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脏俱获
很快,两大盆金黄色鸡肉便摆上桌子,一股浓郁的香味顿时弥漫整个峰顶。
这三黄鸡每只都有十斤,两只足够师徒二人吃了,所以柳随风便没煮饭。
于松子闻到味儿,不用徒弟叫,慢吞吞从石板坐起,移步到桌前。
刚坐下,便见到徒弟脸色一片红润。
“哟!乖徒儿,你是吃什么补品,脸色这么红润?”
“红润?”
想来这是鸡血丹的功劳。鸡血丹牵扯到系统的事,柳随风自是不会说,所以随便扯了个谎。
“弟子还有一粒气血丹留存,刚才觉得累乏,所以吃了。”
此刻,他有些明悟系统为什么要宿主满十六岁才开启。
想来在他们的认知里,十六岁的年龄应该知道保守秘密的重要性。
而拥有系统这种逆天东西,一旦泄露出去,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也许这也是系统自我保护,毕竟寄在短命鬼身上可不是什么美事!
“为师估算着这段时间你会劳累亏损气血,所以特意去偷……咳、咳…
特意去买了这三黄鸡给你补补,看来是白费了。”
柳随风听到师傅这番话,内心有些小感动,这师傅平时有些不着调,有些苛刻,但关键时刻还是想着自己。
“师傅,这哪能白费,徒儿还在炼体,正是需要大补呢!”说着,顺手扯了个鸡腿吃了起来。
师徒二人都是大吃货,饭桌上从不分尊卑。
于松子见徒弟吃起,便不再多言,用小刀切下鸡屁股,细嚼慢咽斯斯文文吃了起来。
一个是少年猛如狼,一个是老当益壮,一顿狼吞虎咽,不屑一刻,两大盆鸡肉全吃进肚里,地上一地鸡骨头。
吃饱喝足后,柳随风翘起二郎腿,用细枝剔着小牙,于松子则是慢慢的喝着小酒,品味着饭后的余香。
“师傅,这鸡还能搞一餐吃吗?这味道实在太美啦!”
剔完牙,柳随风咂咂嘴巴,嘴里的清香直让他回味无穷。
“臭小子,你想屁吃呢!这两只鸡都让为师费了许多心血才买来,你还想吃一餐,做梦吧!”
“切!”
还费了许多心血,不就是顺手牵羊吗!待那天练武有成,我自己去。
想着翠花师姑那满山遍野的三黄鸡,柳随风不禁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不好,你翠花师姑来啦!”
正当他做着美梦时,耳旁响起师傅有些慌乱的声音。
忙看去,就见于松子说完,大袖一挥,地上一地鸡骨头和旁边的鸡毛快速汇拢,然后隔空向下一按,这些东西顿时化成粉末。
接着再次挥起大袖,一股狂风吹起,粉末瞬间了无踪影,连带着桌上盆盆筷筷也消失。
此时柳随风才反应过来,但一切已经结束了,可见这手法多快速,多么熟练。
刚回过神来,眼前便出现两个人。
两人都是微胖身材,穿着绿色长裙,只是一个是中年妇女,一个是十四岁小姑娘。
“还真是翠花师姑找上门来了!”
柳随风心中一紧,心里有些忐忑。
正所谓做贼心虚,不外如此。
喑自瞄一眼师傅,只见他面色正常,慢悠悠的还在品着小酒,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自然,刚才的举动好似与他无关一般。
“师傅就是师傅,这面不改色的境界不愧是我辈楷模,自己和师傅比起来,这心境还是差得太远。”
柳随风暗自嘀咕着,心里满是佩服之情。
做为晚辈,长辈上门,自当殷勤招待。
柳随风强自镇定内心慌张,露出有些不自然的笑容上前迎接道:“翠花师姑和于敏师妹来了,我去为二位倒茶。”
“不必了!”
翠花板着个脸,直直走到于松子面前,满脸怒气盯着他道:“于师兄,你三番两次偷我家鸡,这是为何?”
听到这话,柳随风心下大为震惊,眼神怪异的望向师傅。
“三番两次?这是惯偷啊!可自己却只吃了二三回,师傅难不成背着我经常吃独食?”
于松子放下手中酒杯,面色平静道:“翠花师妹两手空空上门,这礼节我就不说了,可你无凭没据可别乱冤枉好人,谁去偷你家鸡了。”
“没凭没据?于敏你过来说说。”
说着,翠花师姑向于敏招了招手。
“是,师傅!”
小姑娘走向前来,小声怯怯说道:“今日酉时,我见于师伯从我们养鸡场上空掠过,顺手就抓了我们两只鸡。”
“于师姪,你怕是看错了吧!咱青玄宗可是有十几万人口,为何你就认定是我。”
面对于敏的当场指认,于松子面色还是一如之前镇定。
柳随风在旁看了,心里对师傅的佩服那是五体投地。面对有人亲自指证了,还能保持如此平静,这得经历过多少回,才能锻炼出如此心境。
被人质疑自己所见,于敏有些发急道:“我没看错,因为你这一身白的太好认了,全宗可没有第二人有您这么骚包的。”
“休得无礼!”
在旁的翠花听徒弟如此述说于松子,心里直乐呵,可脸上却不露一丝,严肃的向于敏训道。
转而对于松子怒道:“怎样?我徒弟亲眼目睹,你还不承认吗?”
“你徒儿看见便是了,那我徒儿也可以作证我酉时一直在家里呢?”说着于松子使了个眼色过来。
柳随风也是两世为人了,如今虽是十六岁少年,但灵魂却是成人的灵魂,见师傅眼色,哪还不知道帮着圆谎。
“师姑,我师傅确实一直在家躺着的,不曾出去过,更不用说去偷你家的鸡。”
翠花见这师徒一唱一和的,倒是有些怀疑起自己徒儿是不是看花眼了。
正当她有些疑惑时,只见对面的于松子得意的微抬着头,下巴胡须处沾着一小块金黄色肉丝引起了她的注意。
“于师兄,你胡须沾得是什么东西?”
于松子被问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用手捋了下白胡须,嘴里喃喃:“能有什么…”
话没说完便卡了,看着手上出现的金黄色肉丝。心里暗道:“握草!竟然是赃物,完了!”
翠花见证据确凿,想起刚才差点被眼前之人骗了,不禁怒火中烧,于是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叫你偷我的鸡,叫你骗人,赔我的鸡来!”
抓一下又骂一下,好似市井的泼妇般。
柳随风在旁傻眼了,想不到事情会有如此变化。看着场中左跳右窜似白猴般的师傅,心里默默为他祈祷。
唉!这能怪谁呢!连我们小孩都知道偷吃要抹净嘴,您老人家这大把年纪了,这道理都不懂吗?
于敏也傻了,她想不到自家师傅会有这么凶猛的一面,一言不合就上爪子。
于松子自知理亏,想着被抓两下就当赔理道歉。
那知道翠花抓了几下还不肯罢休,忙挡住下一波袭击,“住手!我赔就是。
不就两只鸡吗?多大的事啊!你看看,把我的发型和衣服都弄乱、弄脏了。”
于松子原本整齐束于脑后的白发,如今却是蓬头散发,如乞丐一般。
白色长袍也是皱巴巴的,还沾着一块块黑黄,也不知是鸡屎还是泥巴?
想到翠花师姑养鸡大户的名号,柳随风觉得百分百这就是鸡屎。
“师姑一不愧是专业的,随身都有鸡屎,这种不怕苦不怕脏的精神,难怪她会成为远近闻名的养鸡大王。”
柳随风暗自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