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躺着收钱!
岸边3声炮响,
今天吴子海的商贸船队,起锚扬帆,驶向大海,征服大海。
今天有了开头出海的商船,这后面的就是会多了起来的。
吴子海的4艘船,货物价值超过了15万两,船上的几个地方,都只能让夏言一个人进去检查。
20门乌黑发亮的佛郎机炮,码放整齐的火枪,船舱里那些坐得笔直的人,一看就不是船员,杀气凌厉。
夏言看得嘴角直抽抽,后悔坚持原则一定要看了。
带着这样多的火器,还有军队的人,这是需要护卫什么?
难道船上还有重要身份的人物,秘密出使日本?
这些人的目的是啥,他不敢去想象,也不愿意来操这个心。
夏言让吴胖子联系了所有想投钱建设码头的人,按投资比例出钱明天就开始动工,限3个月内建成。
吴子海出海的第3天,就有2艘船往南洋方向而去。
夏言开始了他在市舶司躺着收钱的舒服日子,5艘船就收了2万多两的税收。
这一年下来随便是几十万两。
难怪皇帝一定要开海收税了,3个口岸一年怎么的也能收个100万两不止,这可是扎扎实实的能充实国库。
。。。。。。
杨慎一路风尘仆仆历尽艰辛,终于来到了广州。
从大雪纷飞的京城,一路经过春意盎然的湖广之地,来到这花团锦簇带着热意的广州。
路上幸亏有4个锦衣卫的照拂,很多事情他们出面比自己要好使。
杨慎领着家仆,并没有急着上任,而是在广州游荡了4天。
对市舶司的一些情况也摸了个七七八八,再往深处就遇到了很大的阻力,他一个京城口音在这里很突出。
难怪陛下要自己来肃清这里的不正之风,
让一路跟随的锦衣卫千户齐广军带人隐匿去查探消息,他便去正式的上任了。
得到消息的市舶司官员迎接杨慎的上任,副提举莫如监汇报了市舶司的情况。
杨慎听取之后就说了一句,“让这广州城里的大小商人。船主等3日后来市舶司共同商举大事。尤其是有意向出海贸易的一定要通知到。”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市舶司来了新提举的消息传遍了城中,官的级别不高,可背景吓人,当朝首辅的儿子,还是曾经的状元郎。
不管他一来就商量什么大事,去瞅瞅,凑热闹,混个脸熟还是可以的,万一有什么事情关照我呢,也说不定。
心思各异的人来了不少,这让杨慎始料未及,他以为自己一个新来的没有号召力呢。
落座之后,杨慎先是一通自我介绍,再就朝各位拱手,让大家以后多多关照他。
总之就是姿态放的极低,让很多人对他心生好感。
互相吹捧一阵之后就进入正题。
“市舶管海贸,原来是贡泊,是让番邦给朝廷进贡的一个窗口,当今天子贤明,现改为商舶,如果大家有意向出海贸易的,都是可以的。”
“以后不再禁止往来贸易,按章缴税就可以。”
“杨大人,这可是真的?”
有人性急,开口大叫起来。
杨慎微笑着回答:“当然是真的,以后大家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和蕃邦交易。”
蒋义山戴着大金链子,斜着眼看着坐在主位的新任提举,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表哥和镇守太监曹宏,安川等年前皇帝召回京师。
听说是这2年进献给皇帝的宝贝让他很开心,回去领赏的。
现在来上任的居然是另外的人,表哥他是升官了吗?这离京城实在是太远了,传递一个消息都的半年。
早知道要派一个人同行,也好及时的往家里传消息。
来是还是这样大有背景的人,这市舶司除了能弄一些钱,也没有其他方面能让这样的人来觊觎。
难道,这首辅也看上了这里的油水?
背靠表哥牛荣,这些年依靠着市舶司,佛郎机,占城等地往来的船只,先不去市舶司报关税,自己带人把船上的货物提走56成之后再去报税。
然后私底下把这些货物倒卖出去,蒋义山赚的钱财那就是海量的。
如今朝廷居然让所有的人都可以下海贸易,这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吗?
朝旁边的弟弟递了一个颜色,兄弟俩嘀嘀咕咕的几句。
“敢问杨大人,这个税收需要交到多少?”
“进,出都是2成,提供进货凭证算货物价值。”杨慎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个2成就是正德4年就规定了的,根据货品抽2-3成。
这广州市舶司慢慢兴盛起来之后,市舶太监等人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利益,趁机中饱私攘,违法乱纪。
以至于被很多官员上奏弹劾,原来皇帝也不管事,这太监又是皇家私奴,没有人管得了。
“2成?这有点多啊,出去,回来都要。”
蒋义山的弟弟让人在下面起哄,吵闹。
他的话让不少人认同,这原来都是走私,一两都不用出的,现在要这样多,有点受不了呀。这就是相当于成自己口袋里往外掏钱,谁不肉肉痛?
“对呀,”
“是呀!”
“朝廷这是不知道海上贸易的危险性,一旦遭遇暴风雨,船毁人亡,那就是一无所有了。”
好些个人开始起哄,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来。
杨慎微笑的看在这些人在表演,也不说话,一个人端着茶杯悠然自得的小口的喝着。
这广州的天气还是真的好,比京城那个天寒地冻的舒服多了。
“杨大人,这船回来收税,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是这出去的也要收税,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有人问道,这人叫做黄德才,倒是真心实意的想做生意,祖上也是海上讨生活的。
赚了钱之后,加上海禁就用赚的钱在广州开起了酒楼,32代下来也积累了不小的财富,但骨子里的血液还是向往大海。
这市舶司有新动向,他就过来看看,一听居然是重开海禁。
内心欢喜的同时就是对这个税务有点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