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催要借款
虞小猫吃过饭，依照王丽芬告诉他的地方寻找古书，很快便找到了书。他拿了书，把书埋在了离他家不远的一座山上后回了家。
王丽芬急不可待地问:“哥哥，拿到了吗？”
虞小猫:“拿到了。”
王丽芬伸出右手:“拿给我。”
虞小猫:“你给我多少钱？”
王丽芬:“分你一半。”
虞小猫也伸出右手:“先给我两万大洋，我才能把书给你。”
王丽芬:“我手头上一个铜板也没有，等把书卖了给你。”
虞小猫:“不行，没有两万，一万也行。”
王丽芬:“今后妹妹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还在乎一万大洋吗？”
虞小猫:“我就差这一万大洋准备婚礼。”
王丽芬:“我不要你一分彩礼。”
虞小猫:“我宴请亲朋好友需要钱。”
王丽芬:“先缓缓，先把书卖了。”
虞小猫:“随你，你不拿钱，我不会把书给你的。”
王丽芬:“我最爱一厢情愿做梦了，想不到哥哥如此绝情。”
虞小猫:“好吧，我们简单把婚结了，我就把书给你。”
王丽芬黔驴技穷，又迫于债务缠身，只好答应虞小猫的要求。
王丽芬这边正在办婚礼，大姨太找到王丽芬家，见房子被封了，一打听，说王丽芬正在办婚礼，便按别人说的地址找过去，找到了虞小猫家。
有人喊道:“王丽芬，有人找你。”
王丽芬见大姨太来了，慌忙逃进屋里躲起来。虞小猫也看见大姨太了，假装不认识，对大姨太说:“大姐，王丽芬和我今天结婚，你找她何事？”
大姨太:“古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过几天再来。”
虞小猫:“大姐，正逄喜事，你喝了喜酒再回去。”
大姨太:“不了，我回去了。”
大姨太回到风柳镇，就来找庭长，庭长:“大姨太，你把诉讼费给了，那被封了的房子就是你的了。”
大姨太:“要多少诉讼费？”
庭长:“二万大洋，看你们两家实在拿不出钱，就给一万大洋。”
大姨太:“可那房子也不值一万大洋。”
庭长:“所以你要去也不划算。”
大姨太:“我实在要不到钱，你们帮我去要要，可以吗？”
庭长:“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也要吃喝拉撒，这费用你给吗？”
大姨太:“等你们把钱要回来了，再扣除行吗？”
庭长:“这不可以。”
大姨太没法，她只好又去找王真敌要。她来到谢庄，有人告诉她王真敌住在望明山医馆。她又来到望明山医馆，找到王真敌，王真敌对她说:“大姨太，我知道我妹妹欠你钱，可那是我妹妹欠的，不是我欠的，你找我也没用。”
大姨太拿不着钱，就跟着王真敌懒着不走。
谢冘见到大姨太来跟王真敌要钱，便问了王真敌详细情况，终于明白，原来这大姨太和王丽芬是一丘之貉，谁都不值得同情。
谢冘放弃了出手相助的念头，来到大姨太身边，把一本书交给大姨太，对她说:“大姨太，你也别老是跟着王真敌了，天天跟着，他也没钱给你，我把这书给你，你把它卖了，也值几十万大洋。”
大姨太将信将疑，谢冘:“你不信，你可以往北走五里地，去找一个叫扁三的，他会给你钱的。”
大姨太无奈，只好拿了书，离开望明山医馆，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死马当活马医呗，去了再说。
她找到扁三，扁三见是一个陌生的老妇人，问道:“你找我何事？”
大姨太:“明山医馆，有个叫谢冘的，给我一本书，说值三十万大洋，我不信，他就叫我来找你。”
扁三:“书呢？”
大姨太拿出书给扁三看，扁三接过来一看说:“这书最多值一万大洋。”
大姨太:“真的吗？”
扁三:“骗你干啥？”
大姨太夺过扁三手上的书，藏进衣服里便走。
扁三拦住她说:“你什么意思？”
大姨太:“我问问你是不是真的值钱不行吗？”
扁三:“你放着也没用，不如卖给我算了。”
大姨太:“三十万大洋。”
扁三:“不值，只值一万大洋，我不骗你。”
大姨太:“值不值我不管，我这书是三十万大洋抵债抵的。”
扁三:“你被骗了，最多最多值一万一千大洋。”
大姨太:“我就要三十万大洋。”
扁三:“那你去卖你的三十万大洋。”
大姨太一路向风柳镇走去，她似乎觉得有个人一直跟着她。她加快脚步，那人也加快脚步，她放慢脚步，那人也放慢脚步。她心中害怕，才发觉这书确实值三十万大洋。
到了风柳镇，她不敢回家，就来到庭长家里，庭长见她又来了，就对她说:“大姨太，你只能自认倒霉了，谁让你遇上王丽芬这么个好赌的穷鬼。”
大姨太:“你们能不能把王丽芬家的那幢房子给我？”
