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给老太太治病
天色已晚，月光把整个山寨上上下下照的有些梦幻，不时还会飘来一缕花香，夹杂着清新的山风，着实让人心醉。
几人沿着石板小道，来到老太太的住处。
“娘，您看、我给您请大夫来了。”书生推门而入。
投来的茶碗哐当一声在书生脚下摔得粉碎：“别叫我娘，给我滚出去，你这个逆子！”
“是孩儿不孝，违背祖训，可走到今天属实被逼无奈啊娘。”书生跪着挪到老太太床前，已是泪流满面。
“你们先在门外等候，我和蔻婉进去，此时老太太正在气头上，人多不太好。”白雨吩咐道。
“小心点，老太太凶的很。”藤墨小声叮嘱。
“放心……再凶能有我凶吗？没事的、在门外等着阿。”白雨自信得和蔻婉走了进去。
“老太太您深明大义……”白雨还没说完，老太太继续黑着脸，接着发飙。
“少拍马屁，你也不是好东西，我这孽障儿子，能结交什么货色？我就算病死，也不会让你医治。”看老太太倚老卖老，笃定了不敢拿她怎么样。
“死老太婆，真尼玛油盐不进。”白雨在心里小声嘀咕，“老太太、请听我把话说完好吗，说完我就走。”
“好吧，你说吧。”老太太有些傲骄，等着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来。
“你们这儿的老大已经被我杀了，如今债主之位由您儿子担任，我本可以把你们这些土匪都杀了，但没必要，留着他们我还有其他用途。为了让你儿子心甘情愿给我做事，我就答应了他一件事，就是让你重新站起来，可见他人品不错，还挺有孝心”白雨说道。
“给我治病可以，我得知道想让我儿给你做什么事，如果是杀人越货，坑害旁人的事，我是万万不能答应。”老太太语气开始松动，表情也缓和了很多。
“老太太可听说过末法时代？往小了说是运送粮草，往大了说是拯救苍生。”白雨说道。
“莫非你就是拯救我们国家黎民百姓于水火的那几个外国人？”老太太看着她俩十分惊讶。
“正是。”白雨答道，心想，“她是怎么知道，深居简出的，况且还下肢瘫痪。”
老太太瞬间泪目，拉着白雨的手，满眼尽是感激：“谢谢你，多谢你拯救了我们的百姓，能让他们褪去丑陋的面孔重新做人。”
“你要好好配合两位姑娘的行动，做到唯命是从，万不可大意。”老太太对儿子叮嘱道。
“孩儿谨遵母亲教诲。”书生郑重答道。
“老太太您深明大义，其实也就是让他做些跑腿的活，运送食物水什么的，帮我们找到归墟古国。只是这一路艰难险阻，甚至可能会丢掉性命，不过我会尽力保障您儿子的人身安全。”白雨此话说的有些心虚，因为她也不清楚，半路会遇到什么飞来横祸。
“我明白姑娘的意思，也深知路上有多危险，只是到了危难之时，还请姑娘以大局为重。如果他回不来了，姑娘也不要太内疚，拯救苍生哪有不死人的道理。”老太太语气深长的说道，其实内心还是舍不得儿子的。
“老太太您放心，我会努力把他完完整整的带回来，接下来我就给您治病吧。”白雨说道。
“那就有劳二位姑娘了。”老太太表情欣慰，对他们已完全放下戒心。
白雨微笑着，蔻婉上前说道：“老太太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把手腕伸出来，我先给您把把脉。”
蔻婉捏着老太太的手腕，神情专注，片刻之后面露喜色(ˉ︶ˉ)，看来对病情的了解已有七七八八。
“您身体无碍，只是稍微有些气血不畅，您之前是不是有过一次跌倒，然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对对对，记得那是冬天的时候，我脚下一滑，然后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老太太回忆道。
“您这是把脊柱摔断了，导致您下身截瘫，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还可以把它接上。”蔻婉看着老太太，她似懂非懂的神情，可能只理解了一半。
“敢问姑娘，治疗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风险，我是说万一……有的话我们就不治疗了。”书生不太懂，其实心里却很担心。
“没有风险，只是治疗的时候后背发痒，您要忍住，不能动也不能用手抓。”蔻婉提醒道。
“姑娘放心，不痛就行，我还是能忍得住的。”老太太看着蔻婉，投来信任的目光，示意她不要有后顾之忧。
蔻婉抓着老太太的手，手背发出亮眼的粉色光芒。
“娘，您没事吧？”书生一边看着她抽动的嘴唇，一边帮忙擦着额头的汗珠，甚是担心。
片刻过后。
“好了老太太，您活动一下腿试试。”蔻婉自信的说道，看着老太太心想，“一把年纪了，意志力还那么坚定，想必此人年轻时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或许还有功夫傍身。”
老太太半信半疑的动了一下小腿，然后又大胆的开始下地走路，还没跨出一步就身子不稳想要跌倒，还好被白雨一把扶住。
“让我来。”书生搀着老太太的胳膊，开始一步一步的走起来，越走越稳。
“把手撒开，放心、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了。”老太让书生站到一边，踉踉跄跄走了五六圈后，简直和正常人无异。
“简直太神奇了，真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在有生之年站起来。”老太太像做梦一样，走到蔻婉跟前拱手行礼，“多谢姑娘，真的太感谢了。”
“老太太，您还客气呢，再这样我可就不乐意了，您看您眼角都湿了。”蔻婉说着边帮她擦去眼旁的那一抹泪光。
“来人，把九环刀给我抬上来。”老太太对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司吩咐道，口气十分豪横。
一会两三个人就抬着一把大刀吃力的走了过来。老太太看着爱刀，一把就攥在了手里。
“娘，您这是不会想耍上一套吧？您这才刚恢复，快放下快放下。”书生说着就去抓刀柄，且还唯唯诺诺。
“这小子，小时候没少被她欺负吧，这怂样，一点都不男人。是我的话，管你是谁，一顿大逼兜把你伺候的哭爹喊娘。”芷烟看着他娘俩，嘴里小声嘀咕起来。
“没事，站一边去，小心伤着你。”
只见九环大刀在老太太手里宛若游龙，耍得虎虎生威，刀锋所过之处皆是残花败柳。
“小姑娘你可要小心了。”话音未落，手中的大刀已向芷烟劈去。
芷烟伸出两根手指，玩似得就夹住了劈来的大刀，刀身停在半空一动不动：“力道还行，气力不够。”
老太太一脸懵圈，忍不住发问：“什么叫力道还行，气力不够啊小姑娘。”
这一反问把芷烟也给问懵了，并极力解释道：“就是……就是气力差点意思。”
“娘，她说你没力气。”书生跳出来一脸的不服。
“说我没力气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老当益壮。”说着就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掰扯，想把大刀弄断。
“老太太好样的，用力用力！别让他们这群外国人看不起咱们。”一群山寨的兄弟们在一旁助威打气。
老太那满脸紧绷的肌肉，坚定地眼神，用力地盯着手中的大刀，只听“嘣！”的一声如金石碎裂，硬生生被掰成了两截。
“小姐姐您真是太厉害了，我好崇拜您。”芷烟拉着老太太的胳膊晃动几下，像孙女一样甚是可爱。
“你也不差，能接住我刀的人你是第一个。”老太太笑着，隐隐觉得此女不简单。
白雨总算松了口气，生怕她与人争出个长短，才刚认识就闹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