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要听话
“不想打扰?那你以后别来了!”苏越佯装生气的样子,又回到原位坐了下来。
“不行!我们才一周不见,你就不想要我了?”许景言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仰头看着她。
“是啊,不想要你了。”苏越摸了摸他的头,白了他一眼。
“你再说?信不信我哭给你看。”许景言故作委屈。
“好啦,别闹了,你先找地方坐一会儿。刚刚的练习还是有点问题,我记录一下,一会儿就可以走了。”
许景言看着她拿起乐谱,快速翻着,偶尔在扉页上写着什么。他也不想打扰她,站起身,观察起了周围。
教室的面积不算太大,没有太多座位,角落处还放置着架子鼓和钢琴。应该是乐器太大没有搬走,架子鼓上有些灰尘,附近也并没有放置鼓槌。钢琴倒是完好,看起来还经常有人清理的样子。
许景言没有再乱走,找了个最靠近苏越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怎么上来这么晚,我看你给我发消息到上楼都半个小时了。”苏越刚收起乐谱,看了一眼手机问道。
他被问的突然,原本心情有些缓和,现在想起来那些事又觉得闷闷的,“没事,外面碰见一个人,随意聊了两句。”他本能的不想再提那些事,回答的自然有些敷衍。
苏越还在收拾着东西,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你说那个王恺吗?听说他是院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不过他不是艺术生。我觉得他很奇怪,我定了五天教室,第三天他就来值班了,之前值班明明不是他。”
说到这,苏越突然抬起头,就见许景言脸色不太好看,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地上的琴盒发呆。苏越站起身,走到许景言身前,屈身看着他。
两人距离很近,许景言被她的动作吓到,连忙嬉笑起来,“怎么了?你收拾好了?”
苏越没有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她刚刚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再加上许景言的表现,“告诉我,王恺是不是专门来堵你的?”
许景言变幻了一副委屈模样,瞪着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她,“你好凶啊。我饿了,要不我们先吃饭去?”
穿越前后两世,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养气功夫不到家,从来就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因此吃了不少的亏。来到这个世界还算是好了点,但是总抵不过人细心观察。
苏越也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一巴掌呼住了他整张脸,向后推了一把,“别卖萌,说吧,不许瞒着我。”
话落,她直起了身体,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盯着眼前的许景言看。这态度很明显,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呗。许景言只好老老实实的叙述了一遍,听的苏越直皱眉。
她是真没接触过这么过分、这么阴暗的事,想来沙雪松跟顾震霆也算有的一拼了。顾震霆倒是不会去祸害女孩子,但那是他自认为很专情。沙雪松却是‘荤素不忌’,表面却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听过他的‘事迹’也只会叫人觉得恶心。
不过好在苏越不是纠结的人,她清楚自己的能力有限,这种事情听过后除了惋惜也没有其他办法。她是怕许景言犯傻,真去同意帮人家,再做出点什么事来。
其实她能有这种想法本身也怪不得她,只是这一周她发现许景言在她面前越来越憨傻。离开她这里还是挺精明的,她想不通为什么许景言变化会这么大。
她可不清楚,在许景言眼里她变化也不小。本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冰冷脸庞,偶尔笑一笑会像是冰山融化般的惊艳,在他这儿却能笑开成一朵灿烂的花。
两人确定关系后,身份角色的变换,让相处时的性格也慢慢脱离了原本的轨迹。
听完他的讲述,苏越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捏上了许景言的耳垂:“以后这种事情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不能怕我会不开心选择瞒着我,知道了吗?”
许景言有点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嘶~”他忘记苏越还掐着他的耳朵,苏越也没反应过来,她没用力,是他自己摇头抻到了。
苏越被逗的不行,许景言见她很开心,故意摆出了个可怜模样,等她笑够了才去哄装可怜的某人。
“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我什么也不知道,很多事情还要我自己去猜,这样万一遇到些什么事会很棘手。你想为我减轻负担,可我也想成长起来能站在你身边。”
“可你本来就很优秀。”许景言小声的插嘴,他没说假话,一直以来也是这么想的,脸上也写满了认真和真诚。
闻言,苏越面上不显,心里却很开心,“不许反驳,照我说的做。”然后用着哄小朋友的语气,动作夸张的揉了揉许景言的头,“你要学会听话,知道吗。”
苏越的这一系列举动,许景言也觉得有些无奈,不过看她玩的开心,他也愿意配合的应和,“哦,知道了。”
他懂苏越的意思,也清楚她说的是对的。他也希望两人的关系不仅仅是能看到彼此的改变,也应该学会共同成长。
“嗯,真乖~”苏越不再搭理他,快速收拾起东西。许景言也眼疾手快的接过琴盒,率先走出了教室。苏越刚关好门,转身就见一只手伸了过来,许景言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简直让人哭笑不得,苏越无奈搭上了自己的手。许景言满心雀跃的牵着她下了楼,脸上早已不见进门时的火气和冰冷。
苏越当然不知道,许景言为了能主动伸手邀请,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早一步的离开教室也是因为他太过紧张,好似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再与苏越相处,就连伸出的手都还在不停的颤抖。
在他转身后没看到的地方,苏越瞥着他的背影暗自偷笑着,‘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没牵过’,不过她还是很开心的主动靠近了他。
许景言的手可没有往日的干燥温暖,冰冰凉凉,还有些湿漉漉的,紧紧的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