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次进入
幻境在怎么真实,总不能模拟出全世界吧。
离这不远有个庄东城,去一趟就知道了。
封铭即刻动身前往。
出乎意外的,封铭没有找不着路,也没有碰到什么意外,很顺利的到了庄东城。
街道两旁是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其中人来人往,挑担赶路的,驾牛车送货的,赶着毛驴拉货车的。
还有一些富贵公子哥,小姐们驻足观赏河道景色的。
远处是一堵高大城墙,近处是一些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脚店,庙宇等。
封铭来到一处茶楼,听人们交谈最近发生的趣事。
“天狗帮那群天杀的,可算是死光了。”
一个摇着蒲扇,略微秃头的中年人喷着唾沫开心的说道。
隔壁几张桌子的人,听到此话,纷纷竖起耳朵听着。
“老张,你这又是从哪得来的小道消息,这官府都不知道剿了多少次,连根毛都没摸着。城里最近可没动静说要剿匪。”
老张瞪着眼睛说道:“我能诓你不成,我有个亲戚在刘家村,他们整个村子的人都被天狗帮的人抓了去。”
说到这,老张抿了口茶,半晌不见下文。
熟悉老张的,知道他又犯病了,得用钱才能听到下文。
有人往老张桌上丢了两块铜板,讥讽道:“得,你以后就靠这玩意谋生算了。”
老张嘿嘿笑着,收下铜板接着说道。
“我那亲戚被抓到天狗帮,本以为就要交代在这。忽然从天而降一位仙人,他与那天狗帮恶斗数个回合,最后使出一招无形刀刃将天狗帮的一名匪徒脑袋削去。”
接着老张在同行伙伴的脖子上比划着说道:“就从脖子这直接切开,伤口比那菜市场的刘一刀砍的还要平整”
封铭听他们吹嘘,心想这是现实世界了吧。
回想起刚刚的修炼,进入幻境后无力做任何事。
自己就像个木偶一般,任人操控,明明知道是假的,却没有办法破解
在独孤鹤记忆中也有走火入魔的记载。
那些走火入魔的修士,无一例外此生都无法再前进半步。
也许能依靠丹药维持原样,甚至还能突破。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跟上岸的鱼一样,失去了水。
死亡是迟早的事。
“那仙人长什么样?”有人提问道。
“仙人嘛,我那亲戚说仙人长得十分白净,脸长长的,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一样,穿着一身青衣长袍”
老张忽然指着封铭说:“他模样就跟我亲戚口中的仙人差不多。”
众人纷纷将目光放到封铭身上。
封铭未生出什么表情,依然自顾自的饮茶。
“那天狗帮被灭了,真是大快人心,就是可惜没能亲眼看到他们脑袋落地。”
“是啊,前几天官府贴出公告,登记在案的已有一百多人被天狗帮残杀,加上未登记的,真不敢想象这些年有多少人落入贼手,现如今总算能过上一段安稳日子了。”
“唉,那有什么安稳日子,没听说吗,茶山关那边又失守了,庄东城这几天又得来一批逃难的。而且那边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正准备从咱们这边调走一部分人呢。”
听到这,众人也是久久沉默。
西边妖族入侵,他们这些普通人去了跟送命没区别,但是不去,又能做什么呢?
等到妖族打过来,一样是死,还不如去拼一把。
更何况,官府叫你去谁敢不去,不去就等着给你判个逃兵罪名。
不仅自己会被判个死刑,就连自己家人,亲戚,甚至整个村都会受到牵连。
一场战争,其背后是无数家庭的破碎。
“其他宗门没出手吗?”封铭提问道。
记得上次在尸宗分堂口,听小羽说已经打了两年多了,怎么还没结束?
老张听到这话,上下打量着封铭说道:“老弟,看你相貌,也不是本地人,刚来没多久吧,不了解这边情况,也正常。”
“其他宗门不趁火打劫就算好的了,一年前的临水城战役,剑宗派下五百弟子,其他宗门不帮忙也就算了,反而联合妖族破了临水城,将城中二十余万人尽皆屠戮。”
“从那以后,剑宗就将其他宗门视作敌人。”
“在临水城战役之前剑宗节节胜利,一路将妖族逼到茶山关往后二十余里,可自从其他宗门联合妖族偷了临水城,剑宗就进入防守阶段。”
“那茶山关,被双方反复争夺,谁也没法完全守住。”
经过老张的解释,封铭更不理解了,夺一个关口,守一座城有什么用,他们的战争方式难道还在攻城掠地吗。
就那城墙能挡住个啥,封铭没有继续问,知道他们不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这些事也是听别人说,问不出个啥。
“多谢解惑。”封铭感激道。
离了茶馆,封铭继续回到深山中。
在墨城的乾坤袋中取出刻漏。它能计时,能设定时间,到时间就对修士进行提醒。
封铭将刻漏放到一旁,希望它能叫醒自己。
闭上眼,身体呈打坐姿态,调整好呼吸,运转大小周天,封铭很快进入忘我状态。
眼前由一片漆黑,变得光亮起来,在一阵晃眼白光过后,封铭视线逐渐清晰,周围景色也随之改变。
依然是那个小村庄,但此时已经下起了大雪,凌冽的寒风,不停刮着脸庞,封铭深吸一口气。
清楚的感到冷空气沿着喉咙进入肺部,想提起真气抵御寒冷,却无法使用。
自己已经跟普通人没两样,看着被冻得发白的双手,强烈的求生欲望告诉他,必须得找个温暖的地方!
沿着村庄小路,封铭止不住的颤抖。
这些大门几乎都是敞开着,其住户早已离开,家中一切被搬得干干净净,除几堵墙外,没留下任何可以保暖的东西。
封铭找了许久,终于见到一户房门紧闭的大门,从这住户规模上来看,应该是村子里的地主。
封铭便敲了敲门,许久不见回应,看着不高的院墙,封铭冻得实在受不了,便翻墙跳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