庭长:“看你也倒霉，你出五千大洋，就把房子给你。”
大姨太:“我的意思是不出钱，你们把房子判给我。”
庭长:“这不行。”
聊了好长时间，大姨太觉得差不多了，那人也该走了，就辞别庭长回家。大姨太不敢直接回家，她东绕西绕绕了几个圈子才走进家里。
朱鸦、朱雀迎上来问:“娘，拿到钱了吗？”
大姨太:“我生了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事事都要为娘亲自去做。”
朱鸦、朱雀不敢再问。
大姨太绞尽脑汁把书藏好，跟踪的人也回到扁三处。扁三问:“跟到家里了吗？”
那人答:“跟到家里了。”
扁三:“明天去打听打听，那是户什么样的人家。”
第二天，派出去的兄弟来报，说那老妇人进的是庭长的家，可庭长家没这么个老妇人。
扁三:“原来是庭长的家，难怪这么有钱。”
陈雷:“老大，我们是去偷还是去抢。”
扁三:“先去搞清楚那老妇人到底是庭长什么人？”
陈雷:“是。”
当大姨太得知那扁三是强盗头子时，心中害怕极了。她让两个儿媳妇天天留意来她家附近的陌生人。实在熬不下去了，就让两个儿子，儿媳及孙子孙女住到两个儿媳的娘家去，留她老婆子一人在家。
一天夜里，扁三带了几个人来大姨太家里抢书，他们悄悄潜入屋里，楼上楼下搜索一遍，没发现一个人，急忙退了出来。
来到外面，扁三对陈雷说:“这家人是不是前两天还在家的？”
陈雷:“是的，可能今天一家人都去做客了也难说。”
扁三:“我在外面看着，你们继续去找。”
几个人找遍角角落落，也没找见那书。
扁三:“天快亮了，我们回去吧。”
没找到书，扁三不死心，他打探到这家人一直没回家，就大白天来家里寻找，还是没找到。
陈雷:“这家人可能带着书跑了。”
扁三:“会去哪里呢？”
陈雷:“去她两个儿媳妇的娘家看看？”
过了几天，派出去的人说，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都在，唯独不见老妇人。
扁三:“一定要找到那老妇人。”
大姨太天天躲在家里，实在难受死了，她已失去了斗志，长叹道:“没钱难，有钱更难，没能力守钱，不如没钱来得轻松。”
她整理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家什，大大方方地，无拘无束地走在街上。
扁三的人看见了，晚上又来到她家里耗门。大姨太说道:“外面的好汉，我已把书还给望明山医馆了，你们去那里要吧。”
扁三的人答道:“你骗我们的吧？”
大姨太把大门打开，对他们说:“我没骗你们。”
扁三:“可惜了，我叫你一万大洋买给我，你又不肯，如今一个铜板也没得到，后悔吗？”
大姨太:“我想通了，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这么多钱干啥，又带不进棺材里去。”
扁三:“你可以留给你的子孙后代。”
大姨太:“子孙生得强，他们自己会赚钱，子孙生得弱，最多的钱也会被人拿完，”
扁三:“你再去把书要来，我两万大洋来买。”
大姨太:“我已经还回去了，又怎好意思去要？”
扁三:“你不是说抵债来的嘛，有什么不好意思。”
大姨太:“看来你们是非要逼我去要了。”
扁三:“您老说对了，你不把书要来，你一家人都无法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大姨太:“那你总得给我些跑路钱？”
扁三:“两万大洋。”
大姨太:“先给我钱。”
扁三:“明天送来。”
大姨太:“好。”
又一天过去，扁三拿来一万大洋，对大姨太说:“先给你一万大洋，等你把书拿来了，再给你一万大洋。”
大姨太拿了五千大洋给庭长送去，庭长便把王真敌的房子判给了大姨太。
她去望明山转了圈回来，路上碰到扁三，扁三问:“书拿来了吗？”
大姨太:“谢冘不在，我明天再来。”
大姨太拿了书，再次来望明山转转又回去，路上碰到扁三。
大姨太:“你是不是专门来这里等我的？”
扁三:“正是，书拿来了吗？”
大姨太:“拿来了。”
扁三:“拿来了就拿给我。”
大姨太:“钱带来了吗？”
扁三:“带来了。”
大姨太把书交给扁三，扁三接过书，对大姨太说:“这书只值一万大洋，不值两万大洋。”
大姨太:“你要赖帐？”
扁三:“你说对了。”
大姨太:“我和你拼了。”
扁三拔腿就跑。
大姨太又来虞小猫家找王丽芬，她来到虞小猫家，见王丽芬和虞小猫正在闹矛盾，两人见了大姨太，都不作声了。
大姨太:“妹妹，这又过去这么多天了，你该把钱还给我了。”
