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审判者
回到屋中的盛开终于感到一阵放松,随之而来的却是腹中传来饥饿的感觉,一跳一跳的太阳穴也在告诉他,头疼依然存在。
距离自己被电晕后带到这里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曾仔细的观察过,这里没有一丝时间走过的痕迹。
穹顶之下,永远亮如白昼,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是黑是白。
自己无论站在房间内的哪个角落,墙上的那幅“地狱之眼”仿佛永远盯着自己。
究竟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多久?那个人究竟要干什么?
带着这两个疑问,盛开不停的在屋中踱步,最后累的实在不行,只好颓然的躺在床上。
而那双“地狱之眼”看着他时,似乎带着怜悯,又好像有些嘲讽。
被折磨的不行的盛开只好起身走向屋外,外面空无一人。
那是什么?
盛开似乎看到刚刚他们坐的桌子上放着东西。
进屋之间,桌子上除了耳麦好像并无多余的东西,这些是从何而来?
盛开走向桌子,发现那是一盒盒外卖。
“大家都过来,我们有吃的了。”
此时盛开已经无暇细想这些外卖到底从何而来,先填饱肚子再说。
听到盛开的叫喊后,各屋的屋门陆续打开,所有人都从屋内走了出来。
盛开并没有先拿,而是等到这些人拿完后才将剩下的那一盒拿回屋内。
回到屋中,打开外卖,根本不看到底是什么菜,只是一味的往嘴中扒拉,直到胃里有了一点充实感才开始细嚼慢咽。
放慢速度后,大脑才开始慢慢运转。
刚刚宋老二为何要拿着外卖递给王金花,而王金花却选择视而不见?还有王金花为何看向宋老二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夏凯与王志国为何总是避免眼神上的交流?
这些都是刚刚盛开刻意观察的结果。
难道他们早就认识,相互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盛开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些人被关在这里,一定有一件事将所有人牵连在一起,至于什么事儿,幕后的那个人一定清楚。
吃完饭,盛开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好转,拍了拍肚皮便躺在了床上。
既来之则安之,老子累了。没多久,盛开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盛开从梦中醒来,为了不想看到那双眼睛,盛开又眯着眼睛在床上趟了一会儿。
要是一直被困在这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没有手机,没有社交,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个地方似乎也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让人无法忍受。
盛开闭着眼睛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在确认自己再无法入睡后,盛开睁开了眼睛。
奇怪,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为什么没有了?
盛开背对着那幅画,心中有些奇怪。
等到盛开回头看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那幅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字。
“你们当中有一个人改变了所有人的一生。”
是谁进过这个屋子将墙上的画换成了这个?为何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
盛开凑过去仔细观看,终于发现了原委。
原来墙上挂着的并不是画也不是字,而是一块液晶显示屏,至于显示的是什么,取决于幕后的人想放什么。
想通了这些,盛开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这行字上。
所有人的人生,难道也包括我么?可是我跟这里的人并不认识,为何我的人生会被他们改变?
隔山打牛?
想到这里,盛开自己都觉得可笑。
蝴蝶效应?某个人干了一件缺德事然后层层传递,最后传到了我这?有可能!!
这是盛开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盛开仔细的回想了那几个人的演讲,根本跟自己的人生毫无关联。
想到这里,盛开又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疤,仿佛那道疤将他的人生完全割裂。
不管怎么样,一切终归会有答案。
不管答案是什么,幕后的那个人一定会有他的目的,目的达到,或许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现在,只是时机没到而已。
“所有人,请到桌子旁的椅子上坐好。”
听到声音的盛开立刻开门走到了屋外,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收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如果收到了,会不会跟我的一样?
所有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桌子旁,大家都默契的选择了第一次的位置。
通过观察,盛开得到了结论:每个人的屋中都有一块液晶屏,每个人都收到了一句话。
这些人,除了俞济时仍然有些疯傻外,其他人的面部表情都有了些微变化,变化最大的当属纪容若。
她的双眼通红,眼神明显活泛了许多,就连表情也不再是平淡如水。
盛开不得不佩服幕后的那个人,一句话能拿捏别人,说明他对这些人足够了解,知道这些人的软肋。
“欢迎大家再次回来。大家一定很好奇,我是谁,为什么要将你们带到这里。”
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了摄像头。
那人所说的,也正是这些人想要知道的。
“你们可以叫我审判者,而我之所以会把你们带到这里,是因为你们有罪。”
你又不是法官,你凭什么说别人有罪?盛开在心中暗想。
“世人皆有罪。有的人身体有罪,有的人心理有罪。身体有罪的交给法官,心理有罪的交给我。”
那人的声音逐渐高亢甚至有些接近疯狂,仿佛他已经主宰了这里的一切。
“嘿嘿嘿,我把他的腿接到了他的胳膊上,还有那人的手掌缝在了肚子上。脑袋有的只剩一半了,我实在不知道安在哪了。”
一直有些疯傻的俞济时突然开始了讲话,可是他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可是我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我救不了那么多,怎么办,怎么办呀?”
俞济时着急的话都带了哭音。
郝红旗伸出手轻轻拍打俞济时的后背,“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你做的已经很棒了。你救的远远多余你救不了的,这就够了,没人会怪你。”
在郝红旗的安抚下,俞济时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又恢复了最初那副模样。
“我想请问审判者,既然我们有罪,你可以审判我们,如果你有罪呢?谁来审判你?”
盛开不管不顾的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你!!”
审判者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
而这个答案却让盛开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