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真相
爬了大约半小时的山，我已经体力不支，阿西吧，我是废物吗？！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又不好张口说休息，毕竟南笙一个妹子都不喊累，我一个大男人，不能太窝囊了是不？
牵着我的锦瑟发现我愈走愈慢，“累了？”发现我不答，然后顺势蹲下来，示意背我走。
“前面两位小兄弟，我累了，歇会儿。”比起让他背，我还是选择丢人的休息。
那两人听罢，停下了脚步，行跪地礼，“恕臣愚钝，忘记陛下……”
“没事，起来吧，是我废物。”我直接了断的承认，是啊，我得习惯这副身体，毕竟凡事都有代价，我还能摸到亲到我心爱之人已经足够了，夫复何求。
那两个兄弟对视了一眼，起身离开了。不多时，背箭的少年捧着几个野果送到我面前，“这是山上的野果，能生津止渴，请陛下品尝。”
“哦，好，辛苦了……”我伸手拿起一个红彤彤的小果子，我觉得莫名的像圣女果，锦瑟夺过我手中的野果，丢入嘴中，“有点酸，陛下少吃。”
旁边少年尴尬了，立刻请罪，“臣绝无伤害陛下之意，请皇后陛下明鉴。”
“哈哈哈，那个，别在意，他就是这样分外小心，别放在心上，谢谢你的野果，我拿几个我俩吃，剩下的给那个女生吧，我弟弟肠胃不好，不能吃生冷的东西，就别给他了，好吗？”我这个皇帝难做啊，还得安慰下属。
少年点点头，捧着去献给南笙了。“你又是何必呢？璃都说没问题啦，这么紧绷着精神不会累吗？”我转过头望着身边的锦瑟。他摇摇头，从我手中拿走了所有的野果，放入嘴中。
“啊，你这是吃独食！一个都不给我留！”我揽住他的胳膊笑骂道。
“这个其实很难吃，为了你的身体，你老婆我可是替你着想。”他解释道，不过这话……听得怪怪的。
“……是吗，难吃？你还全吃了？”我转脸看到南笙放入一个在嘴中脸色已经有些变化，还镇定自若的吃完了几个。剩下的少年拿去和那个持斧的巨汉分享去了，瞅着他们吃的开心，我只好不发表意见了。
“……你说我要不要昭告天下咱俩的事啊，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皇夫？”我想起了刚才他对老婆这个字眼的较真。
“不可以，而且反正你也要退位了。世人皆知莱寒十五世的皇后——金皇后是位豪杰，代夫执政。不会想金皇后本人是什么人的。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伸出手臂揽过我，让我靠在他身上。
“多亏啊，好不容易混到了万人之上啊……就要放权了啊……”阳光从树林透出，散落在我身上，晒得我有点懒洋洋的，不像是出外勤，像是出门旅游，要是永远这样下去就好，有你，有璃，有大家……我就说吧，我只要和锦瑟身体接触一会儿就能睡着。
我是被璃拍醒的，我约莫睡了10多分钟，锦瑟舍不得叫醒我，璃趁他不备，伸手拍醒了我，“哥，醒醒，咱赶紧去，早去早回呗，回车上你想睡多久都可以。”我睡眼惺忪的回他一句好，甩甩头强迫自己清醒。继续上路的时候，我感觉身体没那么累了，大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差不多走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少年指着不远处的山洞说便是那里了，唯有莱寒皇族能够踏入，让南笙和锦瑟在外面稍等一会。
安抚工作得做好，我拉着锦瑟的手说，“我去去就回，凡事有我弟，别想太多。”
他颔首，随即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祝君武运昌隆。臣妾等陛下回来。”
我心里恶寒，“咱角色扮演能不能点到为止了？我有点受不了了。”
“好。我等你回来。”
另一边的璃和南笙的告别简单极了。
“我们走了。有意外的话，躲哥夫身后就成。”哇，璃你说这话心里不会痛吗？虽然我也是这么安慰我男人的。
“璃，保护好自己和陛下。”南笙笑的温柔。
璃也是诚心想作弄她，“那主要是保护我自己还是我哥呢？”
“……额，我不希望你们两人任何人出事。”南笙还是情商高，一下就反弹回去了。
我背后偷偷竖了大拇指，不愧是能制伏我弟的女人，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这山洞瞧上去没什么特别的结界，应该说不像地宫那里需要以血为证，大概？我也没来过，随便猜猜。我弟率先走进去，我紧随其后，走了大约十米吧，璃忽然蹲下了，吓了我一跳，“怎么了？有问题？”
“没有，我就是跟你说点事。”他拍拍身边的空地，“坐下唠呗？”
“……说抓紧时间的也是你，偷空摸鱼的人也是你。”我嘴上嫌弃着，还是坐下了。
他摆摆手，“嗨，这里有大公的结界保护着，亲家爹没法探知，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想说点私密的话，只能在这了。”
“啥？离尘先生真有这么神奇？”我不解道，这哪是看过剧本啊，这明明是手里有剧本啊。
他靠在墙壁上，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人工血制糖果放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岂止神奇，简直是恐怖，这世间万事万物皆在他眼中。”
“你不是上帝视角的人吗？怎么比不过一个拿剧本的？”我揶揄他一句。
“那得看这个人自己参与不参与这个局了啊。”他解释道，“他有哥夫替他参与棋盘，他全心全意观测世间变化就好。我得亲力亲为啊，就会忽略大量细节，从而不如他料事如神。”
