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世子的军训思考

    陆天明对冲虚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冲着清风说道：“去帐篷里给你师侄把凳子、碗筷拿来。”

    “好嘞。”清风正要起身。

    “我自己去得了，哪敢劳烦清风师叔老人家。”冲虚笑着说道。一闪身就飘进了帐篷里，众人还没瞧清楚，人影一晃，冲虚就在陆天明身边坐下了。

    “先吃饭，吃完再说。”陆天明笑着道。

    赵青见了，也笑道：“你在青城派这辈分可是真高啊，不过武功好像是最弱的吧。你不怕这些小辈们瞧你不顺眼，蒙着面偷偷揍你一顿？”

    冲虚正奋力吃着碗里的肉，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抹了抹嘴说道：“世子殿下，您这话就不对了。咱青城山的道士都对师叔祖敬若神明，万万不敢冒犯的。自师叔祖来了咱青城山，各道观的日子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每日有酒有肉，每名道士都有十五贯月钱。”

    “等等，不是二十贯吗？那五贯呢？”陆天明很好奇，倒不是在乎这五贯钱。

    “师傅说了，咱们每人省下五贯钱攒着修道观。三五年下来，咱们修道观的钱就有了。师叔祖这边用钱的地方很多，不要太麻烦师叔祖了。”冲虚说道。

    “这老头，瞎折腾。你告诉他，月底到我这来拿五万贯，先把道观修起来。以后每月都拨五万贯去修，这道观要修得跟天庭一样美仑美幻，你师祖懂这个。青城山就三座道观，三清观、上清宫、玉清宫。下个月，咱们还要把道观修到青城县、成都府去。清风、明月把教传到哪，咱们就把道观修到哪去。”陆天明一挥手，豪气大发。

    三个道士高兴得连连点头。

    很快，众人吃完了午餐。陆天明把刘校尉、赵青兄妹和冲虚叫到帐篷里坐下，商议崆峒派那三名竹叶青的人如何处理。这冲虚、冲玄、冲乾、冲灵、冲鹤五人原本是老头安排下山寻找陆天明的青城山三代弟子。陆天明被老头自己寻到了后，这五人没啥事可做，老头觉得这些人才不能给浪费了。这五人本来就是青城派二代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十七八岁，武功极好。因老头和陆天明占据了首位，这些人才被挤到第三代去了。老头挺喜欢这几人，亲自传授了心法，实力大增。然后丢给了陆天明。刚巧，遇到复社这边要组建秘谍机构。陆天明就把这五人扔给了刘校尉和赵缦缨。如今只是欠缺些经验。

    冲虚给陆天明等几人泡上茶，自己也喝了一口，说道：“崆峒派这三人，昨日刚到就已经被我们盯上了，跑是跑不掉了。今日他们在城内做了暗号，估摸着是要联络刘统领去见他们。冲灵他们四人轮换着盯住了福记客栈。这后续如何行动还请师叔祖、刘统领指示。”

    刘校尉说道：“你们这两日先打草惊蛇，吓唬他们。让他们觉得自己的行踪已经被盯上了。我过两日便去找他们。”

    陆天明笑着补充道：“这是要让他们的脑子时刻处于很紧张的状态，失去思考和判断能力。但又不可逼迫太紧，以免他们崩溃掉。以便于刘校尉顺利打入他们内部，获得信任。这些事情你们几个多跟刘校尉学学。”

    冲虚连连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冲灵跟我说，那崆峒派三人中年长的一个似乎正如师叔祖说的，崩溃了。在客栈里嚎啕大哭。”

    赵缦缨噗呲一笑，在一旁说道：“呵呵呵……陆天明你怎么什么都懂，啥事都能插上一脚。这三个竹叶青怕是要被你们玩死了。对了，刘校尉。我也跟冲虚他们一起去吓唬他们，实在是太好玩了。”

    赵青笑着说道：“你去吧，可别吓过头了，这不已经有一个不行了吗。”

    “郡主，要不咱们现在就去青城县吧，晚上还来得及吓唬他们，那三人可是好玩得紧。”冲虚兴奋地说道。

    赵缦缨觉得这主意不错，立刻起身出去牵了马，跟冲虚一起往青城县疾驰而去。

    陆天明在这营地里已操练了十余日，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与王府侍卫那边进行比试了。赵青看着这边的训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短短十余天，这帮乡勇们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个个站如松、坐如钟。在这营地之内凡事都讲究章法，做得整齐划一。那队列则是越走越整齐，如今已拿上了长棍操练队列。自己跟吴统领带的侍卫虽说也是每日操练战阵，可总感觉士气不如那边。这些侍卫每日操练两个时辰，按说这操练的强度在整个宋军里都是最高的了，其他军队最多是三天一练。好在这边的伙食不错，这些侍卫吃得酣畅淋漓，满意得不得了，这才能够坚持下来每天操练。这剩下的大半日时间，侍卫们则是在营地内游手好闲，或是三五人一起嬉笑，或是看着对面的操练喜笑颜开，指指点点。对面的训练则是从早到晚，劳逸结合，既紧张又活泼。尤其是晚餐之后那半个时辰的唱曲，也不能叫唱曲，陆天明说这叫唱歌。那边坐得整整齐齐，唱得极其热烈、奔放。什么《精忠报国》、《菊花台》、《送别》这三首，旋律优美，歌词朗朗上口。这边的侍卫也非常喜欢跟着一起唱。甚至附近的村民到了这个时辰也都跑来一起观看，一起唱。今日据说要教大伙唱《沧海一声笑》，歌词都发到每个班去了。这陆天明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太有趣了。

    此时正是午休时刻，赵青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申时之后，两边都练了一个时辰的枪和刀。晚餐过后，赵青看见对面开始识字了。一边看，一边又开始琢磨了。那《三字经》读着郎朗上口，这边的侍卫一多半都去学识字了。村里的孩童们也想来，陆天明说不用着急，村里下个月就把先生都请来教，家长们才作罢，可这帮人又说请的先生怕是没有三少爷教得好。这学识字的人一多，陆天明只好让人搭了个木台，还做了个铁皮喇叭。他站在台上用粉笔书写，然后拿着喇叭对着这边吼，这模样甚是滑稽。识完字，秦伯讲完军略。天色刚好暗下来。那边的乡勇赶紧找来木材，燃起篝火。这柴火都是下午练刀法劈的，这陆天明真是一点也不浪费，啥玩意都算计进去了。

    赵青看到这里，忍不住也拿着小圆墩过去坐了。这唱歌，兄妹俩都是极喜欢的，赵缦缨唱着《菊花台》还偷偷落泪，埋怨陆天明写出这么悲伤的词。陆天明见众人都坐齐了，说道：“老规矩，先来《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一曲唱完，陆天明站在木台上拍起巴掌，下面的乡勇和侍卫也跟着拍起来，气氛非常热烈。

    “今日教大家一首《沧海一声笑》，这歌我估计清风、明月他们会很喜欢。有句笑话送给你们“人在江湖飘，难免要挨刀”。有人就有江湖，在座的诸君不管是侍卫、农夫、匠人、道士还是乡勇、军士，都在这江湖之中。咱们一起来笑傲江湖！”陆天明开场白说完，大伙也是热烈地拍起了巴掌。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

    陆天明教一句，大伙唱一句。这首歌也是郎朗上口，很快大伙就学会了。对陆天明报以热烈的掌声。赵青也拍起巴掌，觉得这拍巴掌也挺有意思的，很能表达出自己高兴、激动和赞同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