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过往故事

    石像的倒塌就像一记警钟敲响在张子君的心头，看着眼前的场景，总让人难免多想。烛光的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这，这，这个，不会是，那啥，鬼怪吧。”张子君为了宽慰烛光，也是在说给自己，“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事物，只不过年久失修罢了。”

    说完，张子君便离开了这广场往大楼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在废弃的大楼中响起，随处可见的黑色血迹和累累白骨昭示着这里曾经经历了一场灾难。在倒塌的一处壁柜中张子君发现了一些文件，看到已经腐朽和破败，张子君也不敢贸然用机甲去收拾，只好打开驾驶舱缓缓走出。

    看到旧时曾经人来人往的地方已经变得如此破败，张子君只觉得心头难受，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沧桑巨变。小心翼翼将一份文件拿起来，外面的破旧文件夹已经变得脆弱，随手就可以将其摧毁，“真是的，怎么外面的文件夹要做这么差。”张子君随口吐槽了一句，想要把自己心中的抑郁吐出。里面的记录文档还好，由于一些文件纸张采用特殊药水浸泡过，所以还得以存在，但是很大部分也早已腐朽。

    张子君拿出了一张保存完好的，上面记录的是天灾后147年的人口普查数据，上面写着查有人口12万九千人，看着纸上的这些统计数据，张子君回想着逃难时候的场景，随处课简单的尸体零落躺在路上，天灾就在后面随意得屠杀，逃到第六戒备所得时候还有多少，两万，一万？张子君回过神来，烛光走到了这里一起帮忙收拾，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踪迹。

    “子君，这里有份记录很奇怪，有几项记录不符合常理，完全和之前的记录不一样，就像凭空冒出来一样。”张子君听到又发现，就急忙放下手中得文档，接过烛光发现的文件看了起来。在文件中，过往的资源一年支出和收获大概能结余一万多人的生存资源。但是从天灾168年这年开始，消耗逐渐增加了，而且上涨的速度极为快速，在第二年只剩下了1300多人的生存资源，在第三年就是超额支出，甚至达到了负值。

    张子君看着文件心中对比着当时自己生活时候的变化，烛光看着张子君在思索，就知道这份文件记录的东西十分有用，就继续寻找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张子君思绪回到了过去，在第六戒备所生活的时候，确实经常有时间属于按需分配制度，而且那段时间除了保证工人和外出战士以及幼儿的资源能吃饱，其他人的时候一天都会只有一顿。

    “是因为天灾的活跃嘛。”张子君想着但是又很快推翻了，“不对，那个时候甚至在戒备所外围都有开荒过的土地，按理说种的地多了，加上那些促进植物生长的手段，粮食的产量不该那么低啊。”张子君突然想到了之前给烛光说的那位雕塑传说，“莫不是着两者之间又什么关联嘛，可是，可是。张子君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丝线快要连接起来，但是总感觉缺失了什么元素。“时间，地点，事情，人物。”现在能对得上的只有地点和人物，但是时间和事情的对应总是不顺利，使得张子君不敢确定这两者间的关系。

    “烛光，我或许有了发现。”张子君将自己的发现和烛光讲了讲，烛光的眼中也浮现了亮光，“你在想这里两者之间的关系，但是它和那个计划有什么关系嘛。”张子君脸上出现自信得神情，回道，“有关系，因为之前在第六戒备所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之前老李头和我说过，如果这两件事情的时间节点一致，那么这里面绝对有着秘密。”张子君和烛光两人对视，都明白在这里面绝对有着一些秘密，或许这就是和第七戒备所得消亡有关。

    在将这间资料存储室清理完毕得时候，能发现得只有之前得一些文件，之后发现得其他文件也基本都是民生资料和一些技术留档，张子君将这些文件收好后重新装了起来，“这一部分或许能在第六戒备所使用。”张子君说到这里顿了顿，到现在自己心里居然还把自己当作第六戒备所的人。闭上了双眼，张子君脑海中闪过许多在第六戒备所认识的人们的面孔。时常炫耀自己孙子会成为大人物的老李头，爱吹牛的老张头，大姐头王心仪，李月，林雅还有许许多多在生活中帮助过他们的人。

    “带回去吧，至少有些人是没有罪恶的，他们也是人类，也是和我一样在天灾后生存的同胞。”烛光看着张子君做出了这种选择，心中也很开心。烛光知道被背叛，知道了自己生活的地方有些人导致了自己家人的死亡，让自己背井离乡，可是任然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我知道了，这些我来整理吧，我知道怎么让他们保存更好，想办法把他们编成书籍，到时候还可以去换贡献点。”张子君将手上的文档交给了烛光，掏出了能源手枪，一点点往其他房间探索。

    久违探访使得布满灰尘的走廊留下了脚印。张子君推开了一扇尘封的大门，灰尘被激起，张子君弯曲臂膀捂住口鼻，待灰尘散去后打量起了眼前的房间。房间中放置着一方大木桌，墙壁上还挂着一些相框，在墙壁一边柜子静静陈列。张子君看到这个配置，大概了解了这是行政院哪位负责人的房间。

    小心翼翼将相框取下，张子君用衣角擦拭着相框上的灰层。在这个相框中是一群年轻人的合影，大家搭着手将帽子举得高高，像是在庆祝什么。张子君又试着打开了相框，相框打开照片没有像张子君设想那般迅速褪色灰化。张子君刚吐了口气舒缓压力，没想到相片就这么被吹散。

    经过这个教训，张子君也不想着拆开接下来的相框了，只是在相框外看看，以免损坏相片，要是将来可以收复失地，重建这里，这些相片也可以重见光明，说不定一些人可以在这里面发现自己的家人，只是张子君不知道，在刚刚那张照片中，站在中央的笑脸洋溢的男子就是他的父亲刚毕业的模样，而在相片背后写着明光理学院分院第一届毕业精英班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