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寻找孩子
过了一顿饭功夫,那人匆匆赶来,神色紧张,语无伦次地对谢冘等人说:“不行了,不好了,光棍,光棍,快去看。”
谢冘:“你慢慢说。”
那人平静了一会儿,对谢冘说:“光棍从山上掉下来,摔死了。”
谢冘:“去看看。”
那人领着谢冘等人来到一面悬崕下,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躺在地上,身上头上全是血。
谢冘走到跟前,听到一丝极微极微的,只有谢冘才听得到的呼吸声。
谢冘运真气帮他止住了血,叫俞珎、静娴,四九三人去采些草药来。又叫邻居去找扇门板来。
谢冘等人忙了两个时辰,终于把罗光棍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待邻居来叫谢冘等人吃饭时,发现王丽芬和荀玉华不见了。
俞珎:“哥哥,我是说王丽芬和荀玉华两人不能让他们下山,他们下山肯定会跑。”
谢冘:“跑了就跑了,我们留着他俩又有何用?”俞珎和静娴不再提王丽芬和荀玉华。
谢冘叫银勇、静娴等人先回去,留他独自一人在此照顾罗光棍即可。
银勇等人回去了。谢冘等罗光棍稍稍好些,便问道:“罗大哥,你买来的孩子又卖去哪里了?”
罗光棍:“是王丽芬帮忙卖掉的,我也不知道卖去哪里了。”
谢冘:“好吧,你好好养伤,我得回去了。”谢冘给了罗光棍两块大洋,出门去找王丽芬去了。
谢冘来到荀玉华家已是掌灯时分,他蒙了脸,趁夜色跃上墙头,跳进荀玉华家,四处寻找荀玉华和王丽芬,没有找到。
谢冘潜入荀玉华房中,把荀玉华的老婆从被窝里拉了起来,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问道:“荀玉华在哪里?”
女人颤颤巍巍地答道:“荀玉华出去好几天了,还没有回来过,不知道他在哪里?”
谢冘走出荀玉华家,又去了刁华康家,仍然没有找到荀玉华和王丽芬。
谢冘忽然想起来,自己曾在乡下的一个村子里看见过荀玉华,他和王丽芬一定藏在乡下。
谢冘不顾一天的疲劳,匆匆赶往乡下,村子不大,也就十多户人家。
谢冘不知道哪幢房子是荀玉华的,只好一户一户地找。找到有幢房子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便断定这幢房子肯定是荀玉华的。
于是,谢冘翻墙进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寻找。见一个房间里有呼吸声,谢冘仔细地听了一会,听出是一男一女的呼吸声。
谢冘点燃迷香,弄破窗户纸,把迷香塞进去。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谢冘耗开门走进去。正是荀玉华和王丽芬。谢冘拿了王丽芬的外衣,又找了一条小棉被,把王丽芬裹在里面,扛着王丽芬去了罗雀村罗光棍家。
天亮时,王丽芬醒来,她很纳闷,我昨晚明明在荀玉华家,却怎么在这破地方呢,难道是在做梦。她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嘴巴,感觉很疼,不像是在做梦。她拉拉门,拉不开。试着又去推窗户,推开窗户,她见下面太高了,不敢往下跳。只好干等着有人来揭谜底。
谢冘来到楼上,把门打开,王丽芬想冲出去,被谢冘一把抓住,点了她的穴道。王丽芬双手垂了下去,动弹不得。
谢冘叫她去楼下,罗光棍正坐在楼下看着她。
谢冘:“罗大哥,是不是这个女人替你卖的孩子。”罗光棍点点头。
王丽芬见没法再抵赖,只好当作哑巴,一言不发。
谢冘:“王家姑娘,你把孩子卖哪儿去了?”连问三遍,王丽芬就是不答。
谢冘:“王家姑娘,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我们一起回望明山去。”
谢冘带了王丽芬朝望明山而去,一路上,王丽芬千方百计寻找机会脱身。将到望明山时,王丽芬还没找到脱身的机会。她磨磨蹭蹭地不肯往前走。
谢冘没法,只好拉了她的手,拖着她走。来到望明山上,俞珎和静娴抢着来拖王丽芬。王丽芬见到俞珎和静娴,后悔起来,她想:不就是要个孩子吗?我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不说出来。这下,小命有可能会丢在这里了。
俞珎和静娴把她关进密室,绑在一张台子上。王丽芬见俞珎和静娴又要折腾她了,开始流着眼泪哭起来。
俞珎吼道:“哭什么哭,再哭把你头砍下来。”王丽芬才停止哭泣。
静娴:“我去看看,谢冘还在不在山上,你先练着。”
