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年初一遇恶人

    第二天大年初一！

    镇上依然热闹非凡，昨晚大雪皑皑，今天居然雪停了！富人家早上很早就有长工开门，挂灯笼，贴红纸！

    灯笼挂在大门门头，红纸贴在大门两边，一派喜庆！

    穷人家早上也起来的早，先开门扫干净门前积雪，无论有无余粮的会做一种叫做汤圆的食物！

    汤圆用一种很黏的米磨成的粉加水揉搓，在里面放一点糖或者芝麻之类的，煮熟后清香扑鼻！

    大人小孩都喜欢吃！

    富人家也会准备一些小纸包，红色，后来都叫成红包！

    里面放上铜板或者银票，放铜板的红包是给来年的长工或者下人，放银票的红包当然是给自家子弟！

    大街上的积雪早早的就被人用铁铲清理干净，堆在街头两端，然后用马车拉到镇外倒掉！

    咚咚锵，咚咚锵，阵阵锣鼓声响起，一队舞狮队从街头慢慢的向街尾走过，街上每家每户都会大门打开，迎接这难得的喜庆！

    这舞狮狮头是用一种香木雕刻而成，大大的眼睛，鼓鼓的鼻孔，嘴巴张开足以吞下一个人头！狮头到狮尾用一张黄布包裹，上面挂着红色布包，狮头头顶一朵大红花格外醒目，下巴处挂的铜铃，随着狮头的舞动当当作响。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再一次响起，舞狮队后面跟着大群小孩子，蹦蹦跳跳好不高兴！

    鞭炮声，锣鼓声，欢笑声，一派喜庆！

    古平也被这吵闹声惊醒，睁开眼睛，又揉了揉，远处的火堆还有一些小小火焰！

    回头看了看古爷爷，爷爷依旧睡得香甜。古平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努力回忆一下平时爷爷早上起来做的事情！

    于是打着哈欠，走到火堆那里将旁边那块小石板搬了过来，还在火堆上，然后将石板四周撒上厚厚一层泥土和烂稻草！

    左右看看，努力回忆一番，点点小脑袋，很满意！对自己的力气很疑惑，也很满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古平就发现自己的力气很大。爷爷能搬动的东西，自己也能搬动，甚至还不会像爷爷那样气喘吁吁。

    做完这一切，回头望望爷爷还在酣睡，望望刚才用石板压住的火堆，最后还是决定将石板移开，又添加了很多木材。还将火堆周围的一些干草全部扫进火堆之中，爷爷曾经告诉过他，人不在的时候，火堆周围的干草必须扫进火堆里烧掉，不然很容易引起大火。

    摸了摸怀里的那节红薯，微微体温，不那么冰冷。将红薯掰为两节，长的那节放在爷爷的怀里，等爷爷醒来就可以吃了。只是这次爷爷的手好冷。于是古平走到半截佛像旁边将那里的一堆茅草抱了过来，放在爷爷身上，应该会暖和一点。

    推开那破烂的庙门，阵阵刺骨寒冷迎面而来，柳江陵缩了缩脖子，将外面的衣服紧了紧。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爷爷，关上庙门，往镇上走了。

    破庙到小巷口的积雪还是很厚，尽管有人清理，但这一段积雪是没有人愿意清理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里面住着一帮乞丐。就算有愣头青去打扫积雪，都会被那些老油条告诉他们，没有必要，根本没有必要。因为这里面都是乞丐。

    走完这一段过膝的积雪来到小巷口。这里的寒风要小一点，吹在古平身上也没有那么冷了。

    昨晚一顿忙碌，睡在爷爷身边后全身就没有感觉到冷。今天早上起来也没有注意，就刚才走过那段积雪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左脚抖动没有那么厉害了，用力的蹬了蹬左脚，左脚立即发出咔咔的声音，一阵酸麻从脚尖到大腿。

    从来就没有这么舒爽过，古平嘴角露笑，那刺骨的寒冷仿佛也被这一脚将他这些年的疼痛全部赶走。古平高兴的跳了起来。

    哈哈哈。

    这个寒冷的大年初一，古平却是高兴的大笑起来。

    “谁这么没有教养，大年初一在这里鬼哭狼嚎”。

    小巷另一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粗鲁的叫骂声。

    哈哈哈

    古平笑得更开心了。不理会那个男人的叫骂，蹦蹦跳跳的往小巷口跑去！

    咚咚锵，咚咚锵……

    远处的舞狮锣鼓声隐隐传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

    正想要往锣鼓声处跑去，才想起今天早上爷爷和自己都没有吃饭。肚子也在这个时候咕噜噜响起来。

    揉揉肚子，拿出怀里的那小节红薯，慢慢的啃了起来。红薯表面仍有古平的体温，但除了表面有一点柔软，红薯里面却是冰冷无比，还有点硬，古平吃得很开心，比以前的任何食物都想香甜！

    吃完这节红薯，古平就往这条街上走去，也许这里是小巷子，也许这里街尾，也许是那一队舞狮队伍，这里很是清静！

    古平很少一个人出来乞讨，偶尔跟着爷爷出来，也只是跟着，爷爷拿着碗，向来来回回的路人讨要！这次没有爷爷在前面，这让他对着那些陌生人根本就开不了口，但想到爷爷，就咽下一口口水，向前面一位路人快步跑去！

    秦明是秦家的管家，刚刚奉秦家老爷来这边一家租户家收取年租，哪知道那家人在这个大年三十晚上全家不知怎么就全死了！

    “大过年的叫我去收租，不就是因为我说了公子一句玩笑话吗？这么冷的天让我来收租，随便叫个下人去不就行了！”

    “最晦气的是这家人怎么就全死了，家里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抵租都不行，哎”

    秦明正在思索回去如何跟秦老爷交代，突然面前一个小乞丐出现在他面前，也没有仔细听他说什么，一股无名业火冲天而起。

    “妈的，晦气”。

    抬起一脚，朝古平麻袋踢了过去。

    古平好不容易才追上前面那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跑到他前面，正准备伸手向这位好心人讨要一点，哪知那人对着他脑袋就是一脚！

    古平虽然还很小，左脚也刚刚不再疼痛，在大脚快要踢到脑袋的时候就地一滚，躲过了这一脚。

    秦明见这小乞丐居然躲过了自己这一脚，心底愤怒更甚。接连两脚跟上，古平见状也只能往街边的那堆了几个雪人方向滚去。

    “一个小叫花子都欺负我，今天不打死你老子不姓秦。”

    接着就一把脱下罩在身上的毛皮大袄。往旁边的一丢，快跑几步。狠狠的一脚向古平的胸口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