“……那怎么着？您看的上哥哥这点本事不？哥能替你分忧不？”我琢磨了半天，原来是我弟想找一个得力的助手啊。
“不行啊，哥哥，你现在是棋盘上的皇后，不能随意出动的那种。”璃说罢，又问了一句，“玲，给你一个机会，君临天下，你干不干？”
我被他说的云里雾里的，“……所以，我真的是个决定性人物？不是花瓶？”
他低低笑了一声，“谁跟你说的你是花瓶？我们几个拼尽全力保护一个花瓶？”
“……”我没法接话，我之前想到了我对锦瑟比较重要，离尘先生是因为他的原因，璃是因为亲戚的缘故，现在突然说是真正意义上的重要人物，我暂时接受不能。
“……这么说吧，这个剧也好，随便你怎么叫它，本来的结局是，你和哥夫必死一个，不是因为他救你，或者是你救他，而是因为你和他本来是敌人的缘故，他杀了你只是因为正义……”
我怔住了，这剧情这么膈应人吗？“……所以，谁是坏人呢？我吗？”
他点点头，继续解释道，“而杀了你的哥夫选择了封印自己，自此遁世，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离尘先生觉得这个结局太惨烈，而且以他对哥夫的了解，哥夫应该是爱你，是那种爱而不得，且为了大义痛下杀手。”
我也觉得有道理，“我也认为锦瑟应该是爱我，要是他认为是为民除害，不应该会这样逃避。所以，剧情的分叉点是哪里？收束点是哪里？”
璃莫名其妙的望向我，“……我在跟你讲我们观测到的未来啊……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啊嘞？这不平行宇宙嘛？我不没开始黑化肥变灰嘛！”我同样不解的瞅着他，没发生的事情这么担忧不是闲的吗？
“……分叉点从50年前就开始了，原时间线是亲家爹不知道情劫的事，你们俩的关系估计只有自己清楚，你醒来后去libra正常上学，然后执行任务的时被easter带走，送回elive，期间你再没见过哥夫。现在时间线是亲家爹告诉哥夫情劫的事情，然后在你醒来之后，迅速把你送到哥夫身边，你凭借自己的意识和哥夫来elive。第一段分叉点如此安全度过。第二段分叉点，原时间线是你被抓进研究所，折磨了10年后才获得异能，同时因为严重的ptsd走上了黑化之路，你逃出时候，炸毁了整个研究所，同时误伤了我，导致我没来得及阻止你。现时间线则是你2年就觉醒了异能，因为哥夫的存在没有ptsd，当然我也没事，还能跟着你。”
这段听的我一脸唏嘘，啧啧啧，10年啊，这得变成什么变态啊，“对哦，你待了50年咋没事呢？”
“因为……”他顿了下，脸上的悲伤不符合他年轻的面容，“不论原来还是现在，我都不能挽救瑜。至少，现在我仍能坐在你的旁边，救不了弟弟，总得救哥哥吧？”
长久以来我和璃均避免谈起我们的弟弟——瑜，因为我们俩对不起他，我那个时候躺在病床上长眠，璃需要在研究所内韬光养晦，统筹万全，需要一个人，需要一个靶标，一个挡箭的为我们吸引所有目光，瑜可能至死也不知道他的两个哥哥，竟如此冷漠无情，他英年早逝，他们却是不死之身。
气氛一下子冰冷了起来，多思无益，当下的麻烦还得解决啊。“那第三个分叉点呢？”我接着问。
“就是现在。如果你们那两个同伴可靠的话，一切万事大吉。”他站起身，伸出手，示意拉我起来，“时间不早了，边走边说吧。”
“……额，那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刚才你说有人想要我，是啥意思？”我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全身都在颤抖。
“……这个嘛，其他势力想要你，纯粹是因为一条莫须有的神谕，传说主神离开世界的时候，留下了最后一条神谕：未来，有一个人类之主，会成为新的世界之主，创造新世界。”
我满脑子都是在想关我屁事，这都能扯到我，“……这东西谁信谁智障吧？”不过说的确实也明确，能成为新的世界之主，肯定是异族，要不然，大多数异族不能信服啊。这条神谕确实锁定了各大陆的贵族们。
“是啊，关键是7大陆零零散散的贵族们死的死，跑的跑，存活到现在，剩下的不多。等你甩手跑了以后，这个人选就会多一个人。”
我突然明白了，如果我退位了，璃登基，他是莱寒皇族，同时也是异族，符合人类之主的预言。“……那要不我们改总统选举制？”
他用力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可算了吧，我好不容易把火力吸引到我这来，你别闹了，这事完了，你回家安心待嫁吧。况且，真正信这事的没多少人，毕竟人选要多少有多少，关键是实力取胜。”
“……好吧，我总结一下，要我是迷信，不靠谱，智障少。要玉玺是增强实力，人多，智障多？”
“恩，差不多这意思吧。玉玺的晶体是一个媒介，能贮存巨额力量，能做到的事情很多，毁灭或者创造。”
“……刚才你说我被锦瑟杀死了，就是用这个晶体吗？用的是玉玺吗？”
“当然不啊，我没来得及出现在你面前，去哪拿玉玺？所以，我拿的是这个山洞里的。”
话刚完，璃伸手在墙上某地方一戳，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宝盒，宝盒锁上是一个凹槽。他伸出食指死死按下去，瞬间血弥漫在凹槽中，“说好了保护你，当然是一点血都不能出咯。”
我摸摸外套口袋，拿出一个创口贴给他。他笑笑示意不用，宝盒里高级绒布上放着一颗比糖果还迷你的金黄色石头，晶莹剔透，我似曾相识。他拿起来递给我，“拿着吧。”
“这样真的可以？一个未来的炸弹拿着引火线？”我反问到。
“为什么不行？强强联合呗。”他摆摆手毫不在意，“回去吧，哥夫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