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川军训练营成立
从青城山回来后，陆天明让老李这段时间把脑子里记录的钢铁冶炼、加工的一些资料写下来，准备在盔甲和燧发枪上做些研究。老李明白了，感情是要把自己当百科全书来用了。不过这个对老头来说也不费事，把看过的书写下来，然后交给陆天明去整理就是了。于是老头这两天就把陆天明的临时书房占用了。陆天明在前院踱着步，脑子里想着明社的发展、乡勇的操练、对成都府西北吐蕃的蚕食计划、宋国国内谍报系统的筹划。不知不觉低着头，双手背在后背，在院子内开启了绕圈模式。
陆天明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左肩顶到了一个特别柔软的东西，然后就听见一声尖叫，“啊！你走路不长眼睛看的吗？”
抬头一看，赵缦缨正红着脸羞愤地瞪着自己。陆天明忙说道：“赵姑娘，得罪了，我刚才在想事情，没看见你走过。撞到哪里了？我给你揉揉？”
赵缦缨脸更红了，啐了一口，说道：“不要脸！”转身就往后院跑去。陆天明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撞人家姑娘的胸了，难怪感觉软软的。问题是自己嘴贱啊，后面那句不是在耍流氓么。陆天明灵机一动，赶紧得找个事把这事给糊弄过去，让她没空去瞎想。
“等等，我有要事跟你商量。”陆天明叫住了赵缦缨。
赵缦缨停下了脚步，心里噗通噗通地跳着，刚才那一幕太羞人了。这该死的陆天明还叫自己留下来，这人真是不害臊呢。陆天明见赵缦缨停了下来，说道：“先去厅内等我，我把刘校尉和秦伯都叫来。”赵缦缨轻轻应了一声，这家伙刚才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原来是在想事情。想到这，赵缦缨也就不怎么怪罪这家伙了，无心之过罢，可是也太羞人了。赵缦缨就这么纠结着进了大厅等着。不久，陆天明跟刘校尉、秦伯一道来到大厅内。
小桃也被陆天明叫了进来，连忙给四人准备茶水。如今这两个秘书一个跟着陆天明，一个被柳依依抢去了。王珏还整天嚷嚷着让陆天明给自己也配个秘书，真是烦死了，看来得招人才行。五人围着圆桌坐下，陆天明喝了口茶，叹口气道：“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很多事情，对你们负责的练兵和谍报这部分也有些想法，所以找你们三位来商量一下。秦伯这十余日操练了乡勇长枪和刀法，我想把这些内容简化一番。长枪就只练拨挡和刺杀几个招式，越简单实用越好。刀法也是一样，简单的劈砍和格挡就够了。这些招式练熟了，我来教队列和体力。三个月，就让这批乡勇脱胎换骨，基本上成军。”
“少爷，你说的可是真的？咱大宋练兵没有一年可成不了军。”秦伯兴奋地说。
“试试看，秦伯。”陆天明很自信地道。
“赵姑娘、刘校尉，我这有一个关于传递情报的法子。我们用《道德经》这本书来玩一玩文字加密。我用算筹计数法写下二三三这几个数字，最左边的二表示页码，第一个三表示列，第二个三表示第几个字。你们把这本《道德经》翻开，看看这组数字表示哪个字？”两人兴致立刻来了，这多好玩啊。翻开书一查，是个“莫”字。
赵缦缨说道：“第二页是序，第三列是“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惟老氏乎”这一列，第三个字当然是莫”字。呀，你这个法子真好玩，书写数字作为信件，就算被人截获了也不怕被发现信的内容。给你记上一功，刚才撞我的事就算了。”赵缦缨说到这俏脸又红了。
“不过，这几日你上午训练乡勇。下午则要来跟我和刘校尉商量谍报的事。明社的事交给柳依依去弄，她不是挺能干的吗？”赵缦缨又提了个要求，明显是对陆天明没空搭理这边表示不满了。
陆天明只好苦笑着答应了。反正这段时间柳依依和王珏一个在扩张青城县的村子，一个在烧窑熔炼玻璃，已经够他们忙的了。暂时不用去管那边的事情。第二天早上，陆天明带着清风、明月和秦伯来到杏花村的演武场。陆天明昨晚到书房跟师兄李真人商量了一下，准备把清风、明月两人要到身边来协助做军事训练。这两人带出来了，自己就轻松了。顺便还研究把道教的教义用来影响军队的思想，做好士兵的心理建设。此刻，乡勇们已经到齐了，一个个肌肉结实，看上去挺精神。
陆天明对众人说道：“从咱村成立这个乡勇队以来，我没有跟大伙讲为什么要训练咱们自己的军士。是的，你们在我看来，你们并不是什么乡勇，而是我大宋未来的强军。”
陆天明一开口说到军队，下面的青壮都骚动起来，小声议论着。是的，这群汉子今日稀里糊涂地成为了军士，难免有些忐忑，不知道为何如此。
陆天明双手往前虚按，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继续说道：“咱大宋立国七十余年了，历经三代君王，至今未能统一中原。内有唐、晋对我们虎视眈眈，时刻想着侵占我大宋的领土，最终消灭我大宋。外有吐蕃、羌人、契丹人、甚至鞑靼人也对我们心怀狼子野心，觊觎我中原大好河山。天佑元年，青塘吐蕃借道松州、沿岷江南下，从茂州入侵我成都府。劫掠、烧毁粮食三十万担，抢走银钱两百万贯，伤害我军民三千余人。天佑六年，西夏人与松州、茂州羌人联合再次进入我成都府烧杀抢掠，亦造成了巨大损失。我就问问各位，这马上就快天佑十一年了，这次是青塘吐蕃来，还是西夏人来呢？咱们这还能好好种地了不？他们把咱成都府当做是他们的菜园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陆天明刚说到这里，五十余青壮神情悲愤，无不咬牙切齿。陆天明继续说道：“咱们蜀中自秦修筑都江堰以来，山川雄伟，沃野千里，乃天府之国。这生我养我之土地，岂容他人肆意践踏？保家卫国，乃我热血男儿本色，诸君愿意以死捍卫我等家园吗？”
“愿意！愿意！我等誓死保家卫国。”青壮们内心的热血被陆天明燃烧起来，神情激昂而又坚定。
待众人稍稍平静下来，陆天明继续说道：“不止是我杏花村、整个青城县、成都府、蜀中四州我们都要行动起来。精忠报国、还我河山。这将是我川军的魂魄。我们为此而战！待时机成熟，咱们大宋皇帝将会成立川军。尔等从此刻开始，已是川军的先驱，你们在不久的将来会去亲历和见证这伟大的军队征服四夷，开辟大宋帝国的疆土。”
“精忠报国、还我河山！我川军威武！”众人又激昂高喊。
“要成为强军，咱们今日起，就得按我的法子来操练。吃不了这苦的怂包回家吃奶去！”陆天明说完，下面又是一阵哄笑。
陆天明见大伙情绪高昂，士气旺盛。当下宣布了操练细则。每日卯时起床，列队站立半个时辰。卯时末早餐。辰时跑步上青城山顶，再原路跑回，七日后双腿各绑五斤沙袋跑步。巳时开始操练队列一个时辰。午时至末时为午餐和午休。申时为刀、枪训练。酉时为识字和军略讲解。戌时为晚餐、就寝。全体操练一个月，直到队列合格后，再调整训练计划。陆天明对众人说道：“这一个月，我们每人都不得回家，全住帐篷，跟行军打仗一样。我会和你们一起操练。你们能坚持下来吗？”
众人见三少爷要跟大伙一起操练，谁还说得出口不能坚持的话。都大声吼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