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明月城的变化，王掌柜惊诧
王掌柜在来明月城的路上，便发现：
相比于一年多前，他来此地时，明月城的出现了诸多变化。
所以，在离开明月城前，他向陈玄平提出了一个申请：
参观明月城各处。
陈玄平同意了他的申请。
在一名文吏的陪同下，王掌柜开始了他的参观之旅。
第一站是明月酒坊。
在了解明月酒坊的现行制度后，商海沉浮多年的王掌柜，
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套制度的优点所在：
分工明确！
奖罚有度！
能者多得！
确实可以极大地，提升工人们的工作热情！
他连声感慨道：
“甄大人，一开始，我以为：
明月酒能迅速畅销各地，更多地是依赖其独特的口感；
现在看来，驱动酒坊工人的这套制度，才是关键所在！
难怪您能得到陈大人的器重，一直担任酒坊的酒曹！”
甄浩河笑着摇摇头，
“王掌柜，您误会了，这套制度的提出者，是城主大人，不是我，我只是个执行者罢了。”
什么？！
陈大人提出的？！
王掌柜本以为，陈玄平只是在债务的压力下，才偶然选择了收留妖女；进而，得到许多新奇事物。
就像王掌柜过去几十年里，所见过的大小官员那般。
并没有十分出色的治理能力，但偶然走运，连遇丰年，也能将辖区治理得很好。
可甄酒曹的回答，却颠覆了他的认知！
王掌柜压抑着自己惊讶的情绪，以免失态：
淡定……淡定……
大乾辽阔，无奇不有。
出现几个善于商贸事务的官员，也是非常合理的，对吧？
王掌柜安慰着自己的同时，来到了第二站：明月城工业园。
远远地，王掌柜便望见工业园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道路两旁还遍布着各种商贩。
他知道，这种摊贩聚集的地方，往往意味着什么。
他向文吏确认道：
“这工业园的工人，想必工钱都不少吧？”
“王掌柜果然慧眼啊！”
文吏不由得赞叹道：
“自从城主大人设立工业园以来，就用相对的高薪，吸纳了大量无业民众，成为工人！
时至今日，明月城街头，根本看不到任何流浪者了！”
王掌柜点点头，这也是他这一路上，非常诧异的一点：
明月城的街头巷尾，怎么会没有乞讨者呢？
哪怕是郡府东平城，也有不少无业无家的乞讨者！
一开始，王掌柜还以为，是陈大人为了维护明月城的脸面，将这些乞讨者都驱逐了。
现在看来，竟然是给他们都安排工作了！
陈大人，确实是位为民着想的好官。
王掌柜心中，对陈玄平的评价，不由得再拔高了一层。
不过……
他继续问道：
“以工代赈，确实不错！
只是，如此一来，明月城账上的亏空，恐怕不小吧？”
虽说自己，已经把东平商会的主要权力，都移交给了秋洛；
可是，若明月城没有长期盈利的能力，十个东平商会，也不够亏啊……
文吏笑道：
“不论是酒坊、还是工业园，
明月城在这两处产业上的账目，都是不亏的，
甚至可以说，大赚特赚！”
“哦？那我倒要好好参观一番了，明月城的工匠们，究竟有何等妙手，能让工业园大赚特赚？”
文吏点点头，指着“明月城工业园”的门牌，道：
“请进吧！王掌柜。
除了个别生产车间，由于保密条例，您不能参观；
其它的生产车间，您都可以随意参观。
我也会陪同讲解。”
讲解？
王掌柜笑了。
他纵横东平商海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还用得着讲解？
走进第一个车间后，王掌柜就愣在了原地：
这场面，我确实没见过！
文吏指向远处的一台机械：
“那飞速旋转之物，便是蒸汽机；近处的，是机床。
这个车间，主要生产各式铁农具，十分畅销！”
蒸汽机！
机床！
王掌柜记得，义女此前的来信中，也提到过此物，
但当时的他，主要注意力，还在明月酒上；
并未对这种笨重的机械，很上心。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有眼无珠了……
文吏继续讲解道：
“蒸汽机，是明月城最重要的动力机械！
它由燃煤功能，蒸汽驱转，力量庞大，速度奇快无比！
您刚才在外面，看到那些冒烟的烟囱了吧？
它们都是用来排出，燃煤所产生的废气。”
原来如此……
我刚才还奇怪呢？
为什么炊烟的烟囱，要造得那么高？
王掌柜问道：
“我能见一见，那位发明了蒸汽机的妙手工匠吗？”
“这……”
“如果需要申请的话，我可以再向陈大人申请一次；
当然，实在不行，也不勉强。”
“不，王掌柜，我是想说……”
文吏哭笑不得，道：
“那位妙手工匠，您已经见过了！”
王掌柜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不会……又是陈大人吧？！”
“正是陈大人！”
王掌柜哑然许久，最后只能吐出一句话，
“陈大人，真是德才兼备啊……”
文吏对此连连点头，显然很认可。
王掌柜继续问道：
“我注意到，工业园的烟囱，用的砖头，似乎不是青砖？”
“没错，是大人创制的红砖。
工业园内，就有一个小砖窑，专门用于生产红砖。
相比于青砖，红砖的制造工艺，要简单许多，便于明月城扩大生产规模。”
又是陈大人创制的？！
这位陈大人，实在强得离谱啊！
王掌柜试探着问道：
“这整个工业园区，有多少产品？”
“那可多了……”
文吏如数家珍，道：
“除了农具、还有机械设备、锅碗瓢盆，
对了，王掌柜，您知道高压锅吗？
用它来炖肉、煲汤，味道十分鲜美！
此外，纱线布匹、衣服鞋帽也是畅销品；
最近，工业园还在试制，一种很漂亮的琉璃！
若是成功，又能为工业园，创造一笔不小的收入！”
“这些东西的创意，都来自陈大人吗？”
“正是！”
好吧……
王掌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了！
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惊讶得，不知从何开口！
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后，他问道：
“你刚才说，只算酒坊和工业园的账，是大赚特赚；
难道说，算总账，明月城反而亏了？
那必然存在，某个开销巨大的领域吧？”
文吏抱拳道：
“真不愧是东平商会的王掌柜，一针见血！
这开销巨大之处，便是明月城的安置区……
哦，现在该叫‘经济开发区’了！”
“我能去那经济开发区看看吗？”
“当然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