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彻底翻篇,开启宠妃之路
姜栀了然,珏嫔本就深受宠爱,如果又因此怀孕,那么必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现在有个薛贵人提早怀孕,皇长子落在她身上,珏嫔也能少点嫉妒。
只是恰巧童贵人也怀孕了,她不知道她在她们眼里算不算,然后洛妃娘娘也怀孕了。
接二连三的,虽然是风险平摊了,但一下子珏嫔的孩子未必就一定是皇长子了。
而且万一是女儿,别人是儿子,那就更是事儿大了。
洛川继续说道:“然后我们顺藤摸瓜查探的下去,珏嫔已然每日针灸保胎,脉象不稳。”
姜栀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几口,说道:“所以当日她面色不好,或许就是此原因。”
那么皇后不一定知晓,珏嫔瞒着的。
姜栀:“那现在就是,远离珏嫔,否则稍有不慎烂摊子就在身上。”
洛妃点点头,是这样子的。
她现在反正有孕,直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有访客都谢绝了,也没人敢说不是。
姜栀想到什么似的笑了笑,这两个孩子没想到可能都是假的。
然后姜栀问道:“童贵人的胎呢?”
洛川:“我有孕,没精力分神,皇后交给淑妃了。”
姜栀了然。
贤妃的性子不合适照看有孕之人,丽妃没兴趣,洛妃娘娘怀有身孕。
一下子只有淑妃了,不过这种情况童贵人可不好受了。
二人又随意聊了一番,姜栀就掐着点回去了。
云光阁内,姜栀卸下妆面,拿出放在柜子里的孩子衣物和拨浪鼓。
她伸手轻抚上去,这些东西都是顶级的材料做的。
一直觉得有些可惜。
“娘娘,皇上翻了钟贵人的牌子。”
姜栀点点头。
她知道,不过皇帝今天一定会过来。
掐着时间姜栀开始哭了起来,从最开始的轻声,到最后忍不住的号啕大哭。
简直是听者伤心。
她手里抱着小衣服,嘴里念叨:“是娘亲无能,对不起,是娘亲不好,娘亲不好。”
纪怀澈一进来就听到阿栀哭的撕心裂肺。
他突然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小银子看到皇帝,跪下来:“奴才叩见皇上。”
纪怀澈这才回过神,大步走入。
进去后姜栀嘴角含笑,但眼神里带着抹不去的悲伤。
她沙哑的嗓子开口:“皇。”
随后发现不太对,稍微咳了咳,然后捏着嗓子说道:“陛下怎的此刻来了,钟妹妹可要伤心了。”
纪怀澈眼神中透露着忧心:“一时兴起,就转道来看看你。”
姜栀伸出手推搡着他:“那陛下快去,今日都翻了钟妹妹的牌子,臣妾可不想被扣上恃宠而骄的帽子。”
纪怀澈看着她嗔怒浅笑的样子,美丽动人。
“你舍得赶朕走。”
姜栀突然顿住了,“不舍得。”
纪怀澈直接搂着她:“朕也不舍得阿栀哭啊。”
姜栀一愣,然后神色飘忽,语气不定的开口:“我没哭。”
纪怀澈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温柔,随后叹了口气,开口:“阿栀,哭出来吧,朕知道你难受,哭出来好很多。”
姜栀愣住了,才缓缓开口:“我难受,可陛下更难受,我不想,陛下来我这儿,还要悲伤,陛下够累的了。”
纪怀澈摸着她的脑袋开口:“但阿栀在丈夫面前可以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阿栀哭吧,朕允许你在朕面前随心所欲。”
姜栀在他怀里沉默了许久,吸了吸鼻子。
随后眼泪宛如大雨般,倾盆而下,哭的皇帝的衣服都湿了。
纪怀澈揪心只能安抚。
可没过多久,怀里的小人就不哭了。
姜栀慢慢的抬起头,和他的视线对上,她的眼睛里仿佛有万千星光。
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现在全心全意满眼皆是他。
他忍不住亲了下去。
好久过后姜栀才喘气过来。
随后姜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纪怀澈,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陛下,我当日所言您能不能当没听到啊。”
纪怀澈瞬间知道了她说的何事,临死前的遗言他记忆犹新。
纪怀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开口:“阿栀话语情深意切,朕甚是欢喜,忘不掉的。”
然后姜栀脸都红了,说:“当时脑子不清晰,现在想想真的好不矜持。”
这天下间世人皆说女子的爱意应该含羞羞涩,否则就是不知礼义廉耻。
死前的大胆示爱是一回事儿,没死成还是要装装羞涩和尴尬。
而且以她的害羞性子,事后想来的尴尬才是正常反应。
纪怀澈搂着她,带着暖意缓缓开口:“阿栀,你的心意朕都明白。”
然后她浅笑开口:“陛下,谢谢。”
纪怀澈:“嗯。”
所有的事情到此两人也心知肚明,秘而不宣。
情绪的发泄后,此事情就真真可以翻篇了。
以后他们还会有孩子的。
纪怀澈起身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像是慌乱中随意塞进去的东西。
他放到姜栀面前开口,“阿栀,以后朕必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让你不受任何苦难。”
姜栀笑了笑,神气开口:“那我以后可以走宠妃路线吗?”
纪怀澈眼底的笑意都抹不开:“嗯,以后阿栀就是宠妃,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姜栀一下子就扑上去,亲了亲纪怀澈。
纪怀澈捏着她的脸蛋:“就欺负朕现在动不了你。”
姜栀娇俏说道:“嘿嘿,以后给陛下欺负回来。”
纪怀澈笑意更浓烈了,咬着她耳朵开口:“那阿栀说话算话,可别一会儿就又闹着不行了。”
姜栀搂着他,“嗯,我说话算话,但陛下也要疼惜我呢。”
两人就这么抱着闹了一番,姜栀开口:“陛下还是去钟妹妹那里吧,否则钟妹妹要伤心了了。”
纪怀澈挑眉:“阿栀的宠妃路线还真善解人意。”
姜栀嗔怒道:“陛下就知道嘲笑我。”
纪怀澈给她塞了塞被褥:“好,不嘲笑阿栀了,朕去就是。”
皇帝走后,姜栀把那些东西一一叠好递给小银子,“库房里锁起来吧,以后不要拿出来了。”
“是。”
宝福不解问道:“娘娘为何?”
“男人来了兴致,无处发解,总会不高兴,与其如此还不如我大方些,让他流连忘返。”
宝福这才点点头,娘娘懂得真多。
她不能侍寝,那她就让出去,得了名声,恶心了别人。
至于为什么他知道皇上肯定来,那是因为他在御花园看到的栀子花。
所以今天这场大戏也是特意定制。
愧疚在身上太久会变成累赘,强颜欢笑,时间久了,是个人都会烦。
到时候的怜惜就会变成拖累。
恰到好处就行,她觉得今天就差不多。
彻底的哭诉,一切翻篇,往后又是美好的日子。
那一番表白,她扭捏的性子彻底可以转变为爱意展露在皇帝的面前。
而且那日的话语也顺带解释了她为何会转变。
皇帝从此就能打消大部分的疑虑。
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宠妃的日子,她终于来了。
她爬了那么久,现在该她一个一个报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