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章 密谈
【按照时间线堂姐对翊王已经有好感,陆舒棠也与郑远昌有婚约,他们聚在一起是为了商量几个月之后的千秋节。】
【但是这些事全部被改变,所以他们聚在一块大概是商讨的内容多加了一项,如何利用堂姐。】
【几个月后的千秋节正是陆舒棠对翊王展示自己的时候,她要帮助翊王,要是堂姐在的话,我们把堂姐引过去,听见这一番谈话,这就有意思了,堂姐绝对翊王改观。】
黎池林停下了脚步,昭昭说的不错,能把婉书神不知鬼不觉的引过去,可以快刀斩乱麻,将她对翊王的情斩断。
他侧目看着羞涩的梁栀清,花好月圆夜,今晚这么好的机会只能错过了,等到解决了危机,好日子还在后头。
他叹了一口气。
“梁姑娘,实在抱歉,我刚想起来临时有事,实在抱歉。”
他垂眸,耷拉着细长的眼睛,像个受挫的小狗狗,深邃的眸子的闪着稀碎的光芒。
梁栀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他突然有事应该是急事才这般,所以她没问,“无事,你先去忙你的吧。”
“我留下几个护卫送你回家。”
“好。”
话落,黎池林依依不舍的看着她,迈着腿朝后走去。
人来人往,将两人隔离开来。
“阿满,你和小妹怎的在此处?”
阿满个头不比黎池林,抱着黎昭昭一路了也费劲儿,所以黎池林弯腰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两人被抓包了一时有些尴尬,黎池林假装未察觉,抬了抬下巴。
“走,去满月楼。”
他看到四公主与翊王进去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要抓住了。
“对了,婉书不来?这么好的日子她竟然没出门,大暑,去把婉书请来,听说满月楼新出了几款菜式都是她爱吃的。”
随后一行人朝着满月楼走去,就是不知道翊王在几楼。
【大哥大哥,他们在二楼。】
黎池林挑了挑眉头,听着黎昭昭的安排正准备来到他们隔壁的厢房,谨慎如翊王,已经把周围的厢房全包了。
并且开出来的价格不菲。
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所以周围都没有侍卫。
在黎池林眼中钱根本算不得什么,他直接找了掌柜开了十倍的价格,有钱不挣王八蛋,掌柜的大着胆子偷偷给他们开了一个后门。
翊王厢房的一左一右全被包了。
黎池林命大暑将婉书到另一边的厢房。
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婉书的自尊心不会容许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受屈,只要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要听悄悄话的黎昭昭还有点激动。
【没想到大哥误打误撞又碰见了翊王与陆舒棠的对话,真是天助我也啊!不知道这个隔音怎么样?我能不能听见她们的谈话。】
【他们会聊什么呢?好期待啊,这可是偷听啊,好紧张啊。】
黎昭昭紧闭嘴巴,竖起耳朵,睁大灵动的眼睛准备好,一副偷听的姿势。
满月楼的隔音比其他酒楼的好些,因为这里是贵族的世家子弟喜欢来的地方,很多文人墨客也喜欢来这儿。
原因就是因为隔音好,但隔音在怎么好,只要认真偷听,还是能听见一二。
黎池林就以热为由,命人开窗,并且趁着众人不注意走过去偷偷戳破了纸窗,露出了好几个小洞,没人发现。
为了能让他家小妹听到消息,他特意坐了一个最近的位置,事关重大,他命其他人在外面等着,厢房里只有他们三兄弟姐妹。
片刻,隔壁厢房安静了一会儿便有声音传了过来,但是听得不真切。
“兄长,自古以来夺嫡之争不可避免,站错队更是永无翻身之地,但是我不怕,就今日直白来说,我站你。”
陆舒棠一身男装打扮,身子娇小犹如白面小生,目光熠熠,异常坚定,声音清脆如黄鹂,这一句话自然是压低了声线。
翊王扬了扬眉头,抬着下巴轻勾唇,眯着眼睛疑惑的看着她,神色不屑带了一丝冷冽。
“妹妹,这话大逆不道啊,本王何曾说过我想要那个位置,要是被人听见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更何况他正值壮年,连后继的位置也有人,在这盛世之下,本王只想做个闲散的人罢了。”
陆舒棠三番五次来到他面前找他,话中明里暗里说要站队,但今天却是挑明了,真是奇怪,她为何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明明表面上他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五岁被送去别国当做质子,十二岁才回来。
短短五年怎么培养权势都没办法超过人家势力交错的世家,而且生母只是一个平民,可以说毫无势力,毫无根基。
皇帝的儿子那么多,他很平庸,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是最没可能继位,他就光占了一个皇长子的位置罢了。
她凭什么认为他能赢?难不成她知晓什么秘密?
