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凝云吐心愁，素素道苦衷
凝云很是诧异，“那他为什么非得用三种文字来写？显摆他的博学吗？！”
陈玄平也苦笑着道：“兴许他也有难言之隐吧。总之，这本书很有价值，值得好好研究……”
陈玄平将目光从书上移开，转向凝云娇嫩的脸颊，“可以留在我这里一段时间吗？”
“啊？！我、大人，您……这……”
看着凝云慌慌张张的模样，陈玄平也不想强人所难，把书递给了她。
他笑道：“放在你那里也一样，需要研究的时候，我再找你要。”
“哦……您说书啊，没事，放在您这里就好。”
凝云尴尬地摆摆手，“反正我也只能看懂一种文字，本来就打算把书交给您的。不过——”
小萝莉忽然挺直了扁平的胸膛，严肃道：“大人，您要是有什么新问题，要第一时间向我询问！”
“这是当然！”
“那好，我先回去了！大人您也早点休息！”
小萝莉跳下高凳，眼瞅着就要跑，陈玄平一把拉住了她软乎乎的小手。
“等一下！”
陈玄平的这一举动，让小萝莉更显慌张，“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坐回来一会，我有事想问你。”
“是，大人……”
小萝莉只好重新坐上高凳，不着地的两只小脚丫，在不停地晃悠。
陈玄平盯着小萝莉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这几天，有点奇怪……发生什么事情了，能和我说说吗？”
“我……”
凝云被陈玄平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缓缓说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我自己太闲了……”
“太闲了？”
小萝莉掰着软绵绵地小手数道：“是啊，您想想看：
泠儿能帮您酿明月酒；
洛雪能治病救人，枪法还好；
秋雨能为您培育高产小麦、棉花；
秋月更是一大堆活等着她干，最近天天都跟着您，就差没和您睡一张床了！”
陈玄平哭笑不得，抬手给了她一手刀，“胡说八道什么呢！”
小萝莉吃痛地捂着脑壳，“实话嘛……就我没什么用，只能大半夜跑来给您送本古籍……”
“你的能力很有价值，探索与妖力相关的事物，尤其是在发现新妖女一事上，我全得依仗你啊。”
“您别哄我了，妖女的觉醒地点、时间，完全是随机的，我的探测范围又相当有限，根本帮不……”
陈玄平直接开口，打断了小萝莉的低落的话语，
“你把整个明月城的内城，探索过一遍了吗？”
“还没有，您说了，妖女不能随意离开城衙的。”
“那是为了避免你们碰上镇妖石，遇到危险。可是你的能力，完全不用担心镇妖石，不是吗？”
凝云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一亮，
“那我现在就出去，把整个内城逛一圈！不！今后每天都逛一圈！”
见小萝莉情绪变得高昂起来，陈玄平满意地点点头，
“逛的同时，除了妖女，你也可以留意其它的情况，比如说：
有没有着装、口音、行为比较奇怪的人，出现在城内；又或者，有没有什么新的，你喜欢的零食甜品等等。
这是你现阶段，最重要的工作！
每天逛完之后，记得和我汇报当天的工作情况。少一天不汇报……”
陈玄平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我都要打你屁股！”
“我知道了！一定会汇报的！”
说着，惊恐的小萝莉，捂着自己的娇小翘臀，跑离了陈玄平的房间。
凝云离开后，陈玄平刚关门转身，房门便再次被敲响了，陈玄平只好回身开门。
“凝云啊，你……方姑娘，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方素素打趣着他，“大人，我是不是打搅到您的春宵良梦了？”
梅开二度的陈玄平，已经懂得了如何成功地掩饰尴尬。
“胡说什么呢？有什么事情就进来说吧！”
方素素走进屋内，转身关上了门。
二人落座后，方素素率先道：
“大人，有件事情，我需要向您坦白。”
看着方素素一本正经的模样，陈玄平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什么事情？”
“一直以来，我才是您真正的师爷。
此次，我之所以从幕后走到台前，是因为明月城面临着巨额债务，我本想劝您借用妖女之力，来解决危机。
现如今，您所做出的成绩，远超出我的想象，我也就没有隐瞒自己身份的必要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看着陈玄平不甚惊讶的模样，方素素不解地问道：“您好像并不诧异，是因为您早就猜到了吗？”
陈玄平摇摇头，“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处理起公务来，太熟练了。
我原以为，是方师爷平日里教导你，让你学会了这些东西。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子，可惜了……”
听着陈玄平的话语，方素素也不由得苦笑出来，道：
“是啊，可惜了，我常常想：若我是男儿身就好了，能堂堂正正地站到众人面前，处理政务，而不是屈居幕后。
大人，最多再过一天，押送队伍就会回来；家父的身体，也会痊愈，重新上任，我会重回幕后。
如果之后，您还需要我的帮助，随时可以派人到方家找我，我定当为您竭尽全力……”
“打住！”
陈玄平一抬手，打断她的话，摆出一副官架子模样，“你要走？！那不行！
明月城正值用人之际啊！我还有一大堆事务，要靠你去推进呢！
更何况，我之前都说了，要让你当明月城的特别顾问，怎么，你想让本官食言？”
方素素哭笑不得，
“大人，之前您并不知道事情原委，还以为自己麾下，有着一对父女智囊，可实际是只有我一人。”
“对啊，所以你更不能走啦！”
“大人，我只是退居幕后。”
“那我同时聘请你们父女俩，行不行？工资我开双份，反正明月城今后，有的是钱。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大人，您没明白重点所在吗？”
方素素指着自己硕大的胸口，苦笑道：“我是女子啊！在大乾，哪有女子一直公开参与政事的呢？”
“大乾还不允许收留妖女呢！城衙里，不也住进来五位了？我的地盘，我做主！”
作为一个现代人，陈玄平对于参政的观念，是男女皆可，没有什么问题。
“这……”
方素素不禁问道：“大人，难道说，等外债还清了，您还是不打算送走妖女们？”
“这是当然，我这些天的所作所为，都是建立在，妖女长期留在明月城的基础上，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
“我看得出来，只是，听您亲口说出，多少还是有些惊讶。
您身为朝廷官员，这么做，真可谓是胆大包天啊……”
“对，我就是胆大包天！所以，女子参政，在我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大事——我不能为你这个理由而转身！”
陈玄平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仿佛高坐于转椅之上的歌唱比赛评委。
方素素抿嘴一笑，虽然陈玄平的最后一句话，她不太能理解。
但是，整体的意思，她是在清楚不过了。
“好吧，大人，我不走了……”
就在此时，陈玄平的房门，又一次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