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我是什么味道
玛丽苏下派的鸟手找到了安亿。
安亿被个人形抱着,疾驰于密林,路上也遇见了不少找死的修士。
那些人想要安亿的小桃,是别的安亿倒不会生气,直接杀了便是,可偏偏是小桃,一瞬间,安亿就怒了,用定身符控住他们,再命小桃砍断四肢,想他们在漫长的疼痛中血尽而亡。
食腐的鸟类渐渐聚拢起来,站在树枝上摇头晃脑的,用浑圆漆黑的眼珠瞧着底下的晚饭。
安亿也瞧见了食腐鸟,灵光一闪,计上心头,安亿带着小桃后撤,将空间让给有需要的鸟。
在那些人还没死透,食腐鸟便用它们堪比啄木鸟一般的喙疯狂的啃食着,那气势,宛若蝗虫过境。
安亿见它们饿狼扑食般的进食,不禁想到它们是不是天天都吃不饱饭。
那也太惨了,安亿很心疼它们。
惨叫声不断,此起彼伏的。
安亿自认不是个变态,自然无法从哀嚎中获得满足。
她嫌吵。
旁观的小蓝鸟被安亿一套吓得不轻,这跟玛丽苏给的任务对象似乎有点偏,除了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小蓝鸟:它没找错人吧?
算了,先汇报吧。
……
由于萧羽翎无法独自站在碎雪剑上,碎雪便跨过萧羽翎的腰带,让萧羽翎挂在自己身上。
剑尖上挑,腰带卡在剑柄处,只要碎雪不突然刹车,萧羽翎就不会掉下去,当然,萧羽翎法装的质量也占一部分,不会承受不住断封腰。
本来悠哉悠哉的碎雪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骤然提速,突如其来的劲风给萧羽翎吹懵了。
以前玉凛御剑都抱着他,高速飞行产生的流动气体都被玉凛撑起的结界抵挡在外,根本吹不到他。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能让碎雪打鸡血了一般猛飞,但直觉跟玉凛有关。
这么急,难道师父出事了?
不可能,师父那么强,没人能伤得了师父。
萧羽翎开始安慰自己,逃避现实。
玉凛从投放空间里出来,才跟碎雪剑恢复联系,吊儿郎当的碎雪剑也没当回事,不急不急,慢慢飞,可过一段时间,它明显感觉到玉凛情况不太好,这才疯了一样飞。
碎雪带着萧羽翎找到靠在树下休息的玉凛。
联系是双向的,玉凛能感觉到碎雪火急火燎地向他这边赶,所以他收回外放的神识,不走了,就等着萧羽翎和碎雪找他。
他就是矫情,吃不了一点苦。
头好晕。
萧羽翎离老远瞧见玉凛靠树底下,以为他受伤了,又是心疼又是担心,碎雪放他下来就飞奔着冲向玉凛,都没顾得上摆正被风吹乱的头发,迫切的想要去看他的情况。
玉凛睁开眼睛看近前神色慌张的萧羽翎,手臂一捞,将萧羽翎拥进怀中,露出个笑来,他率先开口道:“为师没事,晕血而已,缓缓就好了。”
“雪雪别晃了,本来就晕。”
碎雪一下子僵直在原地,竟然能从一把剑上看出做错事的不知所措来。
玉凛给吓毛了的萧羽翎顺毛,有气无力道:“雪雪去找找安亿吧,我现在,不想动。”
“虽然我也不信那孩子会出事,但凡事总有意外,保不齐……”
玉凛发现碎雪早就走了,根本没听他叭叭。
玉凛:“……”
人老了会遭剑嫌弃吗?再看着紧紧拥着自己,紧张自己的萧羽翎,心里的不平衡突然就平衡了。
果然,还是徒弟好。
“羽翎啊。”
“师父,我在。”
“你怎么一股子鸟味,钻鸟窝了?”
“……”
萧羽翎瞅见玉凛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神都是涣散的,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紧张的不行,可玉凛一句话就毁干净他的紧张。
“师父神机妙算,不错,我确实在鸟窝里呆了一会。”
萧羽翎嗅不出来:“味道很重吗?”
玉凛额头抵在萧羽翎小小的肩膀上,侧头在萧羽翎颈间吸一口,仔细品了一下,认真回答:“也没有,还是羽翎身上的气味更浓。”
玉凛的鼻尖和唇轻轻擦过萧羽翎的脖子,羽毛一样划过去,好似一个轻柔到了极致的吻,勾的萧羽翎心神动荡。
不知作何反应的萧羽翎愣愣问道:“我是什么味道?”
玉凛为了给萧羽翎个明确的答案,又吸一口,露出个大大的笑来,似乎很满足:“羽翎身上有阳光的味道。”
阳光的味道?阳光有味道吗?那是什么味道?萧羽翎道出他的疑惑。
玉凛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为师也不知道,倘若阳光有的味道的话,那就是和羽翎一样的味道。”
过了片刻,玉凛语出惊人,困惑道:“羽翎怎么硬了?”
萧羽翎还在想那个似有若无的剐蹭,冷不丁的来一句更有分量的话,一时间气血上涌,白皙的脸瞬间充血发红,语气也跟着激动:“啊?!师父莫要胡说八道!”
玉凛的两只手在萧羽翎的身上摸索,在确认着什么,有点不解:“反应这么大?可不就是硬了吗?还很紧。”
心里不太干净的萧羽翎被摸得脸红心跳,浑身过电,麻了。
玉凛无比纯洁,他只是突然察觉萧羽翎身体突然绷紧了,很僵硬。
玉凛头还很晕,完全不在线上,他反应好一会,才搞懂萧羽翎在激动些什么,嫌弃道:“诶,羽翎想什么呢?也太色了吧。”
“为师是说羽翎身体僵硬紧绷,又不是别的什么。”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丰厚的知识储备,以后可怎么办?
这是好事啊!
不管是无师自通还是耳濡目染,他以后就不用教了,挺好。
他对萧羽翎几乎没有要求,一方面,他不信自己能教出来个悲天悯人,心怀苍生的圣人,另一方面,他自己也做不到,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呢?退一万步说,哪怕他做到了,也不能要求他。
以后别长成个坏的就成。
至于缺不缺德,善不善良,礼不礼貌都不重要。
不做坏事玉凛就很知足了。
自知误会的萧羽翎被堵的说不出话,想狡辩却又辩无可辩。
那那那能怪他多想吗?
那个形容词是那么用的吗?
懂一点的都会误会的吧?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萧羽翎在玉凛眼中的形象染上了污点,这个标签萧羽翎很可能要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