翊王眸色闪了闪,深邃的弯眸中出现一抹幽光,幽深又漆黑,眼中的寒冰刺骨,他眼睛一抬,冷视一扫,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充满探究的意味。
嘴角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陆舒棠浑身一怔,眼底闪过一抹惧意,她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缓缓道:“许是我太过直白,兄长应能知道我的想法,反正兄长只要知道,我站在你那边就够了。”
翊王扯了扯嘴角,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散漫不羁道:“胡扯!下次切莫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不对,没有下次,再有下次就是掉脑袋喽,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本王可不想听。”
翊王收敛神色,随后起身准备离去。
“等等!我愿为兄长肝脑涂地。”她不想再去那苦寒之地和亲,更不想客死他乡遭受屈辱!
既然知道翊王是最后的赢家,那个位置的最终获得者,她一定要改变。
千秋节快到了,皇后手段狠厉,她有把握,但没有十成的把握不被送去和亲,哪怕有一点被送去和亲的可能她都不要发生!
只要能给翊王带来价值,他绝对会帮她的。
“几个月的千秋节,我愿助兄长一臂之力,兄长不是要得到黎婉书么?后宫你不能擅自进,但我可以。”
翊王眸光瞬猛的一变,随即消失不见,好像刚才的变化只是陆舒棠看错了一般。
“你约我来这儿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培养势力最重要的钱,小道消息,宜州有一座金矿,兄长……额。”
翊王脸色猛的一变,幽黑的眸色闪着阴暗的冷,他大步向前,白皙修长的用力掐住她漂亮的颈脖,像吐着舌头的蛇信子,心狠又致命。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人。”
陆舒棠被他紧紧锁住喉咙,他手不断的收紧,以至于她呼吸不畅,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憋得她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陆舒棠摇着头,露出痛苦的表情,眼底的蕴含着巨大的恐惧,好像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能被他扭断,为了活命,本能反应,她用力的拍打他的手,“兄,兄……我,放,放……”
“砰!”
翊王毫不留情将她扔在地上,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色冰冷看不到一丝温暖,他背着光,暖色的烛光照耀在他身后,如同索命的恶魔。
“你不配跟本王谈判,所以不要妄想着跟本王平等交换条件,至于你如果想威胁本王告诉皇帝这种事,呵。”
翊王不屑的笑了笑。
陆舒棠揉着自己的脖子,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她这次的确冲动了,“咳咳……兄长,我,我,我不是跟你谈条件的,我在皇宫里默默无闻不受宠多年,不,不想成为皇后的棋子。”
“几个月后的千秋节……西,西凉太子出使,咳咳。”
翊王不悦的皱眉:“不想被送去和亲?如结果已定,本王能做什么?”
陆舒棠的确从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一跃成为受尽恩宠的公主,可见也是个有手段的,她母亲本是个婕妤,后来不知怎的被封了嫔。
陆舒棠松了一口气,“不需要兄长做什么,这次是我想为兄长做什么,比如黎婉书,黎家大小姐,父亲掌握兵权,外祖家门生遍地,世袭爵位,二叔家家财万贯掌握着大周半壁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