俞珎:“好吧,我练完了你再练。”
这一次,俞珎的十股劲风先在王丽芬头上来来回回地游走寻找落脚点,这一走走得王丽芬心惊肉跳,她怕一不小心刺了她的眼睛,割了她的舌头。
两股劲风在她的印堂和人中落定,然余下的八股劲风在她中部游走,寻找落脚点,劲风过处,王丽芬翻肠倒胃,恶心呕吐。俞珎停下来,去打了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往王丽芬身上泼去。
王丽芬惊得不轻,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她嘴里嘟哝着:“我受不了啦,我要见谢冘。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
把王丽芬身上泼干净后,俞珎又开始在王丽芬身上做起了功课。三下五除二,俞珎“瑟“瑟“瑟”十股劲风在王丽芬身上瞬间插下,一气呵成。
没等王丽芬反应过来,她的身体不停地抽搐起来。再看王丽芬的脸,痛苦得扭曲变形。
俞珎也紧张起来,慌忙去找静娴帮忙,静娴没找到,却碰上了谢冘。俞珎淡淡地对谢冘说:“哥哥,王丽芬病了,你去看看。”
谢冘随俞珎来看王丽芬,见王丽芬被绑在台子上已奄奄一息。就对俞珎说:“俞珎,你帮她松开绳子,然后把她扶起来坐好。”
谢冘来到王丽芬背后,用阳气逼出俞珎在王丽芬身上插下的阴气。
一会儿,王丽芬醒过来,她喃喃地对谢冘说:“哥哥,我受不了啦,我把孩子抱来还给你,你放了我。”
谢冘:“你又来骗我,我放你,你跑了,还得我费时费力去找你。”
王丽芬,我发誓,我再也不跑了。
谢冘:“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找,找到了孩子,就把你放了。”
王丽芬:“在山上,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你就行行好,带我走吧。”
一大早,谢冘带着王丽芬下山来,走到望明村,见一女子急急忙忙向他们跑过来,待那女子走近了,谢冘见是孩子仕仁的母亲莺秋。她跑过来扭住王丽芬又打又抓,嘴里还不停地骂着。
谢冘:“嫂子,嫂子,你且住手,我们正去找你孩子去了。”
莺秋眼泪汪汪地问:“孩子在哪里?我要亲自去找。”
谢冘:“你就不要去了,我会帮你找回来的。”
莺秋呜咽:“我不放心她,自己去了才放心。”
谢冘、莺秋、王丽芬三人走到一处路廊,王丽芬:“我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莺秋:“快点走,快点走,故意这么拖拖拉拉的什么意思。”
王丽芬也不管莺秋说什么,去边上拿个竹管筒,舀一瓢茶水,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喝起来。
谢冘和莺秋见王丽芬不肯走,只好也各自去舀一瓢茶水,坐在石凳上喝。
忽然,三人感觉头重脚轻,身体困乏,倒在地上睡着了。
醒来时,三人已被五花大绑,丢在一间屋子里。
谢冘:“王家姑娘,是不是你害我们?”
王丽芬:“哥哥,你冤枉我了,要是我害你们,我怎么也会被关在这里?”
谢冘:“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既害了我们,又把自己撇干净。”
王丽芬:“哥哥要是这么认为,我也百口难辩,可是我真的很委屈。”
莺秋:“肯定是你这个姓王的妖妇要害我们,嘴上说得好听,心底比蛇还毒。”
王丽芬:“我不是存心要偷你孩子,是刁华康逼我偷的,我不偷他会要了我的命。”
谢冘:“王丽芬,你又胡说八道,偷孩子的时候你跟阿宝好上了,刁华康怎么逼得了你。”
莺秋:“你个姓王的妖孽,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王丽芬:“嫂子,我真的是被迫的,你要原谅我这一次。等找到孩子,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莺秋:“姓王的,你良心太坏了,我老公好心好意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还说什么原谅你,我呸,挨千刀的王丽芬,不得好死。”
王丽芬:“你这个乡下人,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叫他们马上弄死你。”
谢冘:“你看,你看,不打自招了吧。”
王丽芬:“我说的是气话,我真的冤枉,此事真不是我干的。”
莺秋:“不是你干的,还会是谁干的,别人要我的命没用。”
王丽芬:“我要你的命何用?”
