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拼爹的小孩
小柱子算是她的半个玩伴,如果不是他老是在自己面前炫耀他爹,孟芷忧说不定会将他的玩伴等级提一提!
不过现在自己也有爹了,心情好便停下来问道:“小柱子,啥事?”
“呵呵,小忧儿,你去哪里啊?我跟你去好不好?”
“我去找我爹,你去干什么?”
“不会吧?小忧儿你不会真的认那个傻乎乎的瘸子做爹吧?”
“你才傻乎乎!小柱子你在这样说我爹,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小柱子:“别啊,小忧儿,我不说还不行吗?说真的,你要是想认爹,还不如认我爹做爹。”
小忧儿:“啊呸!那是你爹,我要是认了,你爹不就是我娘的男人了?那你娘怎么办?你怎么办?”
“你做我媳妇,我爹不就是你爹了吗?”
“啊呸!谁要做你媳妇,你想得挺美!”
小柱子:“我爹可厉害了,比你那个……那个爹厉害多了!”
小忧儿:“你爹不就是个打铁的吗?有什么厉害的,我爹肯定比你爹厉害!”
“我爹打铁,大铁锤抡得溜圆!”
小柱子说完,高傲的看着孟芷忧。
看着小柱子不可一世的表情,小忧儿急了,她确实不知道她爹会什么,只见过他喂鸡、劈柴。
于是张开便说道:“我爹更厉害,不用柴刀,徒手就能将脸盆大的木桩劈成两半。”
说完后眼睛认真的盯小柱子,仿佛在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小柱子也急了,张口就来:“你家的柴刀是我爹徒手用拳头锤出来的!”
“你爹锤出来的柴刀被我爹徒手搓没了,真没了!”
小忧儿不服气的说道,最后还不忘强调一下。
“你你你……”
小柱子气结,一时说不出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傲气的说道:“我爹叫张大锤,村里人都说:大锤大锤天天抡铁锤!霸气不?”
“我爹……我爹……”
小忧儿一时语塞,因为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李国丰的名字,无法反击回去。
小柱子见状,立马大笑道:“哈哈哈哈……,差点忘了,都没见你那个‘爹’说过话,你不会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还是说,他本来就没有名字?”
小忧儿急了,连忙反驳道:“谁说我爹没有名字,我爹叫……”
小忧儿看着小柱子,眼前一亮接着说道:“我爹叫大柱!孟大柱,比你还大的柱子!”
小柱子:“你你……我……”
但是小忧儿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说完转身就往远处跑,去后山寻找她爹。
原本在家里忙活的张大锤听到院子外面两个孩子的吵闹声,便出来看看,一出来就见自家的儿子追小忧儿喊:“哎~哎……,你别走啊!我爹敢吃屎……”
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快走几步扯住这个逆子。
“臭小子,瞎囔囔什么,信不信我锤你!”
嘴里低声呵斥着,还不忘猫着腰低身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还好还好,没有人听见,不然自己一世英名就被这臭小子毁于一旦。
感觉到自己现在猫着腰,好像自己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连忙直起身了。
张大锤轻咳了声问道:“你刚跟小忧儿闹那样?”
小柱子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老爹,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爹!我为什么要叫张小柱啊?”
“怎么?这名字挺好的啊!小柱小柱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顶梁柱!”
但是小柱子并没有多开心,反而问出了让张大锤想锤死他的冲动。
“爹!我是不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哎?我说臭小子你是不是皮痒了?看我今天不锤你!”
“果然,你天天闹着要锤死我,看来真不是亲生的……”
张大锤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谁说我不是亲爹,看老子不锤死他!”
“没有,就是……就是小忧儿的爹叫大柱,我叫小柱……”
……
在后山大石上发呆的李国丰,却不知自己差点又多了崽,更不知道两个小孩拼爹的对话,已经给他取了个响亮的名字。
没过几天,双牛村的村民都知道他叫孟大柱了。
……
这天夕阳西下,李国丰坐在后坡上的大石上看着夕阳余晖洒落在宁静的山村发着呆,小忧儿在旁边写写画画。
李国丰来这里七八天了,这几天除了睡觉的时间,他来这里最多的,有时孟芷忧跟他一起来,有时一个人来。他不想在家里待太久,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孟氏,虽然孟氏一切如常,没有对他提出过分的要求,但只要看到孟氏他就有些不自在。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轻松些,经过这几天学习,他已经知道孟芷忧是在喊他爹,叫孟氏叫娘亲,不言而喻!
没多久两人打道回府。
刚走到自家院门口时却碰见一人,此人给李国丰的感觉就是身形沉稳、神色刚毅,眼神自带寒气,再加上腰挎长刀,妥妥一个练家子,隐隐给他带来无形压力。
“谭叔!你来啦!” 孟芷忧见到此人便高兴的跑过去喊道。
孟芷忧口中的谭叔名叫谭松,见到孟芷忧叫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嗯,小忧儿这是出去玩了?”
“嗯呢!我带着我爹在村子里转转。”
谭松愣了愣,刚才她说什么?爹?听到此话如遭雷击,愣了半晌才缓缓看向李国丰冷冷说道:“是他?”
孟芷忧没有听出他的语气的变化,便自顾自的转身来拉着李国丰说道:
“对啊!这就是我爹,昨天神仙姐姐送过来给我娘亲当男人,给我当爹的!还有神仙姐姐……”
孟芷忧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
但是李国丰却感觉到此人的神情转冷,只是皱眉,不清楚其中原由?
谭松听到男人这两个字眼的时候,眼睛里的寒光更甚,看向李国丰的眼神都流露出丝丝杀气。片刻后谭松也不理会旁边还在唠叨的孟芷忧,便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孟芷忧喃喃自语:“谭叔怎么就走了呢?”
李国丰不知道对面那人为什么看他的眼神不善充满敌意,但也没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