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吃菌子看到小人
“你俩先吃着，我出去看一下。”婆婆有些着急的走了出去。
姐妹俩也紧跟其后。
“芷烟在家吗？”陈奶奶抬眼看到了芷烟，“还好你俩回来了，快帮我去看看吧，清婉吃完饭后，就变得神神叨叨，总说家里有小人，我不识字，她爹娘又死的早。”
“您先别着急，我俩这就过去。”白雨安慰道。
姐妹俩跟着陈奶奶急匆匆的走在路上。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可能是蘑菇中毒，但也不排除药物致幻觉。”芷烟在心里分析着，不免又想起在云南时学会的歌谣，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躺板板，埋山山……”
歌谣默唱一半就有点憋不住了，偷偷的看着她们俩，想笑又不敢笑。
推开木门，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长的眉清目秀，肤若凝脂，坐在靠椅上，手在空中抓着什么，桌上还有一盘未吃完的蘑菇。
“吃完饭没过会儿，她就变成这样了，神神叨叨，还胡言乱语，可把我吓坏了，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
“奶奶您别担心，有我们呢，况且芷烟自幼学医，又走南闯北，先让她看看怎么了。”
“好好，大小姐先坐，我去给你俩倒杯水。”
芷烟用筷子夹起盘里的蘑菇，仔细端详。
“见手青！”芷烟对自己一下子就能找到病因而感到惊喜，“奶奶，没事的，她只是吃蘑菇中毒，不严重的，我这就背她去陶大夫那里。”
“小精灵过来，过来，巴啦啦能量，沙罗沙罗，全身变！”
“别变了，我的姑奶奶呦——，你白姐姐和芷烟姐姐来看你了，也不知打招呼”
“白姐姐好——”清婉闭着眼睛，迷糊着。
姐妹俩笑着，背起清婉，三人一同往陶大夫那里赶去。
晚上的村庄格外祥和，每家每户门前都亮着灯笼。大爷们在路边抽着烟，聊春耕聊秋收，聊自己年轻时的巅峰时刻。好像吐出的每一口烟雾里，都能看到他们不同的过往。老太太和一些大婶们端着碗，边吃饭，边拉家常，“东家长西家短”在他们碗里变得津津有味，每一口都能尝出不同的味道。谁家狗丢了，自家男人在外面干嘛啦，谁家姑娘该出嫁了，谁家孩子在学堂被先生骂了…，被她们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得夸张又可笑。
“陈奶奶，清婉这是怎么了？”张大婶放下手中的碗，招呼着走了过来。
“风寒，正发高烧，我们急着去看大夫，”白榆接过话。一来怕陈奶奶着急，没啥心眼爱说实话。二来还是为了照顾清婉的面子，因为山上的菌子有些是有毒的，还特别稀少，如果不是下雨，在山上很难找到。自从十年前有一家吃完菌子，结果死全家，村上人就再也不吃了。若让那些嘴碎的老婆子知道，指不定传出什么幺蛾子。
“哎呦！怎么病成这样，去吧赶快去，看病要紧，路上慢点阿。”目送着清婉离开，嘴里时不时地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白姐姐您走慢点，我都快洒出来了，慢点慢点，洒出来了……，不行了洒出来了！”清婉趴在背上叫喊。
“慢点可以，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
“一杯奶茶”
“哈哈哈……我的好妹妹，你可太逗了！”白榆扶着清婉的后背笑得合不拢嘴。
“别乱动，我的喔喔奶茶，再动芷烟姐姐可要把你扔稻田里去了哦。”俏皮的笑着警告，同时又把她往上颠了一下。
“完了，这次完了，你肯定把人家洒出来了芷烟”
“你们三个还和小时候一样顽皮，没个正经。”陈奶奶笑着，着急的心情缓和了许多。
走在村中心的街道上，如同亲临长安，两边商铺林立，灯火通明，古色古香的青砖绿瓦，雕梁画栋，无不在诉说着历史的久远。卖奶茶的，整烤串的，从糖葫芦到木偶娃娃，以及姑娘们的胭脂水粉应有尽有。一个半现代化的古村落——桃源村，像一副展开的画卷，座落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熠熠生辉，安静美好！。
“陶大夫在家吗？”陈奶奶着急的喊道。
一个身着古装的小姑娘从柜台后面跑了出来。
“我爹爹去山中采药了。”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回答，“娘——，有人来找爹爹。”
陈奶奶听到，好像一下子跌入冰窟
“这可怎么办？”
一个面色红润，身形俊俏的妇人从药架后面走了出来。
“清婉这是怎么了，上午我还看到她在街上闲逛呢，快快快快快放下，坐这里坐这里。这老头子犟的很，前天才下过雨，山里滑，我劝他别去采药，犟驴一样飞不听飞要去，这不，上午刚走，要两三天才回来。”陶大嫂一边责怪自家老头一边想办法，“对了芷烟，你不是自小学医吗，你来看看，需要什么药就从上面拿”
“我学的是西医，中医略微懂一点，可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芷烟面带难色，开始着急起来。
“哎呦！这可怎么办？白雨你呢，你不是也懂点医术吗？”陈奶奶焦急的问道，显得比任何人都着急。
“我，我只会包扎伤口。”白雨弱弱的说道，其实心里比谁都淡定，同时还盘算着母亲日记本里，关于控制中心的事情，或许那是最后的办法，但又不确定，也不知道在哪里。
清婉坐在那里眯着眼，手在空中笔画着，说着胡话，几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