的妻子,以后也得像那个妻子一样什么都必须要以你的指令为主吗?”明月停下吃糖葫芦的动作,认真问道。

    “当然不必,”珹琤连连摆手,“姐姐你是属于自己的,我是陪伴你的人,不是你的主子,做什么决定自然都是出自姐姐你本人的意愿。”

    珹琤抱住明月,声音闷闷的,“姐姐,你看我们在一起,我哪儿勉强过你?姐姐你得相信我。”

    明月就看着他,一般珹琤和她说话她都会立马说话回应,再不济也是点头回答。

    不过这次,明月是过了会儿才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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