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牧之国

    褚卫一觉睡到了第二天，醒过来又赖了一会床，玩了一下手机，发现只有一半的电了，赶紧关机起床。拿起昨天古伯送来的衣服，摸索半天才穿上，“先生”牧丘敲门，“请进！”褚卫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过头看见牧丘带着两个丫鬟走进来，看见褚卫的模样，牧丘眉毛微挑，笑着说“先生，我伺候您洗漱”。“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褚卫走到丫鬟放好的水盆前，开始洗漱。牧丘就一直站在一旁等候。

    刚收拾好，就有丫鬟陆续进来摆上早点，褚卫也没客气，招呼牧丘一起就吃了起来。用完早点，牧丘带着褚卫出门。一出门褚卫便看见一辆古朴大气的马车，外表看着除了比昨日的大些便没有什么不同，进入马车，马车里铺了舒适的地毯，两边的窗户紧闭着，坐的地方铺上了厚厚的垫子，中间一张固定好的小桌子，走进一看，桌子上的木板可以移动，往两边推开，桌子被挖空分成好几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皆放着吃食。“你这马车做得可真不错。”褚卫赞叹，“先生喜欢便好”牧丘紧随褚卫身后。

    褚卫依靠在窗户边，窗外红砖绿瓦，人头攒动，男女老少，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转头问牧丘，“去西市，先生应该会喜欢那里”，褚卫得到回答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先生，到了”。褚卫倚在窗边睡着了，梦里回到了村子，舅爷站在村口等他，刚想飞跑过去拥抱舅爷，就被唤醒。抬眼看见牧丘，褚卫还沉浸于梦里的美好，迷糊的模样牧丘从未见过，等了一会，褚卫才清醒过来，见牧丘静静坐在那等他，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褚卫走下车，发现这里更加热闹。街道两边摆着大大小小的摊子，吃的玩的比比皆是，空气中传来各种食物的香味，这就是人间的烟火气。放眼望去，街边有酒楼，食肆，客栈，茶馆，街道一直往前延伸，望不见尽头。

    褚卫身前不远处有一卖烤饼的小摊，摊前排着长队，褚卫嗅着空气中传来的香味，转身对牧丘指了指小摊，一脸希冀的看着他，牧丘点头吩咐一旁伺候的小厮，“先生可先看看其他，饼一会便到”，褚卫站在街边，目不暇接，犹豫不决，然后决定还是都去看看。一个个看去，遇见吃的褚卫一副想吃又不好意思的模样，牧丘都默默付钱买一份，不大一会，褚卫手上就尽是各种吃食，一口气褚卫吃下许多小吃，这会有些撑着了，刚好小厮买完饼找了过来，将手中剩下的吃食给小厮拿着，“这附近有什么茶馆吗，我们进去歇一歇吧”逛累的褚卫吃着烤饼问牧丘，“前面有一处酒楼，名为饕餮楼，楼里每一道菜皆是极品珍馐，是以称为饕餮楼。”褚卫眼睛发亮，不过还是问道“极品珍馐，那岂不是很贵？”牧丘打趣“只要先生不是日日吃，在下的家底一顿饭是吃不完的”，褚卫没好气的笑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走吧，我要好好宰你一顿。”

    褚卫随着牧丘走到饕餮楼前，就被饕餮楼震撼住。饕餮楼位于天都西市最东处，建于曲江池上，楼共有三层，青砖红木，气势恢弘，华丽中又不失雅致，曲江池中建有三座凉亭，用廊桥连接，天都权贵千金难订。饕餮楼三楼设有雅间，共十间，名字、布置皆不同，每间五人伺候，两男三女，皆是容貌出色者，雅间可观曲江池全景；二楼也设有隔间，二十余间，布置雅致简单，每间有一女子伺候。一楼为大堂，堂中摆有二十桌，每桌都坐满的人。

