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警察到访
突然，她冷哼一声。
“我当是谁呢。”
“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过的浪蹄子，敢来弄脏我刘家门口？”
钱翠花把孩子往地上一扔。
女孩被摔，哇的一声，来不及哭手脚并用爬走，想要躲起来。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当老娘是吃素的！”
她像以前一样，抓着扫把，打算好好教训教训她。
言书婷眼神坚定，大声呵斥：
“你难道不知道，虐待儿童是违法的吗！”
听到违法两个字，钱翠花脚步顿住，两人隔墙面面相对峙。
钱翠花嘴唇发紫，泛着白沫，吊梢眼一瞪，尖酸又刻薄。
尖着嗓子，嚣张道：
“违法？老娘就是王法！”
“我们家孩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打死也没人管！”
言书婷不慌不忙，按照冯佳佳的说辞，陈述一遍。
“我在来之前已经报警，你们虐待儿童证据确凿，警察来了，一查便知。”
钱翠花怒目而视。
“警察来了也不管用！”
听她这话，言书婷心道：
还真让厂长猜对了，她就真是个法盲。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点？
“这话你说了不算，警察说了才算。”
言书婷笃定道：
“警察要是来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还有你儿子，一大家子都坐牢！”
这句话，可插准钱翠花的肺管子。
“他奶奶的！”
钱翠花扫把摔到地上，抄起地上的烂菜叶。
“怀不了种的母鸡！在外面不知道陪了多少男人，怎么没把你死！”
“让男人给你买衣服，装疯卖傻，联合拍花子骗我家的钱”
“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钱翠花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听到她声音，路人纷纷转弯，换一条路。
大壮他娘，这个泼妇谁不知道？
谁要和她对上，坐在人家门口，骂个三天三夜，这都都算是轻的。
手中的烂菜叶，接二连三的扔出去。
言书婷躲闪不及，身上多处中招。
钱翠花抄起地上的扫把，冲出去撵她。
言书婷撒腿就跑，还没等她出门，早跑没影了。
钱翠花啐了一口，嘀嘀咕咕骂了好久。
过了晌午。
两个警察骑摩托车，停在刘大壮家门前。
“咚咚咚”敲响大门。
“有人在吗？”
片刻。
“来了来了。”
看到是警察，钱翠花吃了一惊。
迅速打开门，肥胖身子，堵在门口。
“警察老爷，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请称呼我为警察同志。”
钱翠花点头哈腰，“是，警察同志。”
警察拿出小本子，边说边写。
“你们家有几个孩子？”
“两个，还有一个没生出来。”
“家里一共有几口人？”
“老头死的早，家里就我、我儿子、儿子婆娘肚里一个，一男一个女。”
警察合上本子，眼睛正视着她。
“有人报警。说你们虐待儿童。”
钱翠花原本老实巴交脸，突然一变，声音尖锐：
“那怎么可能！”
“警察同志，咱可不是那样的人！”
要不是怕影响形象，这两人真想当场就掏耳朵。
“是与不是，调查了才知道。”
“那是那是。”
钱翠花让开身体，“两位请。”
三个人一起来到，紧凑的小房子里。
房子本来就小，再加上屋子乱七杂八的东西，乱堆乱放。
更是连放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把孩子都叫过来。”
钱翠花对着布帘子喊道：
“秀儿，把孩子都带出来吧。”
“来了。”
警察这才发现，屋里挂着个布帘子，布的颜色发黄，脏的和泥墙差不多了。
妇女帘子后面走出来，挺着大肚子，双手牵着两个孩子。
男孩穿着刚买的，短袖短裤，面色红润，腮边还有肉。
女孩虽然也穿着衣服，但她过于瘦弱，衣服偏大，并不合适。
脸颊凹陷嘴唇泛白，双目无神的盯着一个地方。
倒是像一个杆子，支着衣服。
“警察同志，孩子在这里。”
两手一伸，把孩子送到前面去。
（注：《未成年人保护法》1991年颁布。2006年修订，禁止虐待儿童，此为剧情需要。）
一个警察半蹲下，和两个小孩平视。
男孩大胆直视他们，还想伸手，摸警察帽子。
被钱翠花一把拽过去。
“小孩不懂事，小孩不懂事。”
女孩低着头，一直在抠手指头。
警察把本子收起来，抓住她的手臂，想把她拉过来过来。
女孩痛呼，挥开他的手。
警察小心翼翼的，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拽着他的袖子往上拉。
红的青的紫的，一览无余。
纤细的胳膊。皮包骨头，没有一块好地方。
警察忍不住皱眉。
“她身上有伤口，你们知道这件事吗？”
钱翠花和叫秀儿的女人，对视一眼。
“知道。”
警察追问。
“这伤怎么回事？”
“出去爬树玩，不小心摔的。”
“去看过医生了吗？”
“看过了，医生说没事，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两个警察皱眉，这孩子身上的伤口，应该不止是胳膊上，身上肯定还有。
孩子这么小，照顾不好伤口，会留疤的
“我们需要个孩子交流。”
钱翠花有些犹豫，
“这……”
“您想交流，没问题。”
叫秀儿的女人，把话接过去，又给钱翠花使了个眼色。
钱翠花心中有数了。
“小朋友，你们愿意和叔叔聊聊天吗？”
“愿意。”男孩回答。
女孩还是在抠手，看情况，没多久皮来怕抠破了。
两位警察带着两个孩子，分别出去，单独交流。
拿本子记东西的警察，手里牵着女孩。
他们来到屋外，警察温柔的问：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
“今年几岁了？”
“……”
警察使出浑身解数，变着法的问，女孩就是一言不发。
……
不多会儿，两人又牵着孩子回来。
小男孩手里拿着糖果，喜滋滋的跑进去，跑进妈妈的怀抱里。
反观小女孩，怯懦不言，对外界一点反应也没有，像个痴傻之人。
警察拿出他的本子，做记录。
“小女孩是怎么回事，这个年纪了，还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