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牧之国

    轻揉着额角，褚卫喝着醒酒汤，喝完后拿起桌上的粥慢慢喝着，粥入胃中，瞬间缓解了胃的不适。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这会已经八点半了，古伯说牧丘在五点多就已经去上朝了，“啧啧，起这么早，可怜的孩子”褚卫带着些许幸灾乐祸。“褚先生，宫里来人了，传陛下旨意，召先生入宫觐见。”褚卫一口粥还没咽下就被呛住，“咳咳咳咳，陛下召我入宫，有说是什么事情吗？”“来人并未说明，但老奴猜测许是先生救下王爷的事情，先生尽管去便是，一切有王爷。”褚卫一想也是，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救了皇帝他儿子，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再怎么也不能杀了自己。这样想着，褚卫觉得也没什么，放下碗就要出去。古伯及时拦住他，“褚先生，老奴为您准备了衣服，您换一身衣服再去”，“这是刚刚才穿的，没关系吧”褚卫指了指衣服，“褚先生这件过于朴素了，只是寻常衣物”，褚卫看了看自己的这身，素色长袍，简单朴素，全是按照当时自己的要求做的，“无妨，不换了，就穿这身就好”古伯见褚卫坚持，便不再说什么。

    褚卫走出门，一年老的太监在正厅等候，见褚卫过来便行礼，“这位就是褚先生，咱家见过先生，先前听王爷说起先生，说先生清俊儒雅，令人敬仰，这会瞧见，先生风姿非常人可比呀。”“公公客气了，我们这会便走吧，莫让陛下等久了”，“先生唤我魏公公就行，先生，请”，魏公公走在前面带路，褚卫点头。上了马车，向着皇宫驶去。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下，褚卫走下车，被老太监一路领着走向尚书房，路上，褚卫询问“敢问魏公公，不知陛下是因何事召见我？”魏公公笑着“褚先生救了沐王一命，陛下自然要召见您，先生不必紧张”，褚卫笑笑没说话。

    尚书房里，皇帝牧安正在和牧丘说话，魏公公走进去禀告，“让他进来吧”皇帝说，褚卫进来，见案桌旁站着一位威严肃穆的中年美男子，是的，中年美男子，这模样，妥妥的魅力大叔。褚卫不想跪下，就抱拳行礼“褚卫拜见陛下。”牧安见状眼睛眯起，嘴角微勾，没答话，气氛微凝，几息过后，“免礼，赐座”。褚卫也没客气，看见有人搬来椅子也明白了，走过去一屁股坐下，牧丘在一旁有些发笑，“褚先生曾是乌国人？”皇帝用乌语问道，“不是，只是语言为乌语罢了”，什么乌语，褚卫有些无语才是真的，这是我们华夏几千年的文化历史好吗，是近现代专家的成果好吗，乌语，我还鸟语呢。心里各种吐槽，表面上纹丝不见。

    “听牧丘说，褚先生隐居在深渊森林深处，不知褚先生是如何进入？”皇帝笑吟吟，“回陛下，褚卫自小就在那儿，从未离开过”，褚卫一听就知道这个皇帝有什么心思，不过是觊觎森林中传说的长生湖。“褚先生从未出来过？”皇帝有些不信，褚卫这会有些忐忑，他不确定牧丘是否把自己的不寻常处告知皇帝，光是自己屋里那些家电，就可以为他引来无数的杀身之祸，更别说转瞬即至千万里外的手段。褚卫点头，“从未”。“哈哈，褚先生一直隐居深山，怕是不知这世间繁华，让我这儿子带你好好逛逛。”皇帝笑着看向牧丘，牧丘点头，“谨遵父皇旨意，儿臣会带先生好好体验这世间繁华”。“行了，你们都退下吧。”“儿臣(褚卫)告退。”牧丘和褚卫同时行礼退下。

    走出书房，褚卫瞬间松懈下来，“先生可是紧张了”牧丘问，褚卫点头“毕竟是一国之主，气场太强，寻常人见了自然会有些紧张，而且”褚卫顿住，看向牧丘“我不知道你和你父皇说了些什么，自然要谨慎一点。”牧丘停下，一脸正色“先生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清楚，先生信任我，我自然不会辜负先生的信任。”褚卫闻言拍了拍牧丘肩膀，“好兄弟，不枉我救你一命，走吧，回去，我就喝了一点粥就出来了，现在饿死了”。

    走在宫道上，褚卫见对面走来一人，玄色长袍，上面隐有暗纹，脸上一直带着邪笑，痞气十足。牧丘喊了一声“三哥，近来可安好？”牧霄脸上笑意微收，“五弟，你还有闲心关心我，先管好你自己吧，知道是被谁害的吗，需不需要哥哥我帮帮你。”牧丘脸上笑意更深，“多谢三哥好意，五弟闲暇时查查就好，不像三哥，肩上担子重，不知今日三哥见了几幅官家小姐画像？”牧霄笑容消失，愁容满面，走过来一拳打在牧丘身上，“你小子还打趣我，真真该打，你不知哥哥我从边疆回来后过得什么日子，母妃日日拿些画像过来，每三日便有一场宴会等着我，苦不堪言啊”，牧丘噗呲笑出声，“哈哈哈，三哥，谁让你十四岁便去边疆，一去便是十年，至今还未成家，珍妃娘娘自然着急。”