    目不转睛的看着饕餮楼，褚卫紧跟牧丘的步伐，走进大堂，便有一位笑容满面，举止得体的女子走过来，女子年纪约莫三十左右，模样俏丽，穿着一身青色襦裙。“奴家巧倩见过沐王爷，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无妨，今日本王要在湖心亭宴客”牧丘微微颔首，巧倩抬头看见了牧丘身旁的褚卫，知道今日的贵客便是这位“王爷请，公子请”，说完巧倩在前面带路，引着他俩穿过廊桥走到湖心亭上。大堂里有人抬头远看，询问身边人“是谁这么厉害，竟然可以去湖心亭用饭？”旁边人赶紧说道“你刚来天都不清楚，刚刚那位是沐王，四位皇子中唯独最小的沐王封了王爷，可见沐王深受陛下宠爱，而且”说着抬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据说，这饕餮楼幕后老板就是沐王”。那人还想说什么，小二端着菜走过来，他赶忙闭嘴。

    “哇，这里景色很漂亮啊，又凉快。”褚卫坐在湖心亭中，四面吹来凉风，驱散了一路走来的热气。曲江池旁种了许多柳树，绿意盎然。曲江池虽名为池，实则是一处湖，湖水碧绿，如一块宝石，微风拂过，湖面荡起涟漪，一层层水波散开，在阳光反射下有点点鳞光。见褚卫十分喜欢这里，“先生，菜一会便上来，先生这会可还吃得下？”牧丘带着一丝揶揄，“咳咳，恩~我们刚才走过来就花了快一个小时，肚子已经空出来了。”褚卫瞪了牧丘一眼，“先生，您说的一小时是？”牧丘听着褚卫的话有些疑惑，“额，就是你们说的半个时辰。”“原来如此，多谢先生解惑”牧丘起身行礼，褚卫已经不想回应牧丘，手托着下巴看着他，“恩，客气客气”。两人说话间，廊桥处巧倩带着十位容貌出色的女子端着托盘走过来，走进湖心亭，巧倩行礼。

    “江米酿鸭、卤子鹅、溜鱼片、芙蓉燕菜、水晶肘子、清蒸羊羔肉、烩三鲜，点心是豚皮饼、酥黄独”，巧倩一一介绍。褚卫看着一大桌的美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先生，请”牧丘抬手示意巧倩下去，褚卫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品尝。晶莹剔透的水晶肘子，肉质软烂，冰爽可口，入口即化，又蘸了一点备好的蒜泥，别有一番滋味。吃了一片又一片，褚卫才转向另一道菜，用筷子分开鸭肉，夹起鸭肉和糯米，入口便是鸭肉的咸鲜，然后是糯米的软糯，糯米里有香菇冬笋豌豆等，口感丰富。接下来的每一道菜褚卫都吃的津津有味，每一道菜都让他回味良久。

    褚卫瘫倒在椅子上，牧丘喝着茶清口，看见褚卫的姿势忍不住发笑，“先生若是吃累了，可在这儿休息片刻再走”，褚卫听着牧丘的话，有些不得劲儿，但是此刻没法反驳回去，只当做没听见，牧丘见褚卫没回话，顿觉自己有些放肆，起身行礼，“先生，在下言语不当，还请先生莫要生气”。褚卫瞧见牧丘这幅模样，知道牧丘肯定会错意了，“没事，你怎么这么客气，我就是吃撑了懒得说话。”牧丘闻言松了一口气，“先生若是想歇息，我让人安排可好？”“不用不用，我要四处走走消消食”，褚卫摇头。“先生，我带您在这曲江池边逛逛如何？”褚卫觉得不错，点了点头。

    在曲江池旁逛了两圈，满是柳树的岸边，风吹着舒服极了，褚卫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牧丘，我们在外呆了挺久了，该回去了”，“先生若是累了可就在此处歇息”牧丘道，“不用，我还不累，逛了挺久了，古伯该担心了我们了”褚卫一脸你咋这么不懂事的样子，牧丘看褚卫泪眼朦胧却强撑着狡辩，笑出来声，带着笑意说“好的，先生，古伯该担心了”。

    饕餮楼外，小厮早早将马车赶来等候，褚卫一上车就歪歪斜斜的倒在坐垫上，强忍着睡意。牧丘眼中含笑，强忍着不笑出声，一路上就盯着褚卫，看褚卫时而倒向这边，时而歪向另一边。“王爷，到了”车外小厮的声音响起，牧丘回过神来，低声叫了几声先生，褚卫惊醒，“到了？好，好，我们赶紧回去”褚卫吧唧几下，抬手摸了摸嘴，发现没有口水，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在牧丘面前丢脸，不然就糗大了”褚卫暗道。进入王府褚卫就直奔房间，倒在床上褚卫舒服的□□几声，不一会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