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二锋之龙渊
白冰河急速后撤数米,同时双手持剑运气护在周身,他明白方才说话之人的魂力远远在自己之上。
“没用的,即使你年纪轻轻已快达到5级魂力,但在老夫面前依然是螳臂挡车。”
说话间,数道黑影一同奔向白冰河,只听空气中传来刺耳的“铮铮”声,几个黑影同时向他发起攻击,但见白冰河行云流水般挥舞起手中长剑,剑锋所过之处如同一道冰霜划过的残影,几名黑衣人将其围在中央不断进攻,却被他全数用剑挡下。
“绵软无力。”
白冰河冷冷说道,话音刚落,连同一名黑衣人被他刺中胸口摔落山下。
“错了,错了,连剑都不会拿。”
“啊”
又一名黑衣人被白冰河击落手中剑,一掌拍中天灵盖,重创倒下。
“有形无实。。。招数杂乱。。。全无半点劲道!”
白冰河口中一边评判着几名黑衣人的出招一边持剑格挡、拆招、进攻,所有黑衣人的招式就像事先设计好的一般被白冰河一一化解,不到二十回合,五名黑衣人已全部倒下,有的断手,有的断脚,还有的连兵器都被砍断。
“小小年纪出手却如此狠毒。。。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不远处的黑衣人在一旁观望着白冰河的这场“指点”,看着他带来的三名3级魂力剑士,两名4级魂力剑士怎样在短短二十回合内败在一个不到5级魂力的年轻人手上。
“玄冰手不愧为天下三大持剑术之一,竟然能将剑技发挥到如此境界!看来待。。。”
“咻”
一剑寒芒如白迹划过,不知何时,白冰河已双手持剑刺向黑衣人,双方身子擦身而过之间,互相均露出了震惊的眼神。
“年轻人,要学会尊重长辈,话总得让我说说完。”
黑衣人轻扫肩头的落雪,方才白冰河那突然一击只差分毫便刺到自己的心口,那股剑身急速从空气中划过的热流,到现在还隐隐残存在黑衣人的脸上。而白冰河这边,自己突然发动的攻击却被对方轻易闪过,这在他的内心中着实震撼不小,虽然自己的魂力还不到5级,但自己有着玄冰手的加持,方才那一击应该能达到6级魂力击出的水平,只是这种凝聚自身魂力爆发而出的进攻他无法频繁使用,只能找寻机会偷袭,然而对方却不用任何兵器便将其化解。
“老夫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惜了,像你这样的苗子要是能成为老夫的关门弟子就好了,将来你的造诣定在老夫之上,可惜。。。可惜。。。”
黑衣人连连几声“可惜”,且一边缓缓朝白冰河走来,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剑,一把通体赤红的长剑。
“龙渊剑!南陵魏家?”
白冰河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
“没错,白家子弟对天下名器果然了然于胸,今天老夫就用这把十二锋之一的龙渊来了结你,也不算辱没你白家的名声,接招了,年轻人。”
方才言语中还带着些许和气的黑衣人,刹那间便提剑攻来,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压力就像山洪海啸般袭来,这便是魂力的压制,当对战双方的魂力存在一定差距时,较弱的一方便会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不止是对身体上的压制,更是对精神上的压制,且随着双方魂力差距的拉大,这种压力也会逐渐放大,许多低级魂力者在高级魂力者面前甚至连剑都拿不动,更不要说是对战了。
“怎么,方才的速度哪去了?”
黑衣人飘逸的身影在白冰河周身不断变换着,每次出现都伴随着一次强力的斩击,虽然白冰河都能用剑挡下,但黑衣人每击所产生的劲道均透过剑身传递到了白冰河身上。
“噗。。。”
一口鲜血从白冰河口中喷出,方才自己虽用剑挡下了对方几十招进攻,但剑劲对自己的五脏六腑依然造成了伤害。
“没用的,纵使你的持剑术在老夫之上,但魂力的压制使你根本无法发挥其效用,而且。。。你应该能感受到老夫方才并未用尽全力。”
“呵呵。。你这剑拿的,还不如我白家刚学打铁的三岁小孩。。。”
白冰河苍白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一份沉稳,只是握剑的右手却在隐隐颤抖。
“哈哈,没错,老夫的持剑术与白家的玄冰手自是没法相比,待我从你大哥手上学到玄冰手后,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黑衣老者说话的声音中隐隐透出得意之调。
“你们将我爹和大哥怎么了!”
白冰河像似被人揪住生命线般失态的叫喊起来。
“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不是老夫不肯告诉你,我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不过按时间算,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吧!”
“啊!”
白冰河一声呐喊,体内魂力释放至极点,不由分说的朝着黑衣人攻去。
“你这样会死的更快。。。啊。。。好小子。。。”
黑衣人的身上此时出现了一道道浅短的伤口,那是白冰河方才留下的,黑衣人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不到5级魂力的少年竟然能伤到自己,常年战斗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再有所保留,应该速战速决。随后黑衣人也释放出全部魂力提剑迎击,双方在雪山之巅你来我往,强大外放的魂力像热流般将周围的积雪融化,黑白两个身影像两条粗壮的蟒蛇似的缠斗在一起,“铮铮”,两把兵器高频率的撞击声像似咆哮的巨兽般响彻云霄,只是这场战斗实在短暂,不到十个回合便已结束,白冰河气喘呼呼的倒在一旁,全身上下均有多道剑痕,鲜血染红了白芒芒的雪地,而黑衣人这边除了先前的伤口外并无新伤,这就是魂力上的压制。
“你该暗自庆幸,能跟全力出手的老夫对上十招不死的人,放眼天下也不到十人。我方才已将你手筋脚筋挑断,你已无力抵抗,要想我给你个痛快,告诉我,那把剑在哪?”
“什么剑?”
“你们白家世世代代守护的那把剑!”黑衣人显得有些不耐烦道。
“不知道!父亲从未告诉过我,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剑!”
“我数到三,如若你不说,我先断你足,后断你手,最后割掉你舌头,要你在这冰冷之地活活冻死!”
黑衣人的语气中逐渐透出一丝阴森诡异。
“哈哈,没想到堂堂魏家家主竟然在这欺负一个小辈,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空旷的四周忽然传来一道宏伟浑厚的男声,那声音在群山之间荡漾,像似在掀起黑衣人脸上遮羞的面纱。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