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霸气侧漏
谢飞对那段过去的时光无心再回味，毕竟岁月已经淡化了他对姜玉的印象，何必再提旧事。但程心如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话题，她带着些许犹豫地分享道：“你还记得姜玉吗？她已经结婚了，但很不幸，她的丈夫在婚礼当天遭遇车祸去世，从此她独自生活。“
“真的吗？“谢飞答得很淡漠。
程心如用她那锐利的眼神紧盯着谢飞，希望能从他那平静的面容中读出点什么，但很遗憾，她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答案。谢飞面无表情，仿佛他听到的只是一个平常的故事。
“听说她现在的生活条件很一般，似乎过得不太好。“程心如试探性地继续。
“这样啊。“谢飞的回应仍旧只是冷淡的两个字。
看着谢飞这副态度，程心如感到了些许意外，她还记得，当年的谢飞是多么深情地喜欢姜玉。她原以为这消息会引起谢飞的注意，没想到他如此淡定。
“程总，会议时间已到
小美打破了两人的对话，当她看到程心如和谢飞面对面坐着的时候，不禁有些惊讶。
程心如立刻回应：“好，我知道了。“ 然后对谢飞说：“谢飞，我得先去开个会，你可以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但是你不能擅自离开哦，晚上我请你吃个饭
谢飞略显尴尬地摇摇头，特别是看到小美那充满好奇的目光，他猜测她可能误会了自己和程心如之间的关系。他不希望刚到公司就有任何负面的传闻。
程心如轻轻笑了笑，并未再坚持，她站起身来向谢飞伸出手，好像担心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你这么大的职位，却选择在这样的地方请我吃饭？“谢飞有点惊讶地看着眼前热闹的小吃街，回头盯着跟在身后的程心如。
当谢飞刚下班，程心如就打电话邀请他晚上吃饭。对于这位曾经的老同学，如今的上司的邀请，他当然不会拒绝。只是他没想到，程心如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
程心如轻轻撇了撇嘴，直接走进了小吃街的一个火锅店，留给谢飞的，只有一个身影。
火锅店虽小，但生意兴隆，程心如已经找到了一张位置，对着谢飞挥了挥手。谢飞走过去，快速地浏览了一下菜单，随后无奈地看着程心如：“你这么有钱，却这么小气吗？真怕我看轻你啊？“
“你看不上我？不过以前似乎你也从未赞赏过我。“程心如完全不介意，迅速拿起菜单，不费吹灰之力地选了几样菜，然后示意老板赶紧送来。
谢飞听着她点的菜时，几乎目瞪口呆。如果说程心如作为部长带他到这里吃饭已经算是小气，那现在她就真的达到了吝啬的极点。她选了十道菜：两道炒菜，八道涮菜，但竟然没有一道是肉菜。
看到这样，谢飞真是叹为观止。他粗略算了下，这些菜可能加起来也不过五十块钱。他原本以为程心如会请他吃大餐，还计划对她表示感谢呢。
如今，他只能默默接受这样的事实。
程心如注意到谢飞那明显的鄙夷眼神，这才意识到，今天来吃饭的不仅仅是她，还有谢飞。她有点不好意思，再次捡起菜单，小心地询问：“谢飞，我再为你加两道肉菜如何？“
“不用了，我怕你舍不得花钱。“谢飞摇了摇头，觉得程心如确实很会控制开销。
“哼，你真觉得我这么小气吗？“程心如假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叫来老板，再加了两个肉菜。尽管这两道也不算贵，但在这种小吃街上的食物确实不可能过于昂贵。
“我猜，你心里一定觉得我很小气，对吧？“程心如直白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有读心术？“谢飞故意装得很惊讶。
“你够了！不要这样嘲讽我好吗？“程心如假装生气地说，但她的气愤却增添了几分魅力。
她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实话告诉你，现在我真的很缺钱。要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带你来这里？你以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吗？“
“其实，女人懂得节省也是一种美德。找到你这样的女人，男人应该觉得很幸运。“谢飞微微一笑，虽然他有点吃惊，但并没有生气。
“谢飞，是不是只有嘲讽我你才高兴？“程心如半开玩笑地说，“我之前也说过，现在我真的没有钱，而且我真的很喜欢这家火锅店，以前上学的时候常来，觉得味道比很多高档餐厅还要好。“
“你作为部长，工资不会太低吧？“谢飞好奇地问。
“工资还算不错，加上奖金和提成，一年大概有三十万。“程心如露出得意的表情。
“那为什么你还是这样呢？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谢飞好奇地问。
“别胡说，我只是最近买了房，所以手头有点紧。“程心如稍微有点沮丧。
谢飞这才恍然大悟，燕京城的房价不菲，买房确实需要大量资金。
“话说回来，你为何突然成为司机了？“程心如好奇地问道，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只是之前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开车以外，我能做什么？没上过大学，只有驾照。“谢飞嘴角上扬，似乎没放在心上。
“嗯？“程心如应了一声，继续问：“你目前的月薪是多少？“
“在今天之前，我的工资是一千八，这是税后的。但我现在已经转到你们部门当组长了，虽然会涨一些，但我估计也不会超过三千。“谢飞似乎对这个数字也不是很确定。
“这么低？“程心如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她原本就知道作为司机的谢飞收入不会很高，但没想到居然这么低。“一个月只有一千八，怎么够花的？住个地下室都难吧？“
谢飞笑了笑，无所谓地说：“确实不多，但基本够用。“他的主要收入并不依赖于工资。慕紫嫣每月都会给他一些额外的费用，少则十万。对于他来说，司机的薪水实在太少了，连出去喝酒的钱都不够。
程心如并不这么看。“仅够用怎么行？“她半开玩笑地说：“谢飞，你都这么大了，应该考虑一下未来。这么点工资，怎么会有人愿意嫁给你呢？“
谢飞笑着回答：“哈，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妻子的收入远超过我。“
程心如显然很震惊：“你结婚了？“
“对，已经有半年了。“谢飞坦然回答
“那在家里，是不是都是你妻子说了算？“程心如有些担心地问。
谢飞思考了一下，说：“嗯，基本上是这样。“在他和慕紫嫣的家里，慕紫嫣的话就是决策，两人关系像两条平行线，除了偶尔的互动，他们很少交流。
听到这，程心如迅速地摇头：“这怎么行？难道是因为你赚得不多，所以没话语权吗？听着，为何不来当我的助理？试用期一个月，五千薪水，之后最少八千，年终还有奖金，怎么样？“
但谢飞马上摇头：“不，谢谢。我觉得开车挺好的，其他的我都不太懂。“
程心如似乎有些尴尬，忙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帮你一把。“
“我知道，但我真的觉得现在挺好。“谢飞继续微笑。
程心如苦笑：“你这个人，我知道你以前很有能力，现在只是不愿意努力。如果你真的想，肯定能赚更多。“
男人都有他们的骄傲，尤其是像谢飞这样的。程心如记得谢飞以前的种种事迹，特别是他那让无数女孩为之倾倒的外号：霸王。
但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和她记忆中的谢飞完全不同。她知道，真正的霸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这只是他故意掩盖的。
程心如努力寻找着谢飞那霸气侧漏的眼神，但似乎什么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