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情愫
“我认错了人,不好意思。”李抒含见面纱之下的脸并不是自己那便宜姐姐的样子,也讪讪的道歉。
“无事,认错了人罢了。祁厢,走了。”李抒颜一手牵着夜白,一边暗示祁厢,转身离去。
钱苏南将李抒颜送到了锦绣坊,喏喏地看着李抒颜。
祁厢约莫是懂了点意思,哄着夜白“小公子,我们先去看看掌柜回来了没,好不好?”两人便转身离了去。
只剩下两人在这,此刻暧昧攀升。
“李姑娘,我姐的首饰有孟辞大哥买,这也是我第一次挑了一件首饰,你,你收下他。”说着将装着簪子的锦盒一把扔到了李抒颜身上,便红着脸匆匆地走了。
李抒颜甚至连话都还没说人就匆匆跑了很远,也只好作罢。
这厢李抒含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萧行云在人前失了面子,即使佳人双眸含泪也动摇不了此刻萧行云的阴郁,只是他面上掩饰的好,并未叫李抒含看出什么。
那人竟然是李疏槿的妹妹,前几日险些让人落马,虽是无心,却也不能否认李疏槿是个有本事在身的人,如今又与他的妹妹起了桎梧。
他还要拉拢人家呢。萧行风一次两次地与那些世家子们玩乐畅游,也无形之中给了萧行云一些压力。
“你是不是觉得李家姑娘好看了?”李抒含心中越想越委屈,自己看上的簪子没买到,还被人当着那么多人下了面子。现在萧行云又是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样子,李抒含娇惯了,也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
“怎么会呢。”萧行云有些头疼,以前不觉得含儿有什么不好的,不知比她那性情孤僻的姐姐好多少倍,怎的最近却十分行事小气。
“我刚刚在想,上次惊了马,还未赔罪,今日又与他的妹妹起了桎梧。”萧行云耐心地跟李抒含解释道。
“是我不好。”李抒含此刻的理智也回笼了,她是尚书府的小姐,怎么能够因为一个街头的簪子便失了礼数。现在她身边的人是太子,是诸位王子皇孙中被寄予厚望的皇太子,自己又怎么能够时刻奢求他能够去明白女儿家的心思呢,当下也柔弱地道了歉。
“不知这李疏槿家住何方,殿下若是为难,便由含儿去找他妹妹道个歉便是。”李抒含试探着也退了一步。
此话却正中萧行云下怀,也确实问到了萧行云。两次故事均是由李抒含引起,自然她出面解决是最好不过的,如果自己面上对一个不知来路的人太过热切,也未免有些失当。
“只是怕委屈了含儿。”萧行云深情款款地语气仿佛给了李抒含最大的鼓励。
“只要能帮上殿下的忙,含儿并未觉得受委屈。”李抒含面上十分欣喜。
萧行云与李抒含在街边上又走走停停,你侬我侬则是不必再说。
“苏南兄!你可回来了,这呢这呢。”郑奇竹眼睛有神,一眼便看到了独自一人的钱苏南。
钱苏南抬头一看,前面一行人不是陈四海郑奇竹等人又是何人呐?当下便也走过去与其寒暄。
“快来说说如何了?”郑奇竹平日是十分话唠地,托了钱苏南和陈四海的福,沈沉焕的耳根子也着实清净不少。
郑奇竹终于围绕着除了沈沉焕之外的人聒噪了,沈沉焕如是想。
“哪有什么如何不如何的。”钱苏南也是有些窘色。
“这你就不把我当兄弟了,你想想你身边都是一群木头,谁能给你出主意去讨小娘子欢心呐?”郑奇竹毫不犹豫地讲自己的队友都拎出来拉踩了一遍,然后指指自己“刚才誰给你制造的机会?”眉毛一上挑,暗示“这还不明显吗?”
说的钱苏南竟然无法反驳。
沈沉焕与陈四海互相对视了一眼,沈沉焕更是毫不犹豫地翻了个白眼,就在郑奇竹说他们是木头的时候。陈四海则是没想到沈沉焕沉默寡言的一张脸上还能做出如此丰富的表情,一时之间也是不由好奇,究竟是什么缘分能够让话多的没完的郑奇竹与话少的过分的沈沉焕玩到一起。
“是我喜欢人家,李疏槿还说要为他妹妹在族中寻一个俊秀儿郎,今后好方便回娘家呢。你们别闹,坏了人家姑娘名声。”钱苏南十分严肃地跟郑其竹说道。
“单相思,哈哈哈。”郑奇竹也是看出来这人是真真动了心思,便好奇心作祟地问了出来。
“李疏槿竟然还有个妹妹?快详细说说。李疏槿那么凶残,那你可要努力了。”郑奇竹煞有介事地拍了拍钱苏南的肩膀,然后一溜烟跑到了沈沉焕的背后。
“他们是龙凤胎,是江湖人。”陈四海挑了些信息说了出来。
“这样啊。”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闲逛着便走到了船边的画舫。
“这里的歌舞一绝!索性明日便要回去了,今日不如再放纵一场。”郑奇竹提议道。
“!!!”陈四海与钱苏南哪怕在太源乡也是手里有些财富的贵公子,只是从来不沾酒色,在两人的想法里,与兄弟做伴喝的酒不算酒,但是画舫那里才子佳人一夜风流的事还是耳闻了不少。
两人顿了顿,钱苏南委婉地道:“心有所属,不便相陪。”陈四海也是听了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郑奇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了看沈沉焕,再次得到了沈沉焕的一记白眼。
“只是普通的歌舞宴饮,别看他嘴上说的最花,他要是敢在画舫留宿,回去他爹能把他腿打折。”沈沉焕毫不犹豫地揭了郑奇竹的老底。
“出门在外,就不能给我留些面子嘛。”郑奇竹小声嘀咕,但也不敢真带着两人玩的过分。
笑话,他要是敢去,他爹是真的会吹胡子瞪眼,把他头拿下来当球踢的。
“钱兄啊,你是不是对我的人品误会了什么。”郑奇竹也有些哀怨地看着钱苏南,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人了这是。
“咳咳,是钱某莽撞。一会儿钱某自罚三杯。”钱苏南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地道,心想要不是你说的那样离谱,自己也不能想到奇怪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