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一闪而过的念头
温晚跟着常风坐着电梯,一直到自己住的那一层,常风指了指摄像头笑道:“温小姐,我就送到这里了,您慢走!”
“谢谢!”温晚道了声谢,便出了电梯,回到房间江淮清还没有回来,她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将那张烫手的卡,放在了自己包里最角落的夹层里。
温晚站在餐桌前,看着已经彻底凉掉的饭菜,沉默了许久才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将桌上的菜都吃了下去,她眼角酸涩的忍不住想要落泪,可是又不敢哭出来,他怕等会江淮清回来看出她哭过。
她想起那个人渣说的话,温晚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只会问自己要这一次钱,那么如果下次他还威胁自己拿钱,应该怎么办?她不可能每一次都去找于言初借。
而且这一世他怎么会出狱的这样早,温晚记得上一世明明是在她和江淮清婚礼的前几天,可这次怎么会这么早?温晚紧紧的攥着拳头,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明明他杀了人,本该直接判死刑,却判了死缓,最后又减刑成无期。
对啊,他明明是无期徒刑的,为什么上一世他能出来,这一世还能出来,这究竟是人为还是他自己的本事?
温晚的手用力的攥着发着抖,她脑子里忽然一闪而过的念头,杀了他!将她吓得猛然站起来,打翻了面前的碗,眼神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喃喃道:“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这样我就是和他一样的人了,我不要成为那样的人,可是我又该怎么办?”
外面的天气已经渐渐暗沉,坐在地上的温晚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心下一惊条件反射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去了洗手间,然后将门关了起来。
江淮清打开门走进来,并没有看到温晚的身影,桌子上放着他走时点的饭菜,看样子吃过了,他正准备开口喊温晚的名字,就听见洗手间传来水声。他将手中的外套随意的放在沙发上,然后走进了另一个房间的洗手间里,洗了洗手。
温晚打开水龙头,望着镜子里自己有些憔悴的脸,捧了一手心水将脸埋了进去,她满脸水渍的再次抬头,努力的朝着镜子做出了一个没有那么难看的笑容,便开门 走了出去。
“给你点的不喜欢吃吗?”江淮清已经从房间里出来,正巧看到温晚和自己同时出来。
温晚扯着嘴角,摇了摇头:“没有啊,就是没怎么活动,感觉不饿。”
江淮清走上前将温晚抱在怀里,鼻尖蹭着她的脖颈痒痒的,温晚笑着躲开:“别闹,很痒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动作并未停止:“要不要这会陪你出去走走?顺便再吃点东西?”
“好那就去附近散散步吧。”温晚应声,然后轻轻地推了一下江淮清,他身上带着丝丝的酒香,显然是在宴会上饮了些酒,“不过你喝酒了,还能去吗?”
江淮清低吟浅笑,在温晚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没事,只是喝了一点点,走吧外面有一点点凉,带件薄外套。”
“好。”温晚转身去拿外套时暗暗松了一口气,“幸亏,淮清哥没有发现什么。”
太阳才刚刚落山,四周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只有往远处的天边望去,还有一抹落日的余晕夹杂在天际,这样的颜色映着四周白色的建筑,好看极了。
两个人并肩而立,携手漫步在路灯下,相视而笑像极了一对恩爱的夫妻。
“感觉好久没有这样慢悠悠的散散步了。”温晚抬头看着一片树叶自眼前飘落下来,有些感慨。
江淮清转头眼神温柔的盯着温晚,嘴角挂着笑意:“是啊,好久没有这样的放松过了。”
两人走了许久,回来的时候江淮清将温晚背在背上,到房间时人已经睡着了,他将人缓缓的放了下来,将温晚眼角的泪水抹掉,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晚晚,你在害怕什么?”江淮清坐在床边看着温晚的脸颊喃喃。
他一直都知道温晚有心事,虽然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得没什么心事,又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可是江淮清始终觉得她心事重重,内心恐惧的样子。
他坐在床边坐了许久,最后也只是沉沉的出了口气,然后站起身走到了客厅,他拿出手机打开了通讯录,从里面翻出了于言初的电话,犹豫了许久最后拨过去,上次的事情他还是要同他说声谢谢的。
于言初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挑了挑眉心想:“这是知道温晚来找过自己吗?所以来找自己兴师问罪?”
他犹豫了片刻接通:“喂!”
“我是江淮清!”江淮清听到于言初的声音,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于言初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江淮清沉默了片刻:“有时间吗?出来见一面吧。”
“好。”于言初应了一声,随后报了酒店一处比较隐秘的酒吧。
他现在不能过多的和湖城这些曾经的好友接触,毕竟现在自己身边有太多眼睛盯着,于言初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或者危险。
江淮清到的时候,于言初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小会儿,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扭头看过去,便听见江淮清开口:“久等了!”
于言初略微有些愣神,他们之间从未想要有一日这样的客套:“我也刚来一会儿而已,坐吧。”
江淮清坐下,于言初就抬手给他倒了一杯酒,看着面前的杯子江淮清有些感慨:“不知不觉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是啊,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于言初拿起酒杯冲江淮清举了举。
江淮清同样,两人喝了一饮而尽后,他才开口:“晚晚的事情,谢谢你了!”
“就为了这个?”于言初有些惊讶,想来应该是事后温晚同江淮清说的。
“嗯,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是刚好碰到你,晚晚”江淮清没有继续说下去,那后果只是想一下,他都觉得心脏像是被撕裂。
于言初轻笑了声:“也是举手之劳,况且大家毕竟都是朋友,不用刻意谢我。”
“但无论如何该谢还是要谢谢,敬你一杯。”江淮清也跟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