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原来自己真的喜欢他
“摸一下假的少师就还管这么宽?百川院当真是不如以前了。”封竹嘲讽一笑。
“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
“百川院不可能拿假的剑糊弄武林众人吧?”
众人议论纷纷,台上的百川院之人脸色更是难看的很。
“姑娘是在挑衅我百川院吗?”纪汉佛呵斥道。
封竹也不理会,转而看向乔婉娩,“乔姑娘定然识得少师剑真假,何不让乔姑娘看看。”
乔婉娩定定的看了封竹好一会,内心感觉奇怪,这姑娘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带仇视,却满是复杂,让人摸不清头绪。
自己与她认识吗?
不管怎样,涉及到少师剑的真伪,乔婉娩必得查验分明。
肖紫衿不知道台上这人的底细,拉住要过去查看少师的乔婉娩道了声,“小心。”
随后又不放心的一同跟了过来。
封竹内心嗤笑,倒是小心,就是两个加一起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乔婉娩持少师剑仔细端详后,惊异的发现,此剑竟然真的并非她寻回的那把少师,而真的少师剑,已经被人掉包了。
随后,封竹跟随众人一同来到存放少师剑的剑室密库,却在密库之下发现了一处地道。
众人顺着地道向前,竟然发现了乔姑娘婢女阿柔的尸体,又发现了普渡寺草鞋的男人脚印。
众人来到普渡寺,无了大师邀请李莲花与乔婉娩前去禅房中稍坐,唤封竹与笛飞声一起。
封竹看了看眼前的李莲花与乔婉娩,嘴角勾起得体的微笑,向无了大师推托说要看寺院中的风景,转身离开。
李莲花看着封竹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普渡寺宛如世外桃园一般,郁郁葱葱,小和尚所敲的钟鼓之声,伴着依稀的木鱼声音,仿佛带着可以净化心灵的力量,听得封竹内心平静了不少。
封竹漫无目的的游走,竟然无意中碰到了无了大师。
没想到那无了大师看到自己竟然主动走了过来。
“施主有礼了。”
“大师有礼,这么快就谈完了吗?”
“那二人有话自会相谈,老衲不在红尘中,不替他人决定。”
封竹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施主可是知道那李施主的身份?”
“知道。”
“那必然也知道乔施主与李施主的羁绊。”
封住一顿,“知道,大师不必试探于我,我与大师一般,不替他人决定。只是一直以来,我有一事不明,请大师解惑。”
“施主请说。”
“我曾无意中看到大师寄予李莲花的书信,大师可是十年前相救李莲花之人?”
“老衲无能,十年前逼出了大半的碧茶之毒,但残留的碧茶之毒还是会要了李施主的性命。”无了大师摇头叹气。
“这正是我要问的问题,我发现李莲花的扬州慢中正绵长,有恢复万物生机之效,据我研究,即使李莲花无法再修炼扬州慢,但只要将扬州慢传授给资质上佳之人,十年修习的扬州慢,定能解得了那残存的碧茶之毒。
李莲花是创造扬州慢功法之人,他必然知晓,那他为何不肯这么做。”
无了大师了然,“难怪我今日为李施主诊脉,发现他体内的碧茶之毒有抑制迹象,想来是施主为他想了办法。至于姑娘的问题,哎。。。。。。”
封竹听过无了大师的回答,漫无目的的游逛在普渡寺之中。
钟鼓之声如之前一般绵长,却再也无法平复封竹的心绪。她好似被困在笼子中一般,不得其法。
李莲花。。。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得了你。
此时,方多病却赶来,“阿竹姐,你见李莲花了吗?”
封竹猛的回过神来,“李莲花不是在和乔姑娘谈话吗?”
方多病一脸不解,“我在普渡寺中看到李莲花,告诉他乔姑娘跟随一个人影而去,李莲花忙过去找了。。。”
方多病说道这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自己真是着急糊涂了,这种话说给阿竹姐听,那不就是摆明了告诉阿竹姐李莲花那个混蛋很在意乔姑娘吗?
封竹现在倒是管不了那么多,李莲花现在武功不济,遭遇危险怎么办?忙飞身离去。
众人封锁了山门,有在普渡寺与百川院散了很多人寻找,但白天找到黑夜,仍没有找到。
封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李莲花即使遇到危险也不会真如自己担心的一般手无缚鸡之力之力,动用了内力自己全力为他医治就好。
冷静,冷静,封竹。
山门已封,还能是去哪里?
封竹猛然想到,地道?众人白天才探查过的地道,正因为才探查过,所以众人才一时想不起来再去探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
谁知封竹踏入地道不过一小段,就隐约瞧见前方似有火光闪烁。
恐怕是那贼人所用的火折子,封竹暗暗自隐蔽处靠近。
却并未见贼人,只有李莲花与乔姑娘相对而视,乔姑娘正神色激动地说些什么。
封竹一愣,鬼使神差的并未现身,靠着墙壁,听二人聊起他们的过往。
原来这地道,竟然是李莲花曾为了哄乔姑娘开心才挖的。
李莲花口中说着让乔婉娩忘了吧,但却让乔姑娘枕在他的肩膀。
忘不了的,又何止是乔姑娘?李莲花又何尝不是呢?
封竹没办法继续听下去,也再无法骗过自己,转身自地道中离开。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眼见他人情义正浓时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
封竹从未如此刻一般清醒的知道自己原来真的喜欢他。
出了地道,目光所及,尽是百川院的土地,每一株花草,每一棵树木,每一处碎石,都仿佛有二人的回忆。
封竹眼中第一次染上不甘与嫉妒,苦笑一声。
封竹啊封竹,你自己究竟有多么不堪你还意识不到吗?
即使那人如烈日一般短暂的温暖过你,给了你正确的指引,可你依旧难掩内心的肮脏不是吗?
还什么大义凛然的说兄长窃国不对,可你现在想的是什么,与小偷又有什么分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