    “你还说我，过几日你便满二十，父皇可是说了要为你办一场寿宴，说不定父皇会为你赐婚”牧霄说完带些幸灾乐祸，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牧丘有些手痒，紧握拳头，咬紧牙关露出笑容，“三哥还是担心自己吧，毕竟给三哥赐婚的可能更大呢”，牧霄想到了，脸色更难看。褚卫在一旁看着他俩的动作表情，忍不住笑了出声，牧霄听见笑声看过去，褚卫赶紧止住笑，“这位就是救了你的褚卫吧，你好，我是牧霄。多谢你救了我弟弟”，牧丘介绍，“三哥，不可无礼，应称为褚先生。”牧霄摆手，“啧啧，哪来的这么多规矩，诶，褚兄弟，相见就是缘分，我们一起去喝点如何，不醉不归。”说话间就走过去将褚卫揽住，牧霄一米九二的身高，让褚卫一八几的身高在他面前都显娇小。褚卫还没开口，牧丘走过去拉下手，“不可，先生今日不宜饮酒，你改日将你珍藏的那几坛酒带来我府上”又对着褚卫说“先生，三哥有几坛酒，他宝贝极了，皆是绝世佳酿，饕餮楼寻遍世间都未寻到。”褚卫好奇他俩说什么，茫然的看着牧丘，牧丘急忙为他解释，然后两人皆看向牧霄，“你们太狠了，牧丘，你不是人，一直觊觎我的酒，逮着机会就要，那些可是绝世佳酿啊，世间仅有这几坛了。”牧霄一脸肉痛，配上他英俊的脸庞十分搞笑，“看在褚兄弟救了你的份上，哎，我忍痛拿出一坛吧，这一坛就当是我送你的生辰礼了。”牧丘赶紧应下，牧霄身旁的公公轻声提醒，“三皇子，娘娘还等着您呢”，牧霄表情又变了变，可怜巴巴的看着牧丘和褚卫，牧丘毫不在意，“三哥还不快去，珍妃娘娘可是等着你呢。”“哼，走”牧霄转身走了。

    回去的马车上，“这三皇子还挺有意思的”褚卫说，“三哥十四岁便去参军，凭着军功一步步走到将军的位置，三哥性格豁达，虽然有些军痞之气，时不时还会捉弄你，但是和三哥相处是最为舒服的。”牧丘笑着，褚卫有些好奇“那二皇子呢，他与你自小亲厚，关系极好吧”“二哥与我如亲哥哥一般，二哥太过纯良，我时常不忍与他说起那些烦心事，恐他一时冲动为我报仇，给他带来危险。”牧丘认真道。“那其他两个皇子呢？你这次刺杀应该就是其中一个做的吧。”褚卫又问道，“大哥身为太子，性格敦厚善良，小时候经常带着我们兄弟几人玩，我相信不会是太子殿下所为。”“那你的意思就是四皇子牧颜了”褚卫问，“只有四哥嫌疑最大，我们兄弟几人中，二哥，三哥与我都无心权势，只有四哥，他时常与二哥作对，朝堂上寻我的错处。而且昨日我派出去的人回禀，根据刺杀我的人一路查下去，发现是四哥的人。”牧丘回道。褚卫点点头，“如果是这样，刺杀你的应该就是他，你接下来要怎么办？”牧丘带着寒意的声音，“守株待兔即可”。褚卫见牧丘已有布置，便不再说什么。

    回到王府后，古伯已经得到消息，摆好饭菜，褚卫早已饿得不行，一口气吃下大半饭菜，这才放下碗筷。吃完，褚卫就回了房间，想起今日牧霄说，过几日便是牧丘的生辰，寻思要送什么东西给牧丘。褚卫在床上翻来想去，忽的坐起身，“哎呀，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过是个心意嘛”想好送什么，褚卫就有些坐不住，有些东西要现在去准备才行。出门看见小厮，刚想开口就想起他听不懂自己的话，无奈只好去找古伯。找了许久才找到，“古伯，你知道厨房有烤饼的东西吗”褚卫气喘吁吁问，“烤饼？想是没有的，不知先生有何用处？”古伯好奇，“你们王爷过几日要过生辰了，我打算送他点东西。”古伯恍然，“王爷生辰还有三日，届时陛下将在宫中为王爷举办生辰宴，先生若是需要，老奴马上吩咐下去，为先生您准备。”褚卫自然高兴，将自己的要求一一说出，古伯赶紧前置办。

    第二天傍晚，褚卫来到厨房，就见厨房角落里砌好一个烤炉，匠人们连夜赶制，烧火烘干。褚卫打算先试做一下，免得明天做的时候出错，将面粉加入让人使劲打发的蛋清，和蛋黄，砂糖，搅和成黏糊状，倒入铁制的正方形模具里，放入烤炉。厨房里的人都被褚卫赶了出去，牛乳已经按照褚卫的要求分离，留下膏状的奶油，褚卫尝了尝味道，发现甜味正好。在厨房等了一会，手机振动，时间到了。打开烤炉查看，发现蛋糕胚子已经好了，拿出来冷却。褚卫尝了尝，还不错，松软香甜，蛋味十足。修切了一下形状，将奶油均匀涂抹，然后把一旁的名为甜枣的果子摆上，说是甜枣，其实不是枣子，是一种似草莓的一种果子，只是口感脆嫩。摆好后，褚卫看了看，很满意。将这个蛋糕切成两半，自己吃一半，给古伯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