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当年杀出重围
“叶姑娘！”
“啊！”叶若依被吓一跳；“将军何事？”
“令师乃是钦天监监正，想必见闻广博，是否提过金刚门只言片语？”
将无关的事件忘却，叶若依低头沉吟，似乎要理清某些思路。
但是沉吟数息后，她豁然抬头，直勾勾盯着林渊：“两年前震惊西域的那场杀劫，是针对将军吗？”
林渊忍不住抚掌大赞；
真厉害，竟然只是凭借些许的信息，就能猜出来；
这份聪明劲，再历练几年，可真不一定比黄蓉差。
“没错。”
“什么？”李寒衣骇然惊呼，嗓音颤抖。
“师父追索过那次杀劫。”叶若依更佩服这位少年将军了。
“当年那场杀劫，金刚门不惜威逼西域诸国出兵，甚至大元铁骑出动，杀手榜各路杀手云集，就为追捕一少年。”
“何至于动用这么大的声势。”李寒衣继续追问，
樱唇轻轻开合，叶若依缓缓吐出四个字；“修！罗！异！族！”
“？”李寒衣和黄蓉面露疑惑。
“继续！事后定当厚报。”林渊做出承诺。
叶若依心中一定，也更积极了：“据说，当年佛门东渡传教前，就已在西域盛行，佛风之兴盛，甚至出现一时盛大佛国。”
“可惜时运不济，似乎有异族生灵入侵；佛门倾力抵御，虽然成功败敌，但佛国也被打残。”
“而异族生灵的残尸埋葬处，就有如今的金刚门和寒水寺。”
“寒水寺？”
“是！”叶若依点头：“寒水寺埋葬的正是罗刹异族，而墓葬处似乎无形中形成不明场域，侵袭人体，使得附近荒无人烟。”
“后来忘忧大师依仗高深佛法，涤荡四野，镇压不明场域。建成那处寒水寺后，才慢慢有了人气。”
一时间，林渊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个综武世界真是越来越神秘莫测，也很危险，竟然还能出现异族！
“后来火工头陀不知为何，在修罗异族的墓葬上建立金刚门。”
“师父猜测，火工头陀是听闻忘忧大师从罗刹族墓葬中得到机缘，修习到罗刹异族秘术，进而功力大进，于是也动了修罗族秘术的心思。”
“希望能更进一步，打破张三丰的威胁，成就浩大野心。”
“但这类异族秘术注定魔障丛生，非常人能修炼；忘忧大师都不敢轻视，尽数存放在寒水寺深处的‘罗刹堂’内，不见世人。”
“而修罗族崇尚刀兵战火。”叶若依下意识关注林渊的表情后，才小心述说；
“火工头陀估计是要掳掠大量铁匠、炼器师在修罗墓葬上炼制武器，借助武器生成一刻激荡出的‘兵气’，激发出秘术传承。”
恍然大悟间，林渊想起前世关于“自然相机”的概念；
因为某地磁场异常，暗合相机原理，能保留千百年前的影像。
“没错，我族就在那处诡秘之处没日没夜的打铁，稍有懈怠，就是刀鞭加身。”
“外加无处不在的场域侵袭，很快就出现死亡。”
“将军是如何逃出的？还能躲避那场大杀劫。”叶若依忍不住好奇问道；
“是呀，你是怎么做的？当年我从汉水中把你捞上来，也没见附近有追杀的痕迹。”黄蓉也投来好奇的目光，这个问题憋在心里两年了，她一直没想明白；
也不好追问。
当年不过是一介六重楼的武夫，是怎么逃避一群金刚境、自在境的高手追杀？
对于三女疑惑的目光，林渊只是静静拨弄流珠，嘴边缓缓浮上一抹残忍。
“因为挡我逃生的人，都死了。”
“枯荣流珠，取名枯荣，一枯一荣间，既能救人，也能杀人。”林渊毫不避讳，坦然解释；
“按照特殊口诀，就能沟通流珠中的神奇能量，使之爆炸，产生出一股毁灭心神的冲击波。”
“天罡境之下，无一能幸免。”
黄蓉回过神来，恍然大悟。
难怪不收回非非那丫头的流珠，原来是防身用的。
“可惜，族中虽有这件法器的炼制法门，但能达到炼制条件的，除早已死去的老剑主外，没有一人。”
“族中将逃亡的希望放在我这个麒麟子身上，一个一个耗费真气为抵抗场域侵袭；只要我暗中练出这法器，就能一一护持族人的性命。”
作为穿越人士，林渊的天赋真的很强，特别是在炼器方面。
也因此被族中看好，认定了麒麟子；
可纵然被金刚门压迫，林渊的炼器水平也在族人的掩护下，无声中突破到炼器师。
不过流珠的炼制方法他撒谎了，并不是陨剑庐祖传，而是源自于修罗族秘术——《修罗神机：九融锻》
这套无意中钻入脑海的秘术，为了避免火工头陀发疯，林渊决定深深藏在心里。
“后来我暗中潜伏，隐藏炼器师的境界，偷取金刚门的炼器材料，伺机而动。”
“两年前，终于寻得一机会，依靠手中几十颗流珠，偷袭周围的监护弟子，撕开元兵斥候、各路杀手的包围圈，才杀出西域。”
“将军真乃天资绝世。”叶若依感叹。
这都不知道是她第几次震惊了，今日的震撼，简直比之前十六年加起来还要多。
金刚门，修罗异族，西域杀劫，甚至疑似天人的火工头陀，一桩桩，一件件都与这少年将军紧密牵连。
更关键的事，眼前这少年，不仅活了下来，竟还是一位能拨弄玄妙的炼器师。
何为炼器师？
铁匠分九阶，最高能炼制九阶利器，切割钢铁，轻而易举。
而要想炼制具有特殊异能的法器，或者真传级武器，则非炼器师不可。
至于更强的天武神兵，则是炼器宗师的专属，世间的天武神兵，也就是铁马冰河、倚天屠龙、武当真武剑之流。
九阶铁匠，终究只能锻造凡兵，终究是匠师。
而匠师之上的炼器师，炼器宗师，江湖上才多少？
傲剑山庄有一个守着绝世好剑的炼器宗师；
剑心冢这一代也才出现一位炼器宗师——李素王；
但这两处炼器圣地，炼器师的数量一手就能数的出来；
而林渊，突破这一境界才多大？
难怪被陨剑庐上下寄予厚望。
“可惜我那些族人但都没熬到我晋升炼器师的那天；均都不堪场域侵袭，一一逝去。”林渊淡漠开口，在三女面前道出前后事项。
众女沉默；
林渊说的轻松，她们依旧不敢想象。
当年的十三岁男孩，究竟是怎样面对族人一一惨死眼前的淋漓残忍；
更别提两年前那场铺天盖地的追杀；不过十六岁的少年，是如何艰难逃亡数月，才流落到这湘阳城？
在汉水上昏迷漂泊三天三夜，近乎殒命之时，恰逢黄蓉回城，才被救上岸。
“或许，火工头陀是担心自己的谋划外泄，才急于追杀你。”
理清关节，黄蓉和叶若依忍不住感慨的摇了摇头。
怜悯？还是佩服？
李寒衣则是眸光阴戾；
“金刚门！火工头陀！简直丧尽天良。”
想到金刚门对外公的打击，对林渊的伤害，李寒衣就感觉郁气填满胸腔，恨不得现在就屠尽金刚门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