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
时间静止了几秒钟,黎梨表情僵硬,无声地吞咽了一声:不是,这小弟弟是怎么回事,这么直球的吗?
她内心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围还是人群来来往往的卫生院,附近的朴素的村民用方言说话的声音犹自传进耳朵里,但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是唯有那句“我喜欢你”仍然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顾云舟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但是姐姐不说话,他看着姐姐陷入了虚空一动不动。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姐姐耳边用酥酥的声音问:“你喜欢我吗?姐姐?”
耳边本就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听得她浑身一震,一股直冲天灵盖的电流迅速穿过,四肢百骸都酥麻难耐。
“不……喜欢。”黎梨十分决绝。
顾云舟十分失望地低下头,垂下眼帘,“因为我太小了吗?”
“小顾,你还是学生,而我已经离婚了,且现在还与前夫纠缠不清,于你是不公平的,而且,你还那么年轻,还未出社会,等你毕业了,你就会发现,社会上比我漂亮、温柔的女人很多,你多看看,不要在我这吊死。”
顾云舟看着她,“可是,明明我们已经睡了两次……”
黎梨赶紧手忙脚乱地捂住他的嘴,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这孩子这嘴怎么没把门呢?
“……那个,小顾,你看,两次我都是意识不清楚,都是醉酒的状态,所以,那只能判定为酒后乱什么,不能作为你我互相喜欢的依据,你懂吗?”
“可是,姐姐,我……”
黎梨打断了他的话,“快走吧,去吃午饭,好饿。”
顾云舟只好收了话语,垂着头跟着她走了。
农家乐的饭菜可真是好吃,这群在大都市经常点外卖的打工人算是开了眼界了,吃来吃去还是这些山珍野味农家烟火最好吃了。
吃了饭,大巴车也来了。
今天本就是团建,上午爬山,下午放半天假,大家就可以在家里休息。
大巴车上,黎梨一上车就选了个旁边有人的位置,坐下。
和黎总坐在一起,姜南咽了咽口水,故作关心问:“黎总,您今天没事吧?”
“没事,就是生理期来了,引发的低血糖。”
“这样,那就好。”姜南继而开玩笑:“您怎么不和小顾一起坐呢?”
小顾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怕呀。
“怎么,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姜南摇头,“怎么会,能够得到黎总的宠爱,我真是三生有幸。”
其实她内心腹诽,她真的不想和黎总一起坐在一起啊,来自上位者的压迫力是无形的。
顾云舟一上车便看见黎梨已经和别人一起坐了,且戴上了墨镜打算闭目养神了,他只好和祝上岩一起坐了。
刚坐下,祝上岩便拉着她问今天黎总的情况,顾云舟如实解释了,祝上岩摇头,“真是女强人,生理期还去爬山,哎,工作上也是女强人,这种人谁娶谁倒霉。”
顾云舟偏过头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个人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不然,在家庭上太吃亏了。”
“那你结婚了吗?”
“没有。”
祝上岩还在想小顾怎么回事问自己结婚否和黎总有什么关系,哪知,顾云舟后一句说:“那我祝你结婚就遇到像黎总的这样的女人,对了,再祝你婚姻幸福。”
“嘿,你个小顾,咒我呢!”
大巴车开得很缓慢,大家都经历了恐怖如斯地爬山情况,纷纷靠着椅背打算休息。
文辞正在看手机,群里忽地发出来一串感叹号:!!!!!!!大部队人呢?
再看发表情包的人——颜总!
“糟了,把颜总忘记了。”
行政部负责人顿时感觉有一把刀悬在自己的头顶,千不该万不该,居然把领导人忘记了。
因为颜听雪是自己开车来,又是唯一一个爬上山顶的人,大家平时呆在办公室体力有限,能爬到三分之二的观景台就谢天谢地了,所以,大家一致决定返回下山的时候,颜听雪正兴高采烈地在山顶疯狂拍照呢。
待她一下山,哪里还有大巴车的身影,一个人影都没有。
行政部负责人战战兢兢地单独给颜听雪打来电话,认错态度十分诚恳,颜听雪一心软,“算了,反正自己开车来的,你们玩累了就回去吧,我自行回去。”
行政部负责人这才舒缓下一口气。
她只好自己去找吃的。
山脚下的农家乐几乎都满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位置的,将自己的登山设备放在桌子上,去柜台点好了菜,返回位置上时却看见几个男人坐了她的位置。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桌子。”颜听雪走过去。
几人扭头看去,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一人说道。
颜听雪这才认出来,原来是徐律那几个人,不多不少,他们五个人,加上自己一个人,这个桌子能坐六个人。
倒茶水的阿姨笑呵呵:“姑娘,这几天爬山的人多,吃饭的人也多,你们要么挤挤拼过桌?我见你们好像认识。”
“阿姨,我和他们就见过一面,不算认识的。”颜听雪解释。
阿姨笑道:“相逢就是有缘,佛还说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你看你们还是一起坐哈。”
颜听雪愕然地看向阿姨,不得不说,这阿姨还真是能说会道生意兴隆。
五个男人看着她笑盈盈,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斯文的男人笑道:“小姐,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主要是这附近的农家乐都坐满了,就这儿还有一张空位子,我们也不知道是你的,就坐下来了,这样吧,这顿饭就当我们请你吃了怎么样?”
颜听雪一听,行啊,不吃白不吃。
她索性就大大方方地一屁股坐在五人之间的塑料凳子上了,她一坐下这才仔细打量这五个人。
坐在她左边的是适才说话的斯文男人,面含笑意,十分亲切,看起来三十五左右,他旁边是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看起来比较年轻也比较腼腆,在旁边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看起来是个学问派,不怎么说话,再旁边的是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大的男人,许是有四十多了吧,两鬓还有白发,再旁边就是她的右边就是那个被称之徐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