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做个香囊
皇帝吃饱喝足走的时候,小银子和宝财吓一跳。
姜栀神情恹恹的,他走后她一时之间疼的睡不着了,第二天被宝福随意摆弄打扮。
“处理什么的等请安回来再说吧,其她的给我敷粉就好。”
请安结束后,姜栀满脸汗珠的躺在床榻上,宝福给她擦汗。
她闭着眼睛思考今天请安时发生的那一幕。
皇后珏贵人姐妹情深,让她们都不免为之动容。
只不过各人心中所想可就不知道了。
皇帝自从那日来过一会,就留恋各处。
新来的嫔妃几乎都是侍寝过一遍了。
这一个月最得宠的就是珏贵人了,隐隐超过丽妃的趋势了。
她看着已经开败来的栀子花,捏了捏枯黄的叶子。
皇帝那次偷偷来的,众人皆不知晓,现在整个后宫都在传她失宠了。
她这里彻底被冷落了,也没那么多人找她麻烦。
宝财羞愧的端着膳食上来:“小主,吃点吧。”
姜栀看了她一眼,也就懂了,说道:“把这些花收集起来。”
宝财不解,但还是照做,不过她还是询问:“小主,这都不太好了。”
姜栀答非所问:“嗯,做个香囊。”
然后她摸了摸花盆开口:“你们也去用膳吧。”
“是。”
以前未央宫就她和娘娘,她一般都吃娘娘的小厨房,可现在童贵人住着隔壁,她只能按照规矩来了。
她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凉了也没啥胃口。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窗边,风吹过脸颊,她感觉到一阵寒冷。
“小主,外面风大,小主还是进去吧以免着凉。”
姜栀拍了拍宝福的手:“好,你也早去歇息吧。”
宝福有点委屈得开口:“小主,可用的布料都用做衣服了,香囊,香囊没有多余的了。”
姜栀愣了一下:“那算了,活着重要。”
“爱妃可用晚膳?”
突然的声音传来,姜栀似乎都没反应过来。
她身体僵硬,直到被宝福提示,她才跪下行礼:“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纪怀澈上前握着她的手:“爱妃手怎这样子凉。”
姜栀收回手,脸上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夜里凉罢了。”
纪怀澈也习惯了姜栀这种淡淡的语气,问道:“刚刚听闻香囊,是何意?”
姜栀低下头:“没什么,就是想佩戴个香囊。”
纪怀澈挑眉:“进去吧。”
云光阁内一进去冷飕飕的,纪怀澈直皱眉,但也并未说什么。
姜栀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陛下,嫔妾想去更衣。”
“嗯,去吧。”
纪怀澈看着姜栀的离开急匆匆的,还差点摔倒了。
“周德生。”
周德生也是暗自咒骂,都怎么办的差事儿。
不过他也明了,后宫之中,不得宠,太监过的都比主子好。
“奴才马上去查。”
纪怀澈:“怠慢者,全部杖毙,再让姜贵人的贴身宫女进来回话。”
宝财颤颤巍巍的进来。
周德生:“陛下问什么答什么就好,不必紧张。”
“是,奴婢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纪怀澈:“你主子要香囊。”
宝财愣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才开口:“主子把那些栀子花的花瓣全部晒干,保留了下来,打算做个香囊,日日佩戴。”
纪怀澈听到后点点头,“周德生去把那几批刚进贡的金蚕丝料子送过来。”
“这几日你们主子就睡在这么冷的屋子里?”
宝财沉默着没说话。
没一会儿姜栀的声音传来,纪怀澈让宝财先行退下。
“陛下可用膳了?”
“爱妃饿了?”
姜栀摇摇头,“嫔妾不饿。”
然后她咬着嘴唇说道:“那陛下先行洗漱。”
纪怀澈有些玩味儿的看着她,笑着说:“爱妃既然如此热情,那朕恭敬不如从命了。”
纪怀澈离开后,姜栀就急匆匆的让人把被褥都换成厚的,还点上了碳。
周德生在旁边汇报:“姜小主说是去更衣,其实是去找些炭来烧,还将被褥等都找出来。”
然后他纠结的说道:“姜小主的炭从童贵人那儿借的。”
纪怀澈皱褶眉头,话语听不出喜怒:“堂堂贵人殿内,连炭都没有,内务府是越来越会做事了。”
周德生战战兢兢开口:“奴才即刻去办。”
纪怀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叫住他,“这件事情先别处理。”
周德生不理解,但点点头。
纪怀澈沐浴结束后,一进寝殿内就感受到暖暖的。
还带着栀子花的香气。
姜栀也沐浴结束,一身寝衣安安静静的等着。
皇帝半夜离开的,姜栀困的眼皮子都抬不开了。
“把碳还回去。”
“是。”
翌日醒来,姜栀感觉自己腰背都要断了。
宝财忧心忡忡开口:“小主,陛下走后并无任何安排。”
姜栀笑了笑:“再等等。”
因为皇帝多疑怕她苦肉计罢了。
请安结束后,姜栀想赶快回去睡觉,她疲惫的不行,还要硬装精神。
但似乎不能如愿。
“兰嫔娘娘万福金安。”
兰嫔冷冷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叶常在笑眯眯开口:“姜贵人无事的话,可愿陪着我们和兰嫔娘娘一道喝茶。”
姜栀刚想推掉。
林答应就小声应和说:“兰嫔娘娘许久未出宫,姜贵人也不用伺候圣驾,不如一起吧。”
兰嫔蔑视的看着她开口:“早听闻姜栀你爬上枝头,可本宫是没想到,你这鸟雀儿才爬上几天。”
姜栀低着头。
兰嫔:“咱也算旧人了,陪着我逛逛。”
此话一出已经是命令了,姜栀也无法推脱,“是。”
她们三人走在前面,一般都是叶常在和林答应再说话,兰嫔时不时迎合。
姜栀只觉得累。
兰嫔突然停下说:“姜贵人看起来很累啊。”
姜栀:“嫔妾无碍。”
“那就是看不起本宫咯。”
姜栀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开口:“嫔妾不敢。”
兰嫔看着她这副清高的模样,彻底是气笑了:“以前你是宫女,仗着洛嫔,打狗要看主人,但现在姜贵人悖主弃义,本宫看看谁还来让你仗势欺人。”
姜栀有些烦躁,兰嫔一天到晚和洛嫔娘娘一争高下,她记仇且小气但她识时务。
洛嫔她知无法对上,所以从来只在暗地里比对。
后来兰嫔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惹恼了皇帝被禁足,近日才被皇帝放出来。
但这事儿是秘密,她们到现在都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