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夺舍与松果体
“嗯?”老龟眨巴着大眼,一脸无辜的看向吴小满,随后趾高气昂的开口回应道:
“啥事要请教本龟的?”
既然有求于本龟,那这个谱一定要摆。
随后挣扎着从吴小满的手中挣脱,跳到了吴小满的脑袋上,两只短小的手臂,学着人类的模样掐着腰,摆着着各种姿势。
看着如此捣蛋的老龟,吴小满也没有跟它计较,当务之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陆平安的实力太过强大,用武力根本无法摆脱现有的困境,那么我该如何避免被夺舍?”
吴小满开口问道。
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在这片不完整的世界里,陆平安是如何修行到如此境地,但如果陆平安只有这些手段,那么吴小满相信如果自己的境界能够再高一些,就算打不过陆平安,逃跑也不在话下。
然而还没等老龟的回答,吴小满似有所感抬头望向远方,发现有一堵高高的黑色光幕升起。
左看,右看乃至身后都有一堵黑色光幕向自己围堵而来。
吴小满霎时心惊无比,一股死亡的感觉袭来,这是陆平安在动手了吗?
吴小满想要将神识探查肉身,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感知到肉身的存在,更别提外界的一切。
“呃,不知道,我才刚诞生灵智就陷入了沉睡,我……我……。”老龟的顿时蔫了。
扑腾的四肢也耷拉了下来,脑袋也如同一根面条一般,毫无斗志。
吴小满明白这次危机靠不了别人,只能靠自己,当危机靠近之时吴小满就越冷静。
首先要了解什么是夺舍。
想要了解夺舍就要了解知道阴神,阴神简单点说就是有着修炼基础的灵魂,阴神相当于意识,居住在识海之中,识海以现代理解为松果体。
松果体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不仅有一沙一世界的说法,而且松果体看上去很小,但是里面蕴含着无边无际的空间,包罗万象。
而神识就居住在松果体内的空间里,所以神识的强大就代表松果体的强大,阴神也就是灵魂也就越强大。
话说回来,夺舍就是以一个更加强大的阴神,强行闯入被夺舍之人的识海,毁灭其阴神,使其成为一个行尸走肉般的人,没有思维比之痴呆更加的彻底。
毁灭其阴神,粉碎神识鸠占鹊巢,夺舍之人入住被夺舍之人的识海之中,占据其肉身进而替代原本人格的行为。
想要实现夺舍,需要神识足够强大,也就是有一定的修为。
但阴神侵入和夺舍的过程中,都会有大量的消耗损失,所以夺舍就算成功也会折寿折运,也就是所谓的为天地所不容。
不过,如果此次陆平安能够夺舍吴小满,那么依仗混沌体的无限修行的能力,踏入化神期指日可待,损失的寿元根本无需在意。
吴小满知道自己的神识强大远超常人,但此刻神识困在识海之中,无法有效的阻击陆平安的侵蚀。
看着远处的黑色光幕,越来越近,吴小满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而在外界的陆平安,原本兴冲冲的要夺舍吴小满,不过当他的灵识侵入到吴小满的识海,看到识海之大闻所未闻,着实震惊无比。
“这……这识海为何如此之大自己见过的识海也不在少说,大多数也仅仅脸盆大小,最多也不超过一池的大小。这小子到底怎么生的,肉身强大不说,还是个法体同修,就算是法体同修也可以接受,最起码这世界法体同修的也不在少说,但……这识海也太……变态了。” 陆平安仅仅仅仅将自己的灵识侵入吴小满的识海之中,就如此感叹,震惊之色不言其说。
然而,陆平安震惊之余心里却犯了难。
“如此庞大的识海,如何能吞得掉?”
陆平安心有余悸,幸亏没有盲目的先提升吴小满的修为,否则真怕到时候此消彼长之下,再想拿住这小子,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不对,这不是灵识。”陆平安再次震惊,因为陆平安忘记了一件事,大多数人的识海是单一的,就算是多样性的也仅仅两三种。
而吴小满的识海之中,不仅有高高挂在空中的金属性,也有草木之气,也有水火本源。
“这……这是一个世界!五行俱全的世界。”随后陆平安松了一口气。
“得幸亏这小子境界低,否则在等上两年,这小子的修为一高,战力会到何种程度。”一想到这陆平安又惊又喜。
惊的是五行俱全的识海是进阶神识的必要条件,特殊体质的除外。
五行俱全也是演化一方世界的是先决条件,听上去没有什么诱惑力,但要知道一般人的识海,活物是无法入住的,因为要想存活五行之力必不可少。
但五行俱全的识海可以容纳活物长期存在,也就是说如果这方世界有‘人’存在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演化成完整的世界,而识海的主人就是天道。
一念生,一念死,一念可断山,一念可碎地。
即使是在现实世界,对于自己领悟天道也是大有裨益。
这是所有修仙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喜的是,这一切都将是陆平安的。
“哈哈哈哈”
陆平安的笑声震得整个山峰都在颤抖,相隔百里的南枝也被陆平安的笑声惊到,从打坐之中醒来。
绸缎做成的披肩,随意的搭在南枝的肩上,赤着脚走到了窗口,一轮圆月挂在天边,散发着冷清之色。
一直以来,南枝都无法静心打坐,严格来说是从吴小满踏入封魔宗开始,从在第一关试炼之地时,吴小满踏在阶梯之上,有一瞬间的失神开始。
冷风带着凄凉的月光在四处乱窜,寻找着与自身相似的人。
当风掠过,抚摸着南枝挺拔的身姿,纤细的腰肢被衬托的无与伦比。
一贯不苟言笑的脸似乎在回应着吹来的风。
不知是否是因为吹来的风,太过调皮,还是什么因为绸缎太过丝滑,险些从肩膀上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