王丽芬:“姐姐，你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把钱还你。”
大姨太:“还要几天？”
王丽芬:“三天，再多三天。”
大姨太:“好，三天后我再来拿。”
大姨太走后，虞小猫和王丽芬又吵上了。
王丽芬:“哥哥，你看这毒女人又来要钱了，你赶快把书给我吧！”
虞小猫:“你不让我碰，我就不给你书。”
王丽芬:“你不给我书，我就不让你碰。”
虞小猫狠狠地说:“我有了书还怕找不到老婆。”说完，“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大姨太来到两个儿媳妇的娘家，对他们说可以回家了，一家人就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在家里，大姨太对两个儿说:“朱鸦、朱雀，湾坑村王真敌家的房子现在是我们的了，哪天我们去收拾一下，你们哪个搬到那里去住？”
朱鸦:“娘，我搬过去。”
大姨太:“好。”
大姨太、朱鸦、朱雀及两个儿媳来到王真敌家，撕了封条，一家五个人开始打扫起来。
太姨太看到这空了的猪圈，恨上心头，她叫两个儿子把猪圈拆了。
两个儿子拆了猪圈，搬走猪料，又开始挖猪圈里的污泥巴，挖着，挖着，挖出两个坛子来，打开一看，我的妈呀，是两坛大洋。
五个人连忙把大洋包好，匆匆回到风柳镇家里。
朱鸦；“娘，我们不要那房子了，就在这镇上买幢房子好了。”
大姨太；“这大洋肯定是那妖妇埋的，我们得藏好了，那妖妇定要来拿的。”
朱鸦；“那妖妇还欠我们三十万大洋呢？”
大姨太:“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怕她个啥？”
朱雀:“我们钱也要，房子也要。”
大姨太:“多亏了虞小猫，没有他，我们谁也斗不过王丽芬，只是他和王丽芬在一起，我们不好直接拿钱给他。”
朱鸦:“那天碰到了，把他叫来家里，再拿钱给他就是了。”
大姨太:“就这样吧。”
王丽芬和虞小猫闹矛盾，见虞小猫摔门出去。王丽芬也走出家门，来到湾坑村家里看看，那里有她的两万大洋，她不放心，总惦记着。
来到家里，见封条已撕，她便跑到猪圈去看，见猪圈已拆，地面也被挖过了，首先飘进她心里的两个字是:“糟了”“糟了”。她蹲在地上，双手捧着头，悔恨之极。
蹲了一会儿，她来问邻居，邻居告诉她，是大姨太来过了，这房子是大姨太的了。
她跌跌撞撞走到大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她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是走在去望明山医馆的路上。
她想着:“我为什么要去望明山医馆，去望明山医馆又能干啥？”那里又没有我的归宿。她想回头，可本能又驱驶她继续往前走。
她无头无脑地走到了望明山医馆，俞珎见王丽芬无精打彩地往医馆走来，笑道:“道具又送上门来了。”
静娴听到俞珎说道具又送上门来了，就出来看，见王丽芬走来，就走上前去对王丽芬说:“喂，你哥哥在山上，你到山上去找。”
王丽芬转过身，往山上去了。
虞小猫摔门出去，来到山上挖书，可怎么也挖不到，他有些纳闷，明明是埋在这棵彬树下面的，怎么就不见了呢。想得多了，他便怀疑起自已来，是不是自己做梦了，把梦里的幻境搬到了大脑里来了。
他又在别处东挖挖，西挖挖，把这片地挖得千疮百孔。
觉得没有希望了，他只好回家去了。走进家里，没有看见王丽芬，他就楼上楼下，四处找找，没找着。
他想；她会去哪里呢？她不是一直惦记着书吗？应该走不远。
他拿来一瓶酒，端出一碗花生米，边喝酒，边想埋书之处。
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他醒来时，见朱鸦坐在旁边，朱鸦见他醒了，就拿出二千个大洋给他。“大师，多谢你的指点，我们才赢了你老婆，很觉惭愧，这二千个大洋算是给你赔不是。”
虞小猫；“别提她了，这贱人根本看不上我，自己跑了。”
朱鸦；“我看见她去了湾坑村家里，然后往望明山方向去了。”
虞小猫；“虽然你们赢了王丽芬，可也没得到什么好处，那三十万大洋只是个数字，到不到得了手里还很难说呢？”
朱鸦；“不管怎样，我娘的恨已消除了一大半了，她不再象以前一样，吵着闹着要找王丽芬报仇了。”
虞小猫；“这就好，这就好。”
虞小猫去拿了个碗来，倒上酒，非要叫朱鸦陪他喝几杯。
朱鸦推辞不得，只得陪他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