莺秋:“你不要我的命就把我放了,你不放我,你就是想要我的命。”
王丽芬:“我自己也被绑着,怎么放你。”
三人吵了一休,也骂了一休。天亮后,有人来送早饭。门口还守着个人。送饭的人先把王丽芬松了绑,然后对王丽芬说:“他们两人就不松绑了,麻烦你喂他们吃饭。”
王丽芬:“这个男的我可以喂他,那个女的我就不喂。要么你去喂她,要么你松开她,叫她自己吃。”
送饭的人走到莺秋旁边,嬉皮笑脸地对莺秋说:“花姑娘的,哥哥来喂你可好?”
莺秋:“贼寇,滚,老娘饿死也不要你喂。”
那送饭人把饭碗砸在地上,说声:“不识抬举。”顾自走了。守门的便把门关了。
谢冘:“王家姑娘,你把我绳子解开。”
王丽芬:“我不干,他们会打死我的。”
谢冘:“你不解我的绳子,那你把嫂子的绳子解了。”
王丽芬:“她的绳子我偏不解,谁叫她骂我的。”
谢冘:“你不偷她孩子,她会无缘无故骂你吗?”
王丽芬:“我先错了,她就不应该再错了。我错,她也错,她错,我再错,这样一直错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
谢冘:“你这是歪理,这等于是说你偷了她的孩子,她就得忍了,不能说,也不能骂。”
王丽芬:“我偷了她的孩子是不对,可她骂我也不对。她跟我是一路货色,不比我好。”
谢冘:“你偷了她的孩子,她该怎么做呢?你教教我。”
王丽芬:“她应该跪下来求我,跟我说好话,巴结我,让她干啥就干啥。我一心软,就把孩子还给她了。”
谢冘:“呵呵,你去求大姨太吧,求她放过你,给你钱,你就不用偷孩子了。”
王丽芬:“那不一样,她怎么能和我比呢。”
谢冘:“我不跟你废话了,你到底帮不帮我把绳子解开?”
王丽芬:“不是我不帮你解绳子,我害怕,怕他们惩罚我。”
谢冘:“他们是谁呀,有这么凶恶吗?”
王丽芬:“阿宝”。有句话叫做走多了露脚,说多了漏嘴。话已出口,再也收不回去了。她本想说得真实一点,却不曾想太过真实了。
谢冘:“阿宝把我们关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丽芬:“用奇书换孩子。”
谢冘:“何不早说,等孩子找到了我就把那书给你。”
王丽芬:“真的吗?”
谢冘:“真的。”
到了半夜子时,王丽芬先把绑在谢冘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又去解开绑在莺秋身上的绳子。
谢冘:“门口有人看守,怎么出得去?”
王丽芬摸到大门,从门缝里往外看看,外面黑不溜秋的,转身轻声对谢冘说:“这好办,你们两人走到那门口些,假装还被绑着,我把他们叫进来,开门时,你们趁机溜出去,把门锁了。”
谢冘:“这办法好。”
王丽芬走到门口,对外面的人说道:“一况,二况,你俩快进来看看,这里有人不行了。”两人睡得太死,王丽芬叫半天也没回应。
王丽芬把门拍得山震地裂,嘴上雷鸣电闪。两人慢吞吞站起来,嘴上骂着:“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吵,死男的还是死女的了。”
王丽芬:“死女的了,你俩快进来。”
两人从口袋里摸出洋火,点起灯笼,把门打开,朝黑暗的屋内走来。王丽芬迅速闪到门外,把门锁了。
一况,二况见门被王丽芬锁了,转到门口,使劲地拍着门,大声喊:“开门,开门,你个小婊子,把门打开。”王丽芬:“一况,二况,谢冘、莺秋,你们在里面好好待着,等老娘骗到奇书,再来放你们出来。”说完走了。
走不到一丈,忽然被人点了穴道,瘫软在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冘。原来谢冘早王丽芬一步,闪到门外。
谢冘跃上屋顶,揭开瓦片,对下面喊道:“两位大哥,你们受苦了,兄弟我赏你们几个大洋。”边说边把手上的大洋弄得叮当响。
谢冘把大洋丢到屋内角落里,迅速跃下,来到门口,轻轻开了锁,打开门,冲进去把莺秋拉出来。
一况、二况还在寻找大洋,等反应过来,大门已上了锁。
谢冘划亮洋火,去另外的屋子里找了个灯笼来点燃,叫莺秋拿着,自己挟起王丽芬朝村外走去。
天亮时,谢冘弄醒王丽芬,对王丽芬说:“王家姑娘,现在可以走了吧。”
三人一路行走,来到一个叫坎道村的地方,王丽芬指着一户人家说:“就是这家。”
三人在门口稍站了一会,忽然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走出来,莺秋马上冲过去抱起孩子就跑,谢冘和王丽芬也跟着跑。
三人跑出村外,见村子里一大帮人向他们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