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当时明月照彩云

    众人一听柳依依最后这句话都笑了。赵青笑道：“柳总裁，我这复社给你留个位置，先当个执事吧。咱们以后给你升职。”

    柳依依这下开心了，说道：“谢世子殿下。咱们复社目前就这情况，等世子殿下这两个月谋划好，再完善。接下来，复社的事由世子殿下来安排。”

    赵青对陆天明说道：“陆兄，你的本事我不服都不行。你聘的这个总裁可是了不得。”

    陆天明笑着对众人说：“柳姑娘可不容易请，要作诗，要送礼。最最要紧的是太贵。一年下来可能要给她五十万贯。多了就请不起了。我那表弟王珏也是，太贵了。我看见这两人就像看见两个债主一样。他们赚得比我还多，我时常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是不是被他俩雇佣了。”

    “哈哈哈哈……”一桌子的人都放声大笑起来。

    赵青忍住笑说道：“这复社咱们也是一个月开一次会，复社下面有青城商会、明社，另外还有缦缨组织的青龙会，负责谍报。秦伯和陆兄组织的飞虎队，负责乡勇和民兵训练。咱们今后打下青塘就靠乡勇了。其他的机构我们以后再完善。九月，咱们做三件事，其一，商会把瑞王派人刺杀我和我是皇子的消息传出去。其二，秦伯组织杏花村的青壮操练。其三，刘校尉和缦缨布置咱们的谍报。好了，大伙都饿了，陆兄上火锅吧。你们商会的事边吃边谈好了。”

    小桃和碧儿到后院安排两桌火锅。柳依依和王珏代表明社和五家商贾一桌，剩下的人一桌。两边各谈各的事。一顿火锅下来就谈妥了，酒喝了不少，菜也一点没剩下。老钱捂着肚子哼哼道：“老黄，咱们以后开会就来这。陆家的菜太美味了。”

    老黄深表赞同，说道：“对。就这么着。刚才我去厨房观摩，听见石榴姐说什么奶油蛋糕、冰淇淋这些甜品还没端上来呢。我好像又饿了。不行，晚膳吃了才回去。”

    杨俊接过话题，说道：“柳老爷子跟我说，他在这杏花村修了个宅子。咱们也修啊，不差这点钱。”

    “对，对，对。这主意甚好。”其余三个商贾连连赞同。

    下午，这两拨人喝茶、聊天，吃着奶油蛋糕和冰激淋，大呼过瘾。晚膳又把陆家新研制的菜品一顿猛吃，留下买酒的银子和银票这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地回青城县了。

    子时，陆家前院，两个男人躺在椅子上望着绚丽的星空，喝着酒。刘校尉自言自语道：“我叫刘建明，今年二十八岁。我是个孤儿，七岁时被端王府收养、训练。十八岁时奉命到洛阳加入禁军。三年前，安排我进瑞王府当侍卫。瑞王府有太多的机密，我既要把重要的消息传递出来，还要不断立功争取获得更大的信任。一年多后，可能是太紧张了，我发现自己晚上常常睡不着觉。直到去年的春天，我跟瑞王府的侍卫弟兄们在一家叫做绛香楼的青楼里喝花酒。我在后院二楼的栏杆处正巧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美丽女子抱着琴，披着月光，好似一朵云霞般匆匆回到小屋内，那一刻，我发现自己的心特别柔软。每当我失眠的时候，想起那时的画面，心里就非常的放松，然后就能安睡。从那之后，我每个月的初一，都会去她屋子的外间听她弹琴，然后睡上一觉。她叫小颦，是绛香楼的琴师，艺名是明月。她喜欢弹琴，有一把背面刻有“独幽”的琴，她的琴声听着让人特别宁静，在那里我睡得很舒坦，好像是在家里一样。这次我出来的时候，我告诉她我会活着回去向她提亲。我没想到她说会等我，还送了我一块玉佩。就是这一块。”刘校尉说到这里，递给陆天明一块玉佩。

    陆天明接过玉佩，就着月光欣赏了一阵，然后还给了刘校尉。“谢谢你说了这么动人的一个故事给我听。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我当做你的朋友或者是兄弟。”陆天明说道。

    “我已经把你当做是朋友了。因为我感觉和你待在一起也会有那种让人平静的感觉。听人说，你的诗写得特别好。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可不可以帮我写一首。我准备求亲的时候念给她听，我会告诉她，我不会写诗，可是我喜欢她。”刘校尉平静地说道。

    陆天明闭上眼睛，想了一会，轻轻念到：“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颦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独幽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这是一首词，词牌是《临江仙》。希望能如你所愿。”

    陆天明想了想，又从衣袖内掏出一沓银票递给刘校尉，说道：“既然我们是朋友，我想你求亲的时候只有诗恐怕是不行的。这里大概有五万两银子，你可能需要这些银子好让你在洛阳有个家。我是你的朋友，而且是一个很有钱的朋友，所以你不用谢我。”

    刘校尉接过银票，说道：“我确实需要这些银子。否则绛香楼的杨妈妈可能不会让我成亲。我还是要谢谢你，不是因为这些银子，是因为你把我当作朋友。”

    两个男人在这美丽的星空下，喝着酒，平静地聊着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就好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赵缦缨却无声地哭的稀里哗啦，因为她正巧在前院的回廊内不小心听到了。

    柳依依在第二天早餐后，让小桃把陆天明请到了后院的书房内。这里已经成了柳姑娘征用的明社总裁办公室。至于董事长的办公室已经被挪到了前院和复社会长共用。陆天明进了书房说道：“柳姑娘，我能否提个意见？”

    “哦？你说。”柳依依说道。

    “我陆天明是老板，为何你总是让我来见你？我感觉这有点不妥啊。你这是把你自己当老板了吧。”陆天明觉得这事确实不对劲。

    “哟，你一个男子。还介意这些琐事？你这是闲的吧。心里琢磨些啥呢？这几天偷懒了吧，没考虑明社发展的事吧？”柳依依愤愤地说道。

    “我……你……”陆天明立刻闭上嘴，可不能让自己变成王珏那样。跟女人斗嘴没什么好处。

    柳依依见陆天明着急的模样，噗呲笑出声来。又想到王珏那几日的遭遇，越笑越是忍不住。陆天明没想到柳依依这放肆大笑的模样也是那么迷人，特别是一双眼睛简直要把人的魂给勾走了。“这女子是妖精变的”陆天明心想。

    柳依依笑了一会，好不容易忍住了，对陆天明说道：“昨日跟青城县五家商贾谈妥了。茶叶由柳家来做。白糖这名字好土，我改了，叫砂糖，由钱家做。香皂由陈家来做。其余两家等产量跟不上的时候再来帮忙。香水暂时还是由咱明社来，这个周期太长了。每家负责制造的利润三成归明社，所招募的工匠必须从明社的村子里选，工钱不得低于每月三十贯。”

    “很好，柳姑娘。还有事吗？”陆天明想溜了，还有杏花村民兵训练的事要到前院去研究呢。

    “你果然是不动脑子了。你想累死我吗？”柳依依撇了撇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啊……我很忙，前院还有事要研究。你别这样啊。好吧，我这两天抽空去把陆家村收了。后面的村子你去行不？”陆天明说完赶紧跑了，不敢再看柳依依那勾人的眼神。

    你这死冤家。柳依依心里娇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