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筑基了
夜晚,城南隍庙的后山仓房内,一下亮起一片光亮,方丈驻足在大殿门外,眼睛看向不远处。
妙空在一旁问道:“方丈后山好像有动静。”
方丈只是微微一笑,走回了大殿内,同时也让妙空下去了。
“没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有施主在此突破罢了,不必惊讶,下去忙自己的吧。”
“是。”
见方丈这么说,妙空不再过问,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他们修佛的僧人,同修法的人不同,但是他也知道突破时不能被打扰。
僻静的禅房里,一道道亮光照了整夜,院子里的灵气初始被吸的一干二净,就连那枇杷树的叶子也掉了个干净。
枇杷树只差将自己的根茎拔起,冲进房间内,给桑落一个大逼斗,但后来,随着房间内亮起光亮,所有被吸去的灵气又返回到院子里,它也得到了增幅,便消了怒火。
房间内的那姑娘应该是在突破,看在她灵气还回来的份上,便不与她计较了,只可惜它满头的叶子全都掉光了,真的是愁啊!
桑落服下源晶后,周身的灵气不断运转,扩开她的经脉直冲丹田,她的经脉被转的生疼,血液也在翻滚,连续运行几周后才停了下来。
变为灵力依附在她的丹田内,化作一个个光球,聚在一起,打破了她炼气期的屏障。
屏障破碎的一瞬间,桑落整个人的心境,都变了,她仿佛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五感也有所提升,寺庙小径上的声音她都能听得见,看得着。
果然,这修为等级就是不一般,每提升一个城市得到的增幅都是不一样的。
进入筑基期后,源晶还未消耗完,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灵气,在桑落的丹田内不断运转光亮,直到太阳出来时才消失。
桑落睁开眼睛时,她的修为已经提到了筑基中期,还是饱和的状态。
看着自己的修为,感叹道源晶的作用,难怪会被收归国库,这东西实在是太好了。
突破筑基期后,桑落开始练习一些高深的法术,来诵经的时间也变少了,偶尔有几天出现在大殿内。
但是每次前来都有所收获。
一晃半年过去,桑落的藤蔓树有了巨大的飞跃,柔韧性和坚固性大大提高,已经不会让别人轻轻一震,便断开了。
出城隍南庙那日,将军府的马车要好一会儿才能到,桑落只能自己先行走到山下凉亭等待。
出庙门之时,正巧碰上了,缓缓爬下来的裴昇,他一身只墨色衣袍,上面满是金丝云锦绣花,尽显金贵。
是呀,他现在不一样,听说这半年时间他已经恢复了王位,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宴席都只能坐在末尾的十三皇子了。
桑落看着他,朝他微微一屈:“霄王殿下好。”
见她这样,裴昇蹙眉,有些不乐意的看向她。
“你进去待了半年,便什么也忘记了吗?”
“说话这般生疏。”
桑落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接话,只转头向他问道。
“殿下今日来这城南隍庙所为何事呢?”
裴昇见她是真的不明白,跟在她身边缓步往山下走,双手抱着,一脸置气的说道。
“本来是来接一个人的,但她似乎不需要本王。”
“哦?那殿下你也太惨了。”
“确实。”
裴昇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桑落的脑袋,跟在她的身旁,陪她走下了山。
心里抱怨道这丫头真是榆木脑袋。
见他这样,桑落心里顿时舒快了不少,她自然看出裴昇的用意,她是故意这般说的。
他竟然那般腹黑,自己捉弄他一下也没什么事吧?
城隍南庙,山路崎岖,两人并肩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凉亭内。
裴昇本意是想找桑落闲聊一会儿,谁曾想,他们二人才到,将军府的马车便赶了过来。
他只能默默伫立在凉亭内,看着桑落离开。
桑落走的时候得意的向他,挑了挑眉“殿下,既要等朋友,那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看着马车在尘土内消失,沈从安一年不解的看向他家主子。
他就想问他组织和必呢?一下朝便赶了过来,就为了接这个桑家小女,结果人家还不与他走,一腔热心,全部投入东海了。
回到将军府内,桑泽海第一个将桑落叫了过去,见她身形又消瘦了不少,眉头紧促了些,好在她修为有所突破。
“我们落落果然不错,这才一年的时间修为便达到了筑基中期,基本上已经赶上你二姐了。”
桑泽海既是满意又有心疼,当即便吩咐厨房做了好大一桌饭,菜犒劳桑落。
听见桑落回来了,饭桌上不少人投来了打量的目光,桑瑾安特意加了几块红烧狮子头,放入生肉的碗。
“快尝尝,这是后院新换的厨子,做的味道还不错。”
“说你也是,为了修炼,也不能不吃饭呀,都瘦了。”
桑落夹起碗中的红烧肉,大快朵颐了起来,同时不忘谢过桑瑾安。
“谢谢哥哥。”
桑瑾安关心之余,突然瞥见了桑疏疏一年不悦的表情,骤然将目光转向了桑锦画,言语间好像是责备。
“锦画,你看落落都修炼到筑基中期了,这么快就赶上你了,你再不加把劲,可要丢了当姐姐的脸咯”
桑锦画倒是不在意,因为她近几日就有突破的迹象,想来要不了几天便可突破筑基后期,只是她听着桑瑾安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
将余光飘向了一旁眼色难看的桑泽疏疏,顿时明白了桑瑾安的用意,立马抱着手傲慢的回到。
“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落落资质本来就不差,况且过几日我便要突破了,有什么可丢脸的,平日里我可是好好修炼的。”
二人的对话在长辈眼里只是兄弟姐妹之间的互相关心,但落在了同龄人的耳朵里,便是挑衅。
突然被艾特到,桑疏疏脸色比吃屎好难受
在心里又狠狠的记了桑落一笔。
这病秧子真该死,又压她一头,好不容易突破筑基期,赢得了祖父的目光,居然被这个病秧子突然赶超了。
她很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