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 章 诗会赢了柳依依

    陆天明默写完后，把一叠纸张交给小桃，让她去县城找一家最好的书社把书印五十本出来。小桃应了一声，立刻去了。

    三天后，陆天明验收了王珏做出来的香皂。表示非常满意，王珏趴在桌上直打瞌睡，眼圈黑了一圈，真是难为这小子了。陆天明拿着碧儿弄出来的小瓶甜橙精油，倒了几滴到柳依依调制的桂花香水里，摇晃一会。然后收到怀里，准备明日出门去城里找赵青商量收购蒲江县的土地。陆天明写了张拜帖让阿杜带去青城县外的端王别院。

    第二天一早，陆天明准备了些白糖、茶叶和一块香皂，带着王珏和碧儿坐着牛车到端王府见赵青。端王赵峥在别院的正厅内接见了陆天明和王珏。对二人的到来非常高兴，尤其对王珏越看越喜欢，最后干脆叫上王珏到王府内到处溜达。留下陆天明和赵青、赵缦缨兄妹俩商量事情。陆天明拿出一只一指长的翠绿冰纹小瓷瓶，递给赵缦缨。说道：“郡主看看，这瓶香水合不合你意？这香水只需要一小滴抹在身上，可以持续好几天都有香味。”

    赵缦缨打开瓶塞刚放到鼻尖，一股桂花清香扑面而来，还有一丝甜香味，浸人心脾。赵缦缨开心极了，自己从小就喜欢这桂花香。这陆天明送的香水正合心意，对陆天明说道：“这瓶香水我很喜欢，多谢陆兄。”说罢，小心地收起这只瓷瓶。越想越开心，这陆天明送香水来，莫不是对我有意？俏脸也微微泛红了。

    “啊……郡主喜欢就好。”陆天明未曾想到赵缦缨直接就把香水当做自己送的礼物收了起来。可又不好意思收回来，只好作罢。陆天明把白糖、茶叶也做了些介绍，让赵青兄妹试试。准备月底的时候介绍给青城县商会。最后把做香水的事也说了，希望能让王府这边出面去把蒲江县土地征用种植柑橘和鲜花。

    “嘶……”赵青抽了口凉气，这陆天明的出手真是果断、而且很有魄力。再想想，这事也不难。每户每月二十贯，谁不愿意谁是傻子。“这香水你准备卖多少银子一瓶？”赵青问道。

    “这个不好说，等产量上去了，成本摊下来再说。怎么说也得三百两一瓶吧。你可以理解为我在抢妇人的钱。”陆天明说道。

    “哈哈……哈哈哈……”赵青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比喻确实有意思，而且很贴切。赵青笑了一阵，停下来说道：“陆兄这手段确实不错，抢了妇人的钱，人家还心甘情愿呢。行，这土地的事交给我去征收，不过怎么种植花草这些的，你得自己安排。”

    “当然，后面的事我安排人去做。”陆天明微笑道。

    陆天明又问了些赵缦缨中秋诗会的事情，突然想起香皂的事情。拿出一块香皂给赵缦缨，说道：“郡主，这块香皂是用来洗脸、洗手和沐浴的。沾点清水会很滑腻，但是抹在身上能形成很多泡沫，可以很彻底地清洁肌肤。搽完用水清洗掉就成了。郡主这几日不妨试试，有哪里不妥当赶紧给我说，我看看还能不能改进一些。”

    “哦，那我试试。”赵缦缨低下头轻声说道。这些东西可越来越害羞了。

    从王府回来后，陆天明休息了两天，骑着马到处溜达。收到柳依依捎来的人员名单后，陆天明在印刷好的《声律启蒙》扉页上给每位男子写了几行赠言，比如，“赠赵如风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陆天明敬上”。再印上自己的印章，显得特别正式。很快，中秋这天就到了。陆天明让阿杜和迅哥收拾好礼物着和王珏一起坐上牛车前往青城居赴约。

    快到黄昏的时候，四人来到青城居后院的园子。赵青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三人寒暄几句进了园子，脚下是蜿蜒的碎石小路，两旁间隔着凤尾竹、紫竹丛，稍远一些点缀着假山、奇石，几处精致的亭台可以休憩。沿着小路前行不远，来到一处的池塘，围着池塘是一圈回廊，回廊内侧有十余座亭子，有四座相邻的亭子内坐满了青年男女，只有一处亭子内一个孤零零的女子坐着，身旁站着两个仕女，正是赵缦缨。回廊外侧沿着池塘是雕花木栏，中间有一处栈桥连着停靠的画舫。

    赵青引着陆天明来到亭子内，赵缦缨身着蓝色的衣裙，略施粉黛，梳着小盘髻，插着一支牡丹金步摇，美艳绝伦。赵缦缨见三人来了，顿时有了笑容。起身把陆天明和王珏安排入座。

    “陆兄，咱们这诗社今日要看你的了。隔壁的柳依依估计在笑话咱们呢。”赵缦缨愤愤地说着。

    不久，各个诗社就商量好了今日的题目派人送到各个亭子内。赵缦缨作为这个新成立的什么青云诗社老大接过题目看了一眼，交给陆天明，说道：“你负责写诗，咱们三个喝酒。”

    陆天明接过题目一看，呵，三首诗词。中秋一首、另外两首随意。陆天明起身来到旁边的案几前，提笔在宣纸上书写。不一会就写好了，搁下笔，把纸递给赵缦缨。

    赵缦缨心想，这么快？糊弄我的吧。逐字逐句轻声念道：“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词念完赵缦缨忍不住低叹一声：“好！”

    接着又念下一首：“清明·杏花村。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呵，把他家写进去了，有意思。

    又看下一首写道：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赵缦缨越看越喜欢这首侠客行，这不正是自己向往的日子吗？连名字都隐藏在第一句里，真是为难他了。这冤家，如果他向我示爱，我还能拒绝吗？赵缦缨越想越觉得脸上臊得慌。连忙把纸给了丫鬟，特意交代要拿给柳依依。

    柳依依今日打扮得特别漂亮，在凌云诗社的亭子内有些心不在焉。这题目才传出去不久，陆天明那边的丫鬟就拿着张纸过来了，还直接交给自己。接过宣纸看见一种从未见过的飘逸空灵、圆劲秀逸、平淡古朴之行书。越看越是喜爱，柳依依仔细看了上面写的三首诗。心里暗道：这陆天明赢了。无论是字还是诗词都是世间罕有。特别是这诗词，怕是要流传千古了。虽说自己输掉了，可心里确是很欢喜。接下来要看看陆天明拿出什么样的礼物，这才叫人期待呢。

    陆天明写完诗，坐到桌上跟这三人喝酒闲聊。过了一会，看看时间不早了。叫上王珏，自己拿着书，王珏拿着香皂每个亭子走了一遭，跟这些诗词爱好者喝上几杯，海阔天空聊上几句，然后把礼物挨个分发。男子是一本书《声律启蒙》，翻开一看，顿时呆若木鸡，接着便是大声叫好。女子是一块精美的雕花香皂装在精致的小木盒里。王珏兴奋地跟各位小姐介绍这香皂的用途，引得一片高兴得尖叫声。

    柳依依当然也收到了礼物，不经意地走到陆天明身旁，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赢了。准备接受我的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