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战
身处里面的周负等人此时感觉到莫名的突然降温,手上的蛇灵长枪在这降温加持下已然和手冻在了一块。
周负急忙催动体内精血供养这把武器,身后众人境界稍微低点的筑气境已然扛不住这突然降温,全身僵直,朝后倒去。
周负急忙询问身旁太监可有应对之策。
太监:“看这大阵,应该是让灵气流转变缓,且活动受限,算是水系之类的大阵。破解办法当然是破这阵眼,也就是找到主结印的人,他们从开始布阵的时候我就多加留意了,这大阵阵眼应该在我们后方百米之外。”
周负:“如果这阴阳符师的力量比肩化元境的话那必须多派出几个人过去才有把握破这大阵,怕就怕他们知道我们会去破这大阵。”
此时的张一天等人已然提前到了周负附近位置,太监感受到了张一天的气息,急忙对周负说明了情况。
周负于是现身打算和张一天见上一面。
和周负带来的人不同的是,张一天身后的数十人都是化元境实力以上,其中还有三个惊神境一重强者。
张一天看着现身的周负,二人并无多余话语,只是简明扼要的说了现在双方所了解的情况后便开始商量破阵。
最终两人决定由张一天派出一个惊神境强者领头,五个化元境高手前去破这大阵阵眼。
张一天看着周负结冰的握枪右手,提议到把这蛇灵长枪借他使用,必定众人存活几率更大一分,而周负欣然同意后便又从天地袋中拿出了一把细长软剑在手中。
破阵六人刚刚远去,刘家五位长老就到了眼前。
地上不多时便积下的白雪,天空中还洋洋洒洒的飘着雪花,双方剑拔弩张,手中的武器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出冰冷的白光。
为首的大长老率先开口:“这次的事我想大家心中都有数吧,按我主子的话来说你们今天算是走到头了。”
周负冷冷的说道:“你不知道在九州国杀害皇族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而且你们杀的可是皇子。”
大长老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说道:“皇子又如何?在这地方,就算是死了谁又知道?说不好还是一件好事情。”
周负:“那我能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大长老:“不用问了,就算你今天死在这里,我们也不会告诉你的,对了,记得下辈子找个普通人家投胎,你那点小心思旁人看不出来,而你的对手可是看得真切。”
见对方连死到临头都不给自己一个明白,周负心知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夜天乙带着张婉儿来到了张一天所指的一处假山前,看见张婉儿情绪低落,夜天乙便连忙安慰道:“等我把你安置到安全位置,我再去接你爹他们。”
张婉儿低着的头瞬间抬起,看着夜天乙那坚定的目光心中踏实不少。反观夜天乙心中有些难受,他知道以自己炼体境巅峰实力根本无法改变什么,但不忍心眼前女子就此放弃逃生的希望。
和之前在天海湖被人追杀时候一样,夜成也是把生的希望给了自己。
随后两人触发了机关进入了假山内。
就在两个人刚走的空隙,一群持刀的汉子就赶到了这里,感受着两人的气息突然消失。
为首的汉子突然说道:“怎么会突然不见了,给我搜!公子说过这两人必须要捉回去,如果没见到人,大家都知道回去是什么下场吧?”
众人想到之前刘宇鹤的手段,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开始搜索了起来。
夜天乙二人在假山内走了好几百米,其中弯弯曲曲的空间让两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且每走几十米就有分岔路口,而张一天给他的提示则是每逢两个路口就走右边,不然则是走左边。
两人在一阵摸索后终于出了洞口。洞口连接的地方已经在九重天三里路开外了,一处破败的神庙前,两人从神庙内的佛像下方出来,一阵灰头土脸。
出了神庙又沿着路往一户标记九字的人家进去,而这就是他们暂时的歇脚点。
张一天在给自己留得后路时,这个农家小院内就藏有了大量金银财宝,以备不时之需,而这些夜天乙已经了然于胸。
安顿好张婉儿后,她已经疲惫不堪睡在了暗门内,这一些谨慎的操作,让夜天乙不得不佩服张一天的心思缜密。
临走时,张婉儿还在睡梦中叫他爹的名字,夜天乙上山温柔的抚摸了张婉儿的脸庞才离去,毕竟答应过她的事自己还是想尽力做到。
大阵内,张一天手持长枪和其中的一名长老对峙,五位长老皆清一色的使用拳刃作为武器,但这短兵器并未在长枪下显露下风,反而是张一天等人都已经挂彩。
连续的降温已经让他们负伤的身躯无法再灵活的应对,而周负则是更惨,他和身旁的太监围攻一名长老,被另一个人偷袭,肩膀已经血流不止,在这皑皑白雪的地上显得分在显眼。
就在此时大阵的光幕一阵剧烈跳动。
“不好,他们在攻击阵眼!”为首的长老大声说道,但是为时已晚。
张一天派去的几个破阵之人在以绝对的优势下完成了对大阵的破坏。
此时的光幕已经显得摇摇欲坠,要不是其他九人还在支撑,早就没有了,毕竟重新缔结九人大阵会给场内对手以喘息时间。
但场内的温度自然回升不少,张一天和周负等人对视一眼,心中难得有了一丝轻松。
张一天手中的长枪开始持续的使出,一阵黑雾围绕着其中和他交手的那位长老。
在这黑雾中,长老闭上了眼睛,仔细用神识感应周遭空气流动和灵气波动,游刃有余的接着来自张一天的攻击。
周负和身旁的太监则是越战越勇,太监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和对方做着战斗,誓要把自己侍奉多年的主人带出这绝境内。
而张一天的手下的两个惊神境则是显得尤为吃力,身上也是伤痕累累。