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周的震惊
清晨街面上起了白雾。
“吱呀”
城内某户人家的大门开了。一名小厮打着呵欠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松快了一下睡了一夜的身体，接着便要去给主人家买王记的早食，可是刚刚走出去没几步，便看到地面上早已凝固的血迹。
顺着血迹很快他被眼前的一幕的吓的大脑空白。
“啊，杀人啦。”
衙门内
陈暮拖着伤势带着从勾栏里的女孩回到班房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先是将带血的衣衫换了。
然后替女孩也查看了伤势，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可是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孩子，却浑身都是伤患，尤其是指甲有被人硬生生掰断的痕迹，这场景光是看就让人恻隐，也不知道下手的人究竟生就的是怎样的恶毒心肠。
还有昨夜的袭杀，几乎是不用怀疑幕后黑手是谁，陈暮可以想象昨夜若是自己死了，那么便是一了百了，连带着被自己救下的孩子恐怕便要遭受比之前更为残酷的对待。
好在自己挺过来，那么之后便是要那群人付出代价了。
此事看样子还不小，不然那群人不会急着杀他。
心中有了考量之后，一大早陈暮便将孩子带到了班房，此时同僚都还未来到，只有老周，他总是兢兢业业。
见到陈暮的模样，老周的脸上就变了。
等到陈暮一五一十将昨夜的事情告知，再加上街面上巡逻的同僚带回了三具尸体。
老周不难想象，当时陈暮浴血奋战的场景，当时就怒了
“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
正在气头上，沈云踱着步子进了班房。
这厮昨夜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蓬门间，扶墙一夜，尽兴而归，直到此时还是睡眼惺忪。
“你个混账！，还不赶紧换衣服。”
沈云：！！
等到旁边有人大略讲了事情的经过。沈云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
昨天就是他怂恿着陈暮去勾栏的，却惹来了杀身之祸。
陈暮只是叙述事情的经过，最终怎么办还是要看老周的。
而老周此时绝对是怒火中烧，且不说陈暮在勾栏里绝对是秉公执法，事后居然立刻遭到了凶狠的报复。
还有那个孩子身上的伤，不难想象这根本是一群畜生。
立刻便将衙役门召齐，第一件事情便是封了那处勾栏。
当再次见到昨夜的妈妈，陈暮第一句话就是
“你的事发了！”那妈妈哪里见过这般阵仗，顿时面色如土。
很快审讯的结果便出来了。
这应该是一伙人牙子，先是对方主动跟勾栏的妈妈取得了联系，只说从他哪里买女人价格很低，这妈妈虽知道对方手里的女人来路不正，但这一行古今如此，便也没有在意，只要有的赚便好，一来二去不仅尝到了甜头，甚至慢慢的还将对方当做了保护伞，有些客人在勾栏里不规矩，要对方的人出手每次都妥妥帖帖的。
如此，一个勾栏的鸡头便日益膨胀，昨夜也是如此，事情发生后，立刻便有在勾栏的眼线回去告诉了这伙人牙子。
至于陈暮遭到截杀的事情，这妈妈是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干的，只说是那人牙子自作主张。且现在早已不知去向。
关于这一点，众人倒是认同，毕竟只是一个鸡头绝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甚至若真是她指使的，此时该当一同跑路了才对。
但老周大手一挥还是将这妈妈和手底下的几个护卫一同压回了县衙。就凭女娃娃身上的伤势，也不能轻易饶了这几人。
办了这件事后，老周的火气总算下去不少，考虑到陈暮受伤便让他先回去，同时让沈云带着女娃娃治伤，待问明了来处，便送回去。
虽未说什么，但此事必定不会就此而止。
经历了一夜风雨，又强撑着在衙门将诉说了案情，陈暮回到宿舍时却已经困极了，几乎沾床便倒。
这一觉便整整睡了一个日夜，若不是沈云到来，陈暮还未必会醒。
这厮来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有伤药，也有醉乡楼的菜肴。其实此事和沈云关系不大，但对方仍是诚意满满的上门，陈暮心中也不由的生出一丝暖意。
“我昨日突破了。”淡淡的话语间逼气十足。
闻言，原本正要开始张嘴送温暖的沈云一愣
“什么？”
“我说我现在也是肉身一重楼了。”
“我想想，我想想，刚入衙门的时候我记得头带着你去武库买了本武功对吧。”
“嘶，岂不是说从门外汉到破第一境你只用了1个来月。”
“草”
沈云嘴角猛烈抽动，绝世天才？，就这么被我遇到了？
想想自己十岁就开始练武，家里面名贵药材吃着，也是到了十六岁的时候方才突破了一重楼，到如今三年又过去了还是一重楼。
而陈暮呢猎户出身，练武一个月居然和他一样了。
于是嫉妒使他面目狰狞。
话也没说，就出门了。
“头，头我有事情和你说。”
老周坐在案牍前，桌子上是口供，和那三名死者的身份信息。
不过其中却是有些让人头疼的问题，扒出那三个家伙的身份十分简单，但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伙人是毒蛇帮的人，势力不小，但这并非最麻烦的一点，最麻烦的是毒蛇帮并非和县的帮派，而是隔壁清河县的，这超出了他的执法权限，当然并非无法可依，但想要接着处理此案，则先要与县太爷沟通，与清河县衙达成一致。
光是这一点就很难办，确切的说吃力不讨好，处理的好功劳是清河县的，他们和县的衙役等于白辛苦一场，处理的不好在清河县闹出了事情，板子落下来肯定要打他们这群始作俑者。
恰在此时，沈云走了进来。
老周顿时脸色一沉，沈云此子年纪轻轻便突破了肉身一重楼，老周本以为也是个人才，却整天留恋青楼，几年过去还在原地踏步，这就让他有些不喜。此时正满心烦乱，对方咋呼的样子，就更是让他心烦。
不过他这人对内向来处事温和，倒也没有斥责，
“什么事？”
“暮哥昨日突破了。”
沈云从陈暮那里受了刺激，先是嫉妒的质壁分离，和很快又觉得与有荣焉，毕竟在县衙里和陈暮关系不错的，除了老周就是自己了，顿时觉得自己也算是慧眼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