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章 角逐[1]
没错，表面上这是赛伦斯与aa第一次正面与黑山羊他们硬碰硬，但其实归根究底现在其实是赛伦斯与u的战斗。
母神选择装傻，那么在这里还有谁能知道纯白空间的具体位置？
黑山羊他们可没有那种找到他们的技术。
那么现在在场的人还有谁？
u
寄生在赛伦斯体内的u很容易就被生物的激素影响，这点在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已经得知了。
想起在停尸房第一次遇见还是人类老人模样的u，那个时候的它癫狂而又傲慢，可是第二次在意识中再见到它时能够明显感觉到那个外星烂肉球的思维是十分冷静的。
这两个状态之间只有一个差距，一个处于寄生状态，一个在意识当中u是独立的。
人类的思想会受激素分泌的影响，那么显然u对人类激素的反应比人类本身还要大。
u是母神的手下，而且根据皇帝的表现来说其地位还不低，那么先假设u和黑山羊是有关系的，那么现在的所有情况都迎刃而解。
u将赛伦斯二人的情报泄露给黑山羊，于是才有了刚刚袭击的突发情况。
假设成功，那如果将u与黑山羊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推测下去呢？
比如u是黑山羊的领袖？
[这个推测很有必要测试一遍]
即使这次测试失败了会导致一时半会都再难摸到黑山羊的尾巴也在所不惜。
所以，为了扰乱u的判断，赛伦斯决定先调动自己的情绪。
回想起这段时间被各方大势力玩弄于股掌之中；想起皇帝从那团灰色雾气中透露出来的不屑；想起母神毫不留情地杀死艾米；想起人山的背叛，小罗曼下落不明；想起aa回忆中摧毁了一切的邪恶；想起自己的认知状况被人随意篡改；想起人类被困死在这土地上的一百五十年；想起偷走自己荣誉的导师；想起自己已经多年未回家看望山中的父母……
一瞬间庞杂的回忆涌上心头，塞伦斯的情绪成功被调动了。
全知视野不仅能观察到外界的各种数据，自身的各种信息也看得一清二楚——各项激素指标确实地增加了。
[让我看看吧，暴怒的外星章鱼能做到什么]
“锁定已经完成了。”
[很好]
“做好准备，敌人应该不止一种攻击方式。”
武装再次解放，纯白空间内的一切尽入眼底。
现在的二人的位置处于火星与木星轨道之间的宇宙空间处，距离地球的距离还是很远的，而且再加上地球现在的运行速度快得离谱。
但是当时那个长袍男人精确地锁定了二人的位置。
“要注意记录打击的具体数据。”
aa无声点了点头，虽然她并不是很赞同这个人的决定，但是活了十数亿年的超级ai有独属于她的“第六感”，这个独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相信他”。
还没有接触到银河系内部斗争的塞伦斯曾在结束aa的考验后看过那段恐怖的录像带。
黑山羊是一群长着原住民模样，说着原住民相同的语言，拥有与原住民相同的习惯、信仰，完全仿照原住民创造出来的恶魔。
所有的表象都是为了欺骗与摧毁被锁定的文明。
他们会化形成哭泣受伤的孩童坐在废墟中哭泣；他们会融入到社会当中，与周围的人一同欢笑庆祝某人的成功，一同哀悼某人的离去，但是这些一切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摧毁原住民文明当中形成已久的社会习惯。
最终文明会被黑山羊从内部撕碎，然后用最恶劣的武力消灭。
逼迫父母生吃自己的孩子，诱骗手足互相杀害，在爱人面前玷污对方的肉体……
没理由的释放恶意，这是当时塞伦斯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越是进化，物种的理智应该越高，如果真的只是想要筛选文明的话明明应该选择更加果断更人道的方式，武力碾压过去，打得过就摧毁这个文明，打不过就收编。
但是就在刚刚塞伦斯想通了。
这些东西不是人类，所谓的人道还是随心所欲这些词，都是人类用于形容自己行为的一种表达方式，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适用。
这是人类史上从未面对过的怪物，用常规的方式肯定无法预测他们的下一步。
但是现在塞伦斯将要在暗中操控这帮畜生的行为模式。
[让我也来试试吧，心理暗示]
这是aa在第一次相遇时就对小艾米与塞伦斯使的绊子，如果没有特殊的防御手段那么高级文明对下位文明就具有绝对的统治力，如果不是当时塞伦斯反应快大概率就没有现在的故事了。
现在他有皇帝留下的专门对付心理暗示的防御装置，不用担心自己被影响，与此同时他拥有了对普通人设下暗示的能力。
而这种能力对自己也有效。
主动解开自己的防御，很熟练地使用这套系统，皇帝留下的不只是简单的情报信息，还有运用留下的各种设备与系统的经验。
【我必将胜利】
【我天下无敌】
在这两个指令输入进体内的瞬间，塞伦斯就感受到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在心中沸腾，这是过去的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东西，是足以燃烧自己的自信，是对自己力量与意志的百分之一万的自傲。
“太棒了……”
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这种澎湃的自信一再冲击自己的大脑，那是抑制不住对还未到来的胜利的确信。
“我必将在这次彻底击败你。”
【我必将在这次彻底击败你】
两个声音在